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染还是接过了手机道歉:“对不起,我是,她是我妹妹,请告诉我地址和病房号!”
结束通话,江一寒指着她一顿骂:“苏染,你是不是还没从昨晚的记忆中走出来,你要去医院看苏沫?你忘了她到底是怎么对你的?你还去?你说你……你说你——”江一寒恨铁不成钢,气的骂不出话来。
苏染也知道她说的没错,可,不管怎么说苏沫都是她的妹妹,而且容铭远有了新的未婚妻,那么苏沫该处于那么尴尬的位置,永远名不正言不顺,她是恨苏沫,气苏沫,可说到底那都是她妹妹—歧—
她不是圣母,但她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江一寒火的没处发,又无法改变苏染的决定,只好义无反顾的站起来:“好了好了,真是个麻烦精,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我陪你去!万一苏沫那个绿茶婊又整什么幺蛾子,我就收了她!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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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向桓出事的第一百天,容铭远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依旧躺在里面不省人事的男子。
主治医生陪在一边,向容铭远做着简单的报告,这样的报告每半个月一次,内容大同小异。
病人脑部受到严重撞~击,陷入深度昏迷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状态,有可能马上会醒,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
其实醒来的概率微乎其微,他的生命全靠氧气和营养液在维持,只要拔掉氧气管,不出半小时,就会撒手人寰。
容铭远锐利的扫了江一寒一眼:“哦,是吗,江小姐还真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人,不过你说要是臧太太知道自己的先生在外与某人有染,会如何处理?”
容铭远从她愤怒的眸中看出一二,压抑的情绪似乎有瞬间的膨胀:“苏染,从没人求你退让,是你自己先退缩了,松了手。”
苏染握~住她的手:“傻瓜,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是我不好,不应该来这里的。”
苏沫继续在里面哭喊:“姐姐,你快救救我,姐姐,我不要被关在这里,你快带我离开吧……”她那无助仓皇害怕的哭声如此凄厉,苏染的心,拧成了乱麻。
容铭远满眼讥诮:“你当自己是谁,凭什么来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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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向桓的母亲在里面陪着他,眼泪已经彻底流干,看到容铭远,她又神情激动的冲出来揪着容铭远的衣领又哭又骂:“你还来干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也不会躺在这里,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他笑的平静无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她的退让是为了成全,可结果却是这样,那一切岂不是变得可笑毫无意义。
容铭远是把苏沫囚禁在这里吗?苏染感到心痛,呵斥:“她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让人看,让开!”
他犀利的瞪着她,看的苏染毛骨悚然,为自己的轻率鲁莽感到后悔。
一声怒斥打断他们的争吵:“你们在干什么!”
江一寒将苏染护在身后,上前与他理论:“容铭远,识相的就赶紧放了苏沫!”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嗓音从天而降,带着迷人的优雅:“容总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两个小女子一般见识才好,我未婚妻怀孕了,也受不得惊吓,我为她们的不理智像容总道歉,您的家事我们不会插手,您爱怎么处理都可以,我保证,我的未婚妻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先走了。”
若不是向桓,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他。
“我对她好不好,跟你有关?”
江一寒瞬间面如死灰,苏染不明所以,可却没能继续问下去。
妇人掩面痛哭,泣不成声,压抑的悲伤低回在重症监护室。
“我就是个普通人,但你就不是人了!”江一寒虽然讨厌苏沫,但更讨厌容铭远,“你就是个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禽~兽,你真以为这个世界唯你独尊吗?赶快放了苏沫,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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