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不能不气,不能不气,他做老公的没有一个外人清楚她的下落,这人太过分,太不把他当回事。
宋校又一遍联系凯茵的电/话,仍旧不在服务区,他心急如焚,不知道她带着行李跑去了哪里。
摸黑找到了老刘家,果真有一头大黑猪,就在院子里,凯茵从来没来过山区,见到那东西避开很远,而且有很浓的气味让她想吐。
急忙拿面巾纸擤掉,寻个地方扔掉前听见身后几人的说话声。
已经入夜,晚间20:10分,拖拉机轰轰的行进在漆黑的土路上,路程颠簸,但是乡下的风景却是怡人而优美的。
宋校将手机塞回西裤口袋又一次进了卧室,查看她梳妆台上可有给他留下的字条,没有,但是细心的他发现她的大齿梳与几瓶保养品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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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鹏在上海,刚与合作方吃饭回到酒店,接到宋校焦急的来电,丁鹏笑着安慰起来:“宋董别紧张,凯茵与赵竞去w省x市的贫困山区拍宣传片去了,那边地势偏远,信号不好,明天我与赵竞联系上,再帮你通知凯茵,你等她电/话就好。”
问了路,赵竞和凯茵继续朝前跋涉。
恼怒袭上心头的那一瞬间他是无法原谅凯茵的,等待理智渐渐回巢才在妻子的梳妆镜前惆怅不已,弯腰拾起了跌落地面的保养品,顺便拿起手机告知了薛玉珍。
“行,谢谢你们了。”
宋校单方结束了通话,将手机扔在她梳妆台上,砸下了她一瓶保养品,滚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乡间土路上,赵竞说笑话给凯茵听,凯茵没笑,但是感谢他的好意,与他同头坐着,拍他膝盖:“一点都不好笑,安静些吧。”
站在大山顶的凯茵转身,恰好赵竞与山里农户一并从毛坯房走了出来,朴实的山里汉子给他指路:“你们一直往前走,看到一棵枣子树就往右拐,再往前走上两百米就到老刘家了,他家养了一只大黑猪,很好找的。”
没有污染,没有强大的尾气,周边是麦田农庄,凯茵虽然头晕,但坐在拖拉机上总比坐在车里经过这一路颠簸要强。
他急了,去家中其他房间寻找,放开声音喊凯茵的名字,无人应,光线幽静的客厅中他停步,打凯茵手机。
系统提示音: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
宋校彻底不淡定了,他无心与薛玉珍详说吵架的经过,只是内疚的告诉她:“妈,对不起,我惹凯茵生气了,我找她,您别急,有消息给您电/话。”
点开灯,看见凯茵的拖鞋摆放在玄关地毯处,他心头一懵,火速换了鞋直奔卧室,床上干净,甚至连叠起的蚕丝薄被都不曾打开过。
“俺家房子破,你们甭嫌弃,要啥就跟我娘们说。”朴实的老刘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转身朝着自己老婆:“赶紧带老板去房间看看。”
夫妻二人在t市数落凯茵不是的时候,身在w省x市y镇贫困山区山坳里的凯茵连续打了五声喷嚏,打完喷嚏鼻涕流了下来。
眼珠子停在凯茵漂亮衣服上的刘太太对丈夫的话言听计从,忙着招待赵竞与凯茵去房间休息。
所以凯茵挺不自在,一切都是赵竞在说,她不吭声。
这件事她的心意好像挺坚定的,似乎牵扯到她的原则性了。
房子是有,面积也大,但是环境很差,毛坯房不说,还有一股发霉的气味,这味道越是靠近那张板床越是浓郁。
凯茵不知如何是好,真想不到贫困山区竟然是这种生活条件,她忍着泛呕的感觉,一径憋着气。
“呵呵,老板和大妹子休息吧,有啥事叫我就行,我叫王德翠。”
这间泛着霉味的房间其实是老刘夫妻两的房间,要不是t市电视台的人要来采访,他们也不可能两天前就开始收拾,打扫的干干净净让客人入住,夫妻两搬去外面睡,刚进屋的地方确实看见了一张简易的支着蚊帐的板床。
赵竞谢过了刘太太,憨厚的刘太太临走前又朝凯茵看了看,凯茵正憋着气,脸色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