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抬眸,拿掉眼镜捏了捏眼角,一股疲惫从他五官透露出来。
床上,两人平躺,凯茵向宋校说了晚上吃饭的一些事情,并将蒋繁碧想留她在t市生产的事情告诉了他,宋校没有表态。
萧俊峰示人时是沉稳少语的,也只有和自己老婆说点琐碎之事:“所以说,半路夫妻真心的少,尤其牵扯到彼此的小孩,那更是假了。”
“手术做过了,爸请了一周的长假在医院陪她。”
奶奶倒不怎样早起,但是爷爷每天必定是第一个下楼活动筋骨的人,北京家中的座机响的,打扫卫生的佣人听见凯茵的声音,忙着叫草地上跑圈的爷爷回来听电话。
躺在他身下的凯茵平静的看着他冷峭的容颜,须臾,幻化在一声叹息之中。
凯茵扔掉袜子又脱了裤子,换上睡衣裤后去浴室刷牙洗脸做个人卫生。
父母那一辈的爱恨宋校已经不愿意多提,也只有在妻子面前鲜少说上两句,连声音都越发消沉:“人一定要知足与珍惜,说实话,我爸爱的是我妈,可是她没有珍惜,小妈珍惜了她不要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后悔呢,上次她跟我提了想跟我爸复合的事,我是她儿子,但是我第一个不答应,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我爸是属于小妈的。”
凯茵也语出遗憾:“他们是
暂时还需避孕的,毕竟调理身体才短短一月,宋校也理解,纵然想要孩子,但也不急于一时。
当他就要压上她时凯茵突然想起叶酸还没有吃,忙着推她胸前柔软的黑发:“宋校,先下来,叶酸还没吃。”
遇上了红灯,凯美瑞停下时薛玉珍抱住了驾驶位的椅背,她望着挡风玻璃前的长长车队:“婚前睁大眼,婚后好好经营,最好一路到头,离婚就等于身体的大手术,动完了手术,进入长久的恢复期,人会憔悴的。”
夫妻二人说好,各自挂了机。
夫妻,不管去哪自然在一起,你妈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就算现在这个人真的不好,我想以她的心情,也不想再离第二次吧。”
凯茵躺在他视线中,肩膀半露,加之床头灯的渲染,是很具有诱惑力的。
从厨房端了一杯水,拿来叶酸,凯茵伺候床上的宋校服用了以后自己就着剩下的半杯水也服用了药片,送回水杯回到床上,夫妻两又重新开始夫妻生活。
宋校叹了一声也随凯茵翻了身,硬邦邦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修长的手臂从她小腰穿到前面,掀起她睡衣捏起她的xiong部来。
把着方向盘等绿灯的凯茵无疑认为这番话妈妈是说给她听的。
今晚请施工队的人吃饭,不是行业内的老总,自然没什么架子,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饭,八点多,宋校已经回来了。
“都有,爱情与责任都有,但是爱情偏重。”她的双眼似有出神的状态,伸手摸着他的头发:“今天魏叔叔不在,感觉你妈妈很孤单。”
“那你先回家,我送了我爸妈就回来。”
天气已经寒了,凯茵摇摇头,脱外套的时候朝卧室走,宋校跟在她身后。
“睡。”
妈妈和爸爸已经走完了一生,并且感情很深,而她才与宋校结婚,婚后还有几十年需要相处,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两个人相处,怎会不起争执不见风波呢,妈妈的话凯茵听进了心里。
闻言,宋校轻轻勾唇微笑:“北京那边有爷爷奶奶,饮食只能清淡。”
20:40把爸妈送到小区外面,因为倒车不方便,凯茵没将凯美瑞开进去,让爸妈在路边下的车,爸妈下了车站在路边叮嘱她开车小心,她和爸妈告辞,驱车回溪路自己的家。
凯茵轻轻动起了身体,床褥发出婆娑的声音。
卧室中,宋校将她的包放在独人沙发上,随口一问,坐在床边脱袜子的凯茵没有抬头,回答他:“四素两荤,味道还不错,云姨烧菜我还是喜欢吃的,比北京那边好吃。”
“你对我是爱情还是责任?”
爷爷带回了两条牧羊犬,拾起听筒就听孙媳妇甜甜的喊了声:“爷爷,您早啊。”
“早。”爷爷的脸洋溢着笑容:“凯茵怎么起这么早?”
t市的凯茵靠着料理台握着手机微笑:“我要上班呢,必须起来。”
爷爷笑嘻嘻点头的动作她看不见,但是她听见爷爷问宋校有没有起床。
人家的爷爷,最关心的果然还是自家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