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我们是夫妻,一家人。”
一番话说的张婉情生意动,犹记得结婚之初,宋守正给过她许多许多的眼泪,他忘不了蒋繁碧,将她的东西他们的结婚照藏在储藏室,虽然不愿意伤害她,但还是伤害了她。
前来迎亲的全是宋校部队里的战友,这些可爱的中国/军人,唱起歌儿来气势如虹,声音宏亮,一声声都在震击凯茵的心房,她越来越紧张。
安排妥当,已经换上喜装的女佣将大红喜球递给宋校,门前,为首的迎亲队伍两位核心成员手中各执金锣,锣鼓敲响,山道上鸣炮,家中人山人海击掌助威,迎亲大部队热热闹闹向喜楼出发了。
铁面的宋守正鲜少有这样的举动,这样的举动是年轻人的,可是他年轻时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举动,他是军人,与男人为伍,心思如钢血液如铁,只有国、家。
宋守正拥抱张婉,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上一吻,张婉已是一脸感慨,眼中淬着泪光仰面看着这位刚毅的军人。
众人的眼睛无法移转,这样一位容貌出众的青年,让人心旌荡漾,连长者也都赞不绝口。
打开半扇的窗户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些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混入了锣鼓声,人的高歌欢唱声,行走中的脚步沙沙声。
9:45分,奶奶致电宋校手机,要求宋校去喜楼接新娘来主楼客厅见客,当时家中客厅已经一片火海,人与人摩肩接踵,宛如闹事,人山人海。
可是眨眼十几年,一切都变了,女人再也没有比看透男人爱不爱她还要慧智的第六感了。
凯茵那一边,自己的亲人全都聚集在喜楼内了,就等着新郎带着所向披靡的迎亲队伍前来撒钱抢亲。
“我来吧,没关系的,化妆只要一点点时间。”
“去吧。”
宋守正是爱护妻子的,今日虽说是他与前妻之子的大婚典礼,但是在他心目中,张婉才是他儿子的母亲,尽管她只比宋校大上十岁,可是宋守正认她,那么她便是,宋守正要她漂漂亮亮的,甚至比过今日新娘。
所以当他偶然听闻女方家长正在化妆打扮时,他心中焦急,也要他的妻优雅尊贵。
化妆已经完毕,集风情万种高贵典雅于一身,且凯茵五官原本也就可爱,化妆后更是娇艳如玫。
张婉很是不放心,他是个粗心大意的心肠,真怕他应付不来,又怕他厌烦琐事。
凯茵紧张的手心全是汗迹,化妆师第七次帮她擦掉,然后叮咛道:“别紧张,一紧张就会出汗,妆容就会。”
“亲一个。”
所以一开始的日子,张婉甚至认为,她与他的每一次夫妻生活是否都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喜楼这一边。
五分钟后,高高的一道身影出现在二楼铺上中国红羊毛地毯的楼梯台阶上,短短寂静的几秒内,客厅攒动不安的人头,静了。
宋校风度翩翩的下了楼,迎来众人山海般的祝福,他一并谢过,双眸盈盈如玉,宛如深夜宁静的海。
化妆还在进行,新娘妆可真熬人,以往她外景上镜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化妆。
他化了妆,这是生平第三次化妆,以往的两次,是担任国庆大典三军护旗手时经历的,很美好的经历,但比之不及今日的美好。
她却一遍遍拿小镜观察自己,怕有任何纰漏。
若论张婉,那她是妻,而不是女人,妻是用来尊敬的,女人用来挥发***的,此时此刻,张婉却是他眼中的女人,想要做出亲密举动的女人。
已经化妆的薛玉珍也十分艳丽,明艳艳的眼睫毛游走喜房之中,查看可有不妥之处,后来看见“陪嫁”的小女佣正在重新藏好喜鞋,薛玉珍才得以放心。
轰轰隆隆的大部队上楼后,凯茵极快的将自己的红裙铺开,头盖凤冠,凤冠上揭下红色喜帕,帕尖坠着金色流苏,与她喜裙肩膀处的流苏交相辉映,美艳无双。
迎亲的队伍已在双贴大红喜字的房门外,正中是一身中国红长衫的新郎官,他轻轻扣门,五指修长:“娘子,吉辰已到,还请移驾主楼。”
此时,喜房中已经落下水绸红的纱幔,酒红色丝绒窗帘也已落下,天板上灯光调在水红色上,喜房一片红色旖旎,奢靡哎昧。
身穿凤冠霞帔的新娘落在梦幻的水绸红纱幔中央,居于中国红喜被之上,身上缀金凤,喜被上缀金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