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茵要转身回家的时候薛玉珠打着哈欠握着门把把门打开了,她的双眼十分诧异,困惑的问凌晨时分站在门外鬼鬼祟祟的两个小孩在干什么。
这样安慰自己妹妹的凯茵,其实她心底也和秦岭一样,惴惴不安,凯茵想的自然比秦岭多,魏立巍的私生活貌似非常复杂,他的好朋友孟凡霏那日叫凯茵看见正与魏苡芝搭肩漫步,而魏立巍自己,又和孟凡霏的老婆公车上激吻,这个事件比孟凡霏搂搭魏苡芝的肩膀严重许多。
秦岭抓住凯茵的手,手心汗湿,从她苍白而胆怯的面目表情就能看出,她坐卧不宁心慌意乱。
凯茵掷地有声的做出决定,她怕秦岭再胡思乱想下去,比魏立巍还要尽早倒下。
“妈,我同学被她老公打出血了,她打电.话叫我们过去,我和秦岭去找她。”
说出谎话的凯茵,神情相较先前更加慌乱无措,不过这倒是她故意为之,想引导父母更加相信她的话,而且她也能用这个理由与秦岭半夜出门。
凯美瑞抵达了报信女电.话中提及的那条小巷,车子停在巷头,还未落稳,秦岭已经踢开车门奋不顾身的冲进里面了。
凯茵一面加速,一面还在安慰秦岭:“你冷静一下,先打110和120。”
“啊?!”
凯茵绕过车头去追,两姐妹往幽深黑暗的巷子里冲,远远高悬墙头的那盏昏黄路灯下摇曳着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墙角下另有一个身影伏在地面,形成微弓的弧度。
“立巍!”
凯茵原本还能镇定的心,叫秦岭的慌张一撺掇,自己也继而六神无主了,她仓促的抿了抿唇,决定和秦岭一起去。
秦岭掉了眼泪,心里惧怕的如同走在断头台上:“还是不要报警吧,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立巍得罪的到底是谁,万一把事情闹大,我怕……”
“知道了,你们回去睡觉吧,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回来。”
“我们的大学同学被她老公家暴了!”
薛玉珍对这两个丫头的行为感到诧异难解。
秦岭冲去,跌在魏立巍脚畔,她望见血泊中那昏迷不醒的男人,汪汪热泪如泉而来,叫后面追跑来的凯茵不忍心再看。
“你一个人哪行,我陪你。”
秦岭现在和那位好心的女士通完电.话,眼泪刷刷的落了下来,凯茵一边急速的驾驶凯美瑞,一边忍不住扭头安慰她:“秦岭,你别怕,男人就爱打架,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别自己吓自己。”
魏立巍和孟凡霏,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真如表面上看来的那般友好吗?如果真是生死之交,魏立巍又怎会和孟凡霏的老婆激吻呢?
“哎呀你们两个哪行!”薛玉珠背后说话:“她老公那么暴力,万一把你们也打了怎么办?”
“喵喵,这事别跟家里说,万一我爸妈对魏立巍印象不好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接他,如果受伤严重,还得送医院去。”
就这样,凯茵和秦岭牵着手,从黑漆漆的楼道冲出来,凯茵一按钥匙,停放楼道下的凯美瑞发出“滴滴”的解锁之音,姐妹两火烧眉毛的分别拉开驾驶位和副驾位的车门,相继上车,凯茵驾驶,秦岭迫不及待的拨魏立巍的号码。
会不会是……孟凡霏找人做的?
“好,不报警。”
防盗门那一面的黑暗过道上,秦岭手心冒着冷汗,亟不可待的问凯茵要车钥匙。
恰好薛玉珠发难的时候薛玉珍和萧俊峰也开了门出来了,父母们蹙眉问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魏立巍满脸是血的趴在血泊中,已经失去知觉,鼻腔和额处的伤仍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你们快把人送去医院吧,都是用钢棍打的,我看伤的不轻。”
是那对好心情侣中的男朋友说的,口气惋惜而担忧,凯茵忙于谢过他们,但是想请求男人帮忙背魏立巍去凯美瑞,这对情侣却骤然消失了,他们朝巷子那头跑了。
想必也是怕惹上麻烦事,因为他们目睹的那群人,都是肩背雕刻纹身的hei道分子,不敢多管闲事。
待他们走后,凯茵蹲下去也只能找秦岭借力,一起将魏立巍弄上凯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