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翻，画画的手法越来越娴熟，她甚至能看出自己在做什么。

有时候是坐在榕树下的秋千看书，有时候是在台上演讲，或者是周一的时候引领全校师生在国旗下宣誓。

“他偷偷画了我这么多？”

乔慕黎翻到最后一页，是拍毕业照的时候，唯一有笑容的一张。

尽管是黑白的素描画，却能看出画画的人对画上人的很认真。

她将画本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黎景醒来时，怀里的本子掉落在地，他看到封面就想起来这是他记录乔慕黎三年画像的画本。

啧，竟然漏了一样。

他打开房门，从一楼客厅开始，一直到二楼的走廊，四处都挂着乔慕黎的照片。

沙发上摆着一个纸箱，他抱起回到房间，一一拿了出来。

日记本，偷来的乔慕黎的作业本，她在横幅上签过名剪下来的那一角……无一不是和她有关的东西。

黎景将东西重新摆了回去，拿起放在玄关处的水壶，朝园走去。

尽管一天没浇水，园里的野蔷薇仍然开得十分娇艳。

乔慕黎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小阁楼里，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阁楼里开了暖气，她并没有感到一丝冷意。

站起身时，怀里抱着的相框掉了下来，里面放着从毕业照上剪下来的乔慕黎和黎景。

她那时特意摆了个歪脑袋的pose，笑容真诚耀眼。而黎景笔挺地站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和她的照片放在一起，却没有一丝违和。

“真是笨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