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搞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王明扬?
在他高抬下巴的同时,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怀中那坛美酒眼看就要落地开,她大叫一声“小心!”之后又扑上去双手将他整个人围抱起来。
看了看敞开的院门,姚雨婷转身跑过去将院门关起来,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会来,还是小心点为妙。
看着黄道山那跑路的样子,王明扬笑嘻嘻地说。“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关心,为什么不关心关心我?”
她惊愕地看着他。“放开我!”
“住在这么幽静的院子里,他可真是高枕无忧啊!”姚雨婷感叹,“怪不得你要带他来你家里住,确实是个隐敝的好地方,离你上班的地方那么远,估计平时也没同事来窜门。”
“姚县长……”
这个时候的她,动作极其不雅观,双脚叉开微微弯曲,整个身子也微微下缩,双手一动不敢动地紧紧抱着不该抱的人。
她愕然地抱着酒坛站在屋中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的举止。
吃亏的是她,她都没吓瘫成这样,他倒好,一副良家女子被流氓调戏后的傻样,没办法,她把身后的头发一甩,用力将整个酒坛从他手里完全搂抱过来,然后直起身来。
黄道山走出来的时候,姚雨婷一眼就看到他的不修边幅,满脸的胡须也不刮刮,她伸手按了按包包,心说,看来,她买那个剃须刀是买对了。
姚雨婷冷哼一声之后,她自顾自地将酒坛放到桌子上。心里暗自嘀咕,难道自已身上带电?上回碰了也是这样,这回更甚。
“王明扬,别太过份!”听着他因压抑而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她惊得直打哆嗦。
“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姚县长,你就是不听。”姚雨婷打断他的话。“你有见过县长给逃怨买剃须刀的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干哥哥的份上,我才不会去买这个,你看看你,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副不修连幅的样子。在你自已家里也就算了,可你是住在别人家里,将自已收拾体面些,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姚雨婷默默地审视了他一会,从包里拿出那个剃须刀给他。“给,这是给你买的,拿去把胡子刮了。”
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看行。”姚雨婷也笑起来。
他冷笑着说。“敢说我有隐疾,要不要试试,看我到底有不有隐疾?”
要不是从小被老爷子洗脑洗成这样,早就一举将交过的女人拿来了,还会反反复复这么由着她小看自已,居然敢说自已有隐疾。
什么情况?姚雨婷惊得张大了嘴巴。
说男人有隐疾,那是对男人奇耻大辱。
仿佛全身都在剧烈地打颤。
走到他身边,慢慢地蹲下去,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王主任,你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当初,黄道山要是不贪那二十万元公款,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
“哈哈哈……”王明扬爽朗地笑了。“这么说,我不怕丢那个烦人的工作了,要是以后有人给我小鞋穿,那我就辞职回家酿酒卖算了。”
“你还需要关心?”姚雨婷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心说,你家有贤妻,还有个宝贝儿子在身边,能和黄道山比吗?黄道山是有家不能回,还要提心吊胆地躲躲藏藏,听说他老婆也跟了别人,实在是个可怜的人。
“还等退休干什么?”姚雨婷趣笑。“现在就辞职得了,说不定你还会创造出新一代名酒来,你看看现在那些名酒都是天价酒,依我看来,那些天价酒还没你坛里的酒香醇。这酒好不好,一闻味道就知道,你这酒里面,有了酒之骨、之魂,把你这个配方卖出去,说不定也能大赚一笔呢。”
“当然需要。”王明扬抱着酒坛和她一起说着话往里面走,说话时他还将自已的头仰起来,用牙齿咬住下嘴皮,意在突显他有胡须的下巴。“你看看,我也是不修边幅的样子,为什么你送他剃须刀,而不送我?”
“酒。”王明扬抱着酒坛站起来,。“你闻闻!”
“叫我雨婷就好了,你是我干哥哥啊。”
看着她漂亮的脸,他伸手拂开她额前不听话的发丝,偏要在这个时候挡住他的视线,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那是什么?”姚雨婷也跟着走到他身边。
她眼睛瞪得圆圆地说。“你这人真是会乱想,我说的隐疾不是你说的那个隐疾,我看你动不动就要瘫倒在地上,我怕你有癫痫这样的隐疾。”
原来是自已闹了个乌龙,王明扬终于松懈下来。
此隐疾不是彼隐疾!
这女人也真是的,要说我有癫痫病直接说就是,非得用一个深奥的词语来代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