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宁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筹码的一块钱其实代表是一千块,如果知道的话,我根本就不会那么赌,那样的话,可能我就不会赢,而会输,因为我根本输不起,”
叶公子笑了,他微笑着看了看牌桌上的其他人,问道:“你们见过像他这么笨的年青人沒有,”
叶宁这才转向林国栋说道:“你今天不是來赌钱的,”
“只是因为这个,”叶宁紧盯着李晓宁的眼睛问道。
等众人都离开后,叶宁带着林国栋二人走进了书房,服务人员递上茶水也都退了出去。
李晓宁沉吟着,忽然说道:“这一百万我也不能收,”
牌桌上的其他人见叶宁站了起來,就知道他肯定还有正事要跟林国栋和李晓宁谈,便也都很识趣的起身告辞。
叶宁沒有立刻表态,而是沉默一会儿,然后冲李晓宁说道:“你怎么得罪了韩流,”他不问韩流为什么买凶杀人,而是问李晓宁为什么得罪了韩流,看來对韩流的行事风格是早已了解的。
叶公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支票薄和签字笔,很快地签了一张支票,从牌桌上滑了过來。
“不错,沒有别的原因,”李晓宁稳坐如初地回答道。
“我知道他,”叶宁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是你们江东省的第一富豪,号称国内第一慈善家,哦,跟老四走的也很近,他做什么了,”
叶公子的眉头皱了起來,问道:“为什么,”
邢部长摇了摇头,说道:“沒有,”
叶公子笑笑说道:“但你现在并沒有输,”
叶公子看着李晓宁,笑着说道:“这些钱又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抢來的,你跟我们赌的时候,更沒有出老千,这钱你为什么不能拿,”
李晓宁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面前这张现金支票,这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拿着超过百万的支票,上一次他撕掉了,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冲动,他明白这代表着什么,社会是个很现实的社会,男人沒有钱,别人就看不起你,有了钱,不但男人尊重你,女人也会主动献媚,更何况,他确实也需要钱,需要属于自己的钱。
李晓宁挺起胸脯说道:“也许各位领导和长辈觉得我傻,但是我只知道做人得有底线,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该拿的我会拿,不该拿的,我一定不会拿,”
林国栋沉声说道:“他买凶杀人,我女儿还在医院躺着,晓宁侥幸逃过,”
他刚才随随便便的,就将三千万一下子押了下去,他刚才随随便便就给了那发牌的小姑娘一百万,他刚才随随便便就送给了叶公子两千三百万。
李晓宁无奈之下,只好苦笑着说道:“既然您老都这么说了,我如果还不收下这钱的话,就真是不识抬举了,好,我收下,”
叶公子凝视着李晓宁,微笑着说道:“不用看了,这是见票即兑的现金支票,拿着它直接出去,都有人会找给你,难得出來一趟,也该好好出去放松一下,燕京有的是好玩的地方,”
叶宁凝视着李晓宁,轻轻地咳嗽着,说道:“你刚才若沒有跟我赌钱,现在我只怕不会相信你,就因为赌钱时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所以我才相信你是个很诚实的年青人,所以我才相信你绝不会说谎,”
叶宁把茶杯放下,淡淡地说道:“既然到了这里,无论你有什么麻烦都可以说出來了,”
“他向我行贿,想把滨海生态新区的工程全揽过去,我沒有答应,”李晓宁平静地回答道。
林国栋身子微微前倾说道:“天哥想必听过韩流这个名字吧,”
叶宁哈哈笑着说道:“好处多的是,所以,你以后有空的话,要经常來陪我赌钱,”
李晓宁故意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想多來陪叶伯伯打牌,可是如果韩流不伏法,我怕我沒有命來陪叶伯伯啊,”
“好一张伶牙俐齿,原來你刚才忠厚老实的模样都是装出來的,”叶宁沉声说道。
李晓宁并不惊慌,平静地说道:“叶伯伯,伶牙俐齿和忠厚老实并不冲突吧,而且,我想以叶伯伯的慧眼如炬,当能看出我有沒有撒谎,”
听了李晓宁的话,叶宁并未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却突然说道:“你叫李晓宁,我叫叶宁,我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宁字,看來还真是有缘啊,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沒什么礼物好送你,就送你一张影子令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