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两句行不?”徐少聪打断她的话。“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你看看这个家,儿子回来你说儿子,我回来你就说我。现在好了,儿子放假都不愿回来,他宁愿去爷爷奶奶家过艰苦的日子也不想呆在这个家里。”
“副主任又咋啦?”陈芝兰踢了他一脚。“能大过你这副书记吗?怎么说也是他来给我们送礼才对,怎么可能是我们给他送礼?”
“徐少聪,你还好意思说儿子?”陈芝兰哭起来。“要不是你做了丢人的事,我会让儿子去你老家。如果不把他支走,难道让他知道自已的爸去嫖女人被打断了ji巴?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感谢我不反对,可你也不该拿这么贵的烟酒啊?他一个小小秘书,哪配享受这种档次的烟酒?”
“陈芝兰,你不要总是抓住这件事不放。”徐少聪气得跳起来。“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搬出去住!”
“卡也是钱啊,你可以买东西送相好的女人,别以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啊,都是说一套做一套。你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干坏事,你那玩意能被人打断吗?依我说,昨晚出去就特别可疑,头天让我给你煲鹿鞭汤喝,第二天就出去,还一天一夜才回来,我说你没去干坏事,打死我都不信。”陈芝兰又打开他的公文包翻找起来,“你这小打小闹挣钱的速度太慢了,你得快点坐上那个正位置,儿子读大学得用钱,娶媳妇还要给他买房,我们也该换套房了,别人官比你小,住的房都比我们要好,你啊,脑筋不够活,要是活的话,我们家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你看看那谁……”
陈刚父子刚出门,陈芝兰就“砰”一声关上门,把他们送来的礼一样一样清出来,一边清,一边自主自语:这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几大包加起来还不抵人家一条烟钱,除了麦片是在商场买的,别的都是从自家拿来的。
“你吓唬谁啊?”陈芝兰的嗓门大了起来。“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这个家,惹毛了我,带着儿子改嫁改姓,让你这辈子都断子绝孙。几天没修理你,我看你是要翻天了。下面硬不起来,上面却是硬得很。”
“你拿我的烟酒干什么?”陈芝兰惊呼起来。
“哎哟喂……”徐少聪吃痛地呻吟着,手已经伸进裤口袋摸出一个小红包。“这次没别的,就只有这个。”
陈芝兰这才松开手,接过他手中的小红包,她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商场购物卡,喜出望外地打开来。“怎么这么少?以前都不会这么小气啊,说,是不是你私吞了?”
“不知道,是吧?”陈芝兰活动着手臂,揪住他的耳朵。“我叫你给我装。”
“这个舒祈安,究意有什么本事?顾元柏他会送中华烟给他?”陈芝兰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顾元柏,你不是什么事都爱去问他吗?你说我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
“你不说清楚就休想出这个门。”陈芝兰才不怕他,跟只斗架的鸡一样看着徐少聪。
“切,还能有谁,是我叔和小刚,你看看他们这送的都是什么嘛,也亏他们拿得出手。”她提着那块腊肉看了看,又扔回到袋子里。“这年头,谁还吃这样的垃圾食品?真是乡巴佬,不知道腌制品吃了对身体不好吗?”
“谁?”陈芝兰以为自已听错了。
“这样跟你说吧,舒祈安是我的救命恩人,昨天我落水,是他把我救起来的,之前又在医院尽心尽力照顾我,送点东西感谢总应该吧?”
“舒祈安。”
“我的天啊,舒祈安那不成了吃软饭的男人?现在人家都叫小白脸和鸭,他怎么可以去做这样的事?他老婆知道了就完蛋啦,肯定会跟他离婚。找那么漂亮个老婆还不知足,真是的,什么人嘛。他不学好,这顾书记怎么也是非不分?他们小两口的婚事不是顾书记促成的吗?不劝舒祈安悬崖勒马,居然还要助长他的做法,太不可思议了!”陈芝兰显得相当的吃惊。“少聪啊,我看你还是不要送了,我也是女人,女人得为女人着想,你想想他那个小媳妇要是知道这件事,不知有多伤心?”
有时候,徐少聪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胡搅蛮缠,有些胡觉蛮缠还真是那么回事。只好拉着陈芝兰一起回到沙发上,然后把舒祈安傍上省城官太太的事添油加醋地跟她说了一遍,还嘱咐她不要出去乱说。
见徐少聪不说话,她自言自语:不行,我得打电话跟顾书记聊聊这事,做为领导,怎么可以助长下属的坏作风?说完拿起座机上的话筒就要拔号出去。
徐少聪抢过话稠,“啪”一声按在座机上。“你疯啦?见风就是雨,不告诉你呢,又要追根究底。告诉你了,你又要多管闲事。这样的事是你能管的吗?你这是操哪门子闲心?陈芝兰,这次,我一定得警告你,这事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别怪我不客气!这事,你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给顾书记,知道吗?”
“为什么?”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徐少聪扬了扬拳头。“叫你不要说出去自有道理,这么说吧,这消息关到系你和儿子的荣华富贵,你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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