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5月4日上午10时,各校学生召开碰头会,商定游行路线。下午1时,北京学生3000余人从汇集**,现场悬挂北大学生“还我青岛”血书。队伍向使馆区进发,受到巡捕阻拦,学生代表求会见四国公使,仅美国使馆人员接受了学生的陈词书,英法意使馆均拒绝接受。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张作霖的大帅府居然没有任何表示,据说张雨帅正忙着搓麻将了,毕竟只是学生闹事,在他看来还是兵变危险一点。当时杨宇霆向他汇报此事的时候,张雨水问的居然是:“宇霆啊,咱们这个月的饷都发下去了吧,下头的弟兄们别闹腾就出不了事。”
在武汉,在南京,在上海都爆发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活动声援北京爱国学生。王振宇没有下令禁止游行,但是为了避免有人借机生事,他还是命令宪兵和安保部队全员进入待命状态。同时国民政府命令下辖各高校严禁学生串联,允许其北上支援爱国学生运动,但是严禁在国民政府辖区内组织罢课罢市等破坏社会正常生活次序的活动。为此政务院总理熊希龄在刚刚设立的南京广播电台发表讲话,在山东问题上,国民政府将和北京爱国学生保持一致。
于是湖南学生匡互生第一个带头冲进了赵家楼梁公馆,事态瞬间失控了。他们没有抓到梁士诒,但是却成功的抓到了正在梁士诒府上做客章宗祥,一顿群殴不可避免。
徐世昌看到孙文的电报气的吐血,这个中央政府大总统还真的是里外不是人。
日本方面对于北京爆发的**也表示了严密的关注,开始频频向张作霖施压。
同时王振宇从这一天起连续召集军中高级将领开会,并且命令刚刚完成扩编的青年军进入动员状态,以徐州和郑州为集结点,大批青年军部队和军备物资开始运动。
当学生闯入赵家楼,放火烧房时,全副武装的军警都不为所动。章宗祥遭学生毒打,全身50多处受伤,而在场的几十个带枪军警竟然束手无策,他身边有人向警察呼救,巡警回答说:“我们未奉上官命令,不敢打(学生)。”
同日,国民政府主席孙文以国民政府的名义致电中央政府大总统徐世昌:“近闻京师**,乃保全主权的爱国义举,然政府操持过切,抓捕学生多人,实为不智,盼早日释还,妥善处置为宜。”
应该说这个时代的北京军警和后世相比还是一群有良心的人,一群有良知的人。
当时李长泰抓住了几个掉队学生应付差事,当需要指证时,这些在场军警无人愿意出来指证。甚至是那些被学生打伤的军警,也不愿意出来指证学生,他们声称当时学生人数多至数千人,“当场既未看清,事后亦无法证明”。
张作霖居然是这么一个心态,北京的高层在应对学生运动中会有多迟缓就可想而知。
最搞笑的是,梁士诒好死不死居然搬进了曹汝霖南下后转卖的赵家楼府邸。
张作霖气得要死:“那照你这么说,我还没办法了,青岛就在那里,那些南方佬要真爱国他们自己上,***,坐在那里喊爱国谁不会啊?这个狗屁的中央政府,税收不上几分,一个劲的还要老子倒贴钱,最要命的是这个什么狗屁主权,列强倒腾出什么来全都在我老张的头上。早知道是今时今日这个局面,当初还不如就守在东北,让***孙文王振宇坐北京的宝座好了,现在就该他们烫屁股了。。。”
骂骂咧咧了一阵子,张作霖看着自己的部下们叹了口气道:“那你们合计一下,现在该怎么办?怎样我才能把这个局面应付过去?”
杨宇霆想了半会,拿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雨帅,为今之计,只能是先释放那些学生,平息一下事态,然后让人出面去和日本政府方面斡旋一下,看看能否缓和一下局面,同时巴黎和会上头再争取一下,英法这么个做法确实是把咱们往火坑里逼啊。”
已经背上汉奸总理骂名的钱能训苦笑道:“邻葛老弟说笑了,英法日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别的不说,这个山东的问题,当初雨帅入主北京的时候,那个西原贷款可是全盘接了过来的,这个贷款可都是附带了山东条件的。现在说不干了,人家日本人能答应?”
张作霖这回算是想起这么个事情了,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喊道:“哎呀,妈拉个巴子,着了小日本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