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这一幕一直是蒋繁碧的梦想,哪怕他静静的与她用完一餐也是美满。
后来他神情尔雅,带着薄笑,倾身向烟灰缸里碾灭烟蒂,找云姨要了酒杯,与桌上的男人喝点红酒。
凯茵拿公筷去夹放在他面前的那碟苦菊。
等他抬起头,却令人意外的与桌上几个正在聊房地产的男人说起话来,头偏向那边,越谈越酣。
他的手撑在桌上,指端的烟静静燃烧,烟雾缭绕着他,他不小心咳起来,看似随意的低下头去,但是余光看见了她在吃苦菊。
云姨说:“见到家人,能不开心吗?他去而复返,这不就证明与家里还是血浓于水的吗?”
只有唐泽,安静的眼神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凯茵,她在他身边,当他一扭头就能看见她。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二哥酒量又好,难得碰到这样的机会。”
唐泽向蒋繁碧借过,出去了。
晚宴在祥和温馨的气氛中结束,凯茵竟也没想到,酒水餐第一次吃到饱腹。
告辞的时候蒋繁碧提出让唐泽送她,凯茵拒绝不了,当时唐泽站在她附近,告诉她:“没关系。”
蒋家虽是一脉豪门,但待人接物十分友好,凯茵对这个家族的印象可以打到90分。
她将相机放进包中,然后与蒋繁碧一同走到敞开的楠木双门处,门外有走廊吹来的风,清冽干燥,他站在走廊上,穿上了黑色大衣,领口竖立,白净的瓜子脸点缀着淡淡酒醉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