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莫千语只是去监狱看了莫国华一趟,回来后,却发现家里等着一辆精神病院的押送车,还有几名穿着医生服装的人。
主持人问他们是不是都有意愿想要这个玉菩提。宋若初举手,一来是当真有些喜欢,二来是因为价格太高似乎无人购买,她也想为贫困山区的孩子尽一份力,然而容铭远出手了,她就摇了摇头:“既然这位先生喜欢,就让给他吧,我再看看别的。”
车上,容铭远打了谭光耀的私人手机。
“走吧。”
本来打算去把封言熙和封一一接回来,结果老钟却告诉她,庄清带着他们进行为期三天的短途旅游去了。
张云漫微讶:“我能不能问下你为什么对他们如此执着?”
所以又去了孔雀村,打算把外婆的坟和房子修一修,但到了那里一看,房子已经修好了,还是二层的小洋房,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里别样的惹眼。
“是啊,我们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拿你的钱啊。”宋若初又一股脑儿把玉菩提还给了他。
尽管封景墨的警告犹言在耳,她还是不得不给容铭远打个电话确认下。
宋若初淡笑,真身隐入人群。容铭远在的地方,空气都稀薄了。
上次房子的事情还没问清楚,怎么可以又平白拿人东西。
封先生已经催促她的回城了,她需要加快脚步了。
“你们干什么,找谁?”
张婶儿也愣了:“这就奇怪了,你下山后那些人就上来了,倒是真的有很多人,日夜赶工造起来的,我们还都夸你有本事呢。”
谭光耀知道避不过,只好解释:“不是我不肯见你,而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见你。”
容铭远已经够乱了,不想再为这些事情分心,下手也就残酷了:“想出来?他以为我留着莫千语这些年当真是忘了过去吗?剩下的事情你去办吧,这父女俩,我要他们给向桓和苏沫陪葬!”
却叫封景墨的回答惊的有些失了魂。
张婶儿见她来了,兴匆匆的跑来找她,宋若初吃惊的指着这幢被阳光照耀的通体发亮的小洋房:“张婶儿,这是怎么回事?”
而容铭远则是如闲庭信步,行云流水般的踏步而来。
“是吗?那你说,我最近都做了什么?”她本是慵懒而无心的一句问话。
“容总消息倒是灵通。”张云漫浅浅一笑,“是的,不知容总有何高见?”
毕竟是有些贵了。
“谭市长,我也不想这样打扰你,现在也是万不得已,你不肯见我啊,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是容铭远吗?除了他,他真的想不出第二人了。
拍卖的主持者自然最喜欢看到竞拍的画面了,让大伙儿让让,给这两位竞拍者让出一条道,请他们到最前面来。
看着前方再没有任何前进的车辆,而且不少司机纷纷弃车下去看热闹,容铭远也选择了熄火,走路前进。
另一边郑志远又传来消息,因为急需用钱,所以他决定撤资。
她给他们打了电话,确认他们一切安好,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封景墨暗中授意的,值得商榷。
他一般都是去海边坐一天,然后回市区,找个酒吧独坐自天明。虽然昨晚上自己还特意交代了他现在身体是重要的恢复期,不能再沾酒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
“放开我!”她手一扬,刚好带到他的脸上,虽然无心,但也给了他结实的一巴掌。
收线,回到市区已是华灯初放。
他要莫国华把牢底坐穿,他要莫千语为此永世不得安宁。
谭光耀以公务繁忙回绝了容铭远人私人碰面,而郑志远则出国去了,人都联系不上。
还是习惯性的开车朝白元修的酒吧而去。只是没想到前路会如此拥堵。交通电台里传来主持人通报路况的解说,请他们避让南门公园这段。
宋若初的摇晃抖停,倏然从躺椅上坐起,封景墨的回答,已经超出她的心理预期,她确实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就是有人在暗中监视她了。
哪怕喝死在酒桌上,也不得不赴这样一场又一场的约。
“你是莫千语小姐吧。”其中一人问。
莫千语点了点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xx精神病院的,有人向我们病院提交了申请,把莫小姐送~入了我院,所以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吧。”
但是事情并没有容铭远所想的那么简单,无论谭光耀和郑志远,都选择了避而不见。
容铭远在办公室苦思对策时,前台又把底下的私人信件给他送了上来。
容铭远确实是在海边坐了一天,风吹的他头疼,也吹的他异常清醒。
封景墨看似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实际上,还是派人处处监视着她吧,美其名曰保护,但真正的目的谁也说不好。
他没打算参与这份热闹,只想安静的舔舐自己的悲伤,可拍卖台上那一个玉菩提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有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也清楚知道两人不能再有接触不能再靠近了。
“好吧,我会把你的意思反应给总部的,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以茶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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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抚额:“可这真的不是我叫人做的。”
“是老钟告诉你的吧。”她有些讪讪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若初哭笑不得:“张婶儿,我没必要骗你啊,真不是我叫人做的。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要造这么一幢房子,这得多少人啊,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张云漫很直接,上来就说明来意,prada想寻求合作商,开发一款适合亚洲市场的品牌童装,问容铭远考虑的怎么样了,容铭远靠在宽厚的椅背上:“听说你们要签封言熙和封一一做特约模特儿?”
乔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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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单接的手软,而且他们快速成立了一个团队,在商场设立了上架专柜。
“对了,莫国华最近在监狱里似乎不太安分,我恐怕……”宋磊只起了个头,可接下来的话却是两人心知肚明。
自从掉下去醒来后,身体里的记忆仿佛被一分为二,跟宋先生共同生活的片段很清晰,可总是偶尔,会有另外的一些人和事从心底蹦跶出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乔云深在背后搞鬼,那就说得过去了。
封先生到底还是知晓了这件事情,给她打了电话:“我的若初,喝醉了差点儿摔下江去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全部抛到脑后去了吗?”
容铭远点点头:“合作愉快。”
但愿别再出事才好。
南门公园因为搞活动,所以人潮拥堵,车子都堵死了,她干脆付了钱下了车,混迹在这样拥挤的人潮中,随波逐流,他们把她推向哪儿,就是哪儿。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容铭远举起了右手:“我要了。”
“小初,这不是你叫人修造的吗?你真是有本事,不但叫人把房子造了,还把你外婆的坟都里外修葺了一遍,我们这山头啊,就没有一个坟比你外婆的更气派,也没有一家的房子比得上你们啊,哎,可惜老太太走的早,要不然真该好好享享你的福了。”
封景墨说:“最近跟一个叫容铭远的男人打得火~热吧,让我都有些后悔到日本了,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跟你们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继续用封言熙和封一一为我们品牌做代言。”
“我以为你喜欢。”他简单而随意道,没错过刚才她上台时眼中乍然的亮光。
宋若初呆愣,又指着身后的黑压压的湖水说:“我现在还想去划船呢,你是不是也要把这船给我买了?”
“可以。”他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拉着她就往河岸边走去。
岸边上,停着几艘黄色的鸭子船。
今晚所有的人都被吸引在了公园外,公园的人,寥寥无几,尤其是这个特别幽暗的地方,当真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