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此前二人的大脑一直都处于高速运转之中,现在都感觉到有点儿累了,回去的路上,二人话都不多,进了唐薇的公寓,轮流洗了澡之后,谁也沒有多余的话,便很自然地躺到了一起,相拥而眠。
“他是我弟弟,不是什么专家,”唐薇笑着说道,“我就是带他來看看,”
“好啊,我正好也好久沒逛古玩街了,今天就跟着薇姐你过过眼瘾,顺便帮你把把关,”李晓宁笑着说道。
不过面对这样的对手,也确实是一个圈钱的好机会,而且李晓宁本來就决定彻底击垮对手,自然不会先行离开,在手中沒有好的底牌的时候,他会简单的弃牌,把盲注让给那个男人,,他就像一个辛勤的搬运工一样,扫走一次又一次盲注,然后在李晓宁拿到好的底牌的时候,把自己的所有筹码、一文不少的交到李晓宁手里。
“八万,都是老朋友了,给个成本价就行,”胡老板继续大方地说道。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大概三个多小时,那个男人终于再也拿不出哪怕一个筹码了。
李晓宁却已经看完,他把瓶子放回桌上,然后淡淡地问道:“多少钱,”
这下胡老板坐不住了,脸也拉了下來,转向唐薇语气急促地说道:“唐小姐,你这弟弟到底懂不懂啊,怎么这么说话呢,”
吃完早饭,唐薇先带李晓宁去转了几家服装店,给他里里外外换了一套行头,接着去了趟美容美发店,把李晓宁的一张脸和发型好好地拾掇了一番,然后看了看焕然一新的李晓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下差不多了,走,先去趟琉璃厂,”
李晓宁坚持把钱塞到了唐薇的手中:“薇姐,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已经……这钱你必须拿着,”
“那你说一个价钱來听听,”胡老板并不生气,而是继续笑着说道,他已经习惯了别人跟他砍价。
“略懂略懂,”李晓宁嘴上谦虚着,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也不谦虚。
李晓宁又瞅了一眼那瓶子,然后说道:“五百差不多,最多六百,”
唐薇刚想伸手去接,那老板却忽地往后一缩,笑着说道:“小心,小心,这种东西还是不过手的好,”说完把那个小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唐薇本來只是随便一让,却不想李晓宁真的接了过來,他里里外外的仔细端详了一阵,特别是对底部的款识看的尤为认真。
“我还真沒开玩笑,” 李晓宁一脸严肃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李晓宁才想起來,自己昨天跟母亲说今天要回家的,便跟唐薇说了一下。
“好了,好了,”胡老板急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二十厘米左右高的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笑着说道,“唐小姐,我跟你说,这可是真正的官窑瓷器,乾隆五彩,您请上眼,”
唐薇正在梳妆打扮,听了李晓宁的话之后,想了一下说道:“现在已经进入了春运,燕京出发的飞机票和火车票都很紧张,这样吧,你跟阿姨说一声,今天先别走了,跟我去见个人,完了我把车给你,你开车回去,”
“晓宁,你怎么赢了这么多,”唐薇端着筹码盒走过來,脸上充满了惊讶,她刚才在其他桌子上玩牌。
“随便看,随便看,”胡老板大度地说道。
车子停在一家名叫“博古轩”的古玩店前,二人下车走进店里,唐薇冲柜台后面说道:“胡老板,我要的东西好了吧,”
胡老板略带不耐烦地说道:“小兄弟,你出去打听打听,像这样的乾隆五彩起码得二十万以上,就是一块碎瓷片也得好几百,”
李晓宁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一点儿不错,”
“那你还个五百是什么意思,”胡老板瞪眼道。
李晓宁微微笑着说道:“我什么意思,胡老板你还不懂吗,”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这个瓶子是假的喽,”胡老板脸上升起了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