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荷韵病了之后,苏之延逐渐减少了抽烟的次数。即便他想抽烟了,也绝对不会在夏荷韵面前抽。这还是苏之延第一次当着夏荷韵的面,被她说过之后,依然烟不离手。
苏蓉蓉赶紧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替她在胸口顺气,语气中夹杂着不满的说着苏锦汶的不是,“哥,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她最近身体不好,你怎么就不能顺着她呢?”
秦祎琛嘴角微微上挑,脸上的冷意更浓了一些。坐在他身侧的苏黎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的冷气,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他犯不着要为了得到某些人的肯定,让苏黎去受某人的气。更何况,老爷子都认下了的人,秦家里谁敢说个不字。某些人分明就是趁着老爷子不见人,变着法的要找茬。
“怎么抽起烟了?”夏荷韵走近苏之延身边,她看了眼他手指上还夹着的半根烟,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您老在盘算什么,但有件事我还是得给您提个醒。”苏锦汶的一举一动,都表示着他和苏之延的疏远,“秦祎琛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我查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他不知道。”
秦牧瑞被秦祎琛的眼神弄得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继续说:“虽然老爷子不肯见我们,但好歹我们都是一家人。她既然回来了,我们总该聚一聚吃顿饭。”
四人坐在沙发上,秦牧瑞和周欣惠面色有些难看。反观秦祎琛一脸平静,而苏黎则是一副疑惑的神情,她忍不住先开口问:“爸、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夏荷韵皱了皱眉,她扭头看着苏锦汶离开的方向,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说:“如果你不是我妈,你以为我会帮你瞒着那件事吗?”
“别再想着跟叔叔打亲情牌,这种牌,打一次两次有效果,但多了反而会露出马脚。”苏锦汶点到即止,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周欣惠听到电梯的声音,忙开了门让他们过去。
乍一听,周欣惠的话比秦牧瑞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出自某人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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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苏锦汶没再看夏荷韵和苏蓉蓉一眼,朝着自己车停的方向走去。
苏锦汶头也不回的离开,在大门口看见正在不耐等待的苏之延,他脚步一顿,下意识走了过去。
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自嘲,话里有对自己的嘲讽,还有对苏之延天真想法的讽刺。
苏锦汶等的就是苏之延这一句,他两手抄兜看着从天悦门口出来的夏荷韵和苏蓉蓉,“那就别再做些我不知道的事,我不想连帮你的理由都找不到。”
秦祎琛和苏黎先送苏之杭回家,之后两人回到青园那边。住在对门的
苏之延还在诧异苏锦汶要说什么,听完他最后一句,他不由慢慢变了脸色。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连点烟的时候,双手都不自然的抖动着。
“心烦。”苏之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他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手中的烟却没有掐掉。
对苏之延,他已经仁至义尽。如果再有一次今天这种他不知情的饭局,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帮苏之延。毕竟,人心寒了,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黎儿刚进门,按理说也该见一见。”至于之前医院里那次见面,秦牧瑞虽然知道,但他说那并不算正式见面,所以应该趁着这次机会带给秦慕静看看。
“这点我赞同。”周欣惠马上跟秦祎琛统一战线,她径直坐到苏黎身旁,拖着她的手拍了拍,“黎儿是我儿媳妇,关他们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用他们管吗!”
苏黎嘴角抽搐了两下,她这个婆婆有时候说法的方式和语气,都挺让人意外的。
秦牧瑞一脸愧色的看了眼周欣惠,语气略带讨好的嫌疑,“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老爷子不出面,我们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什么时候?”秦祎琛突然发问,秦牧瑞和周欣惠都是一愣,他不由重复了一遍,“不就是露个脸吗?什么时候,在哪?”
秦牧瑞和周欣惠总算听清楚秦祎琛的话,两人大张着嘴,像猫头鹰一样呆呆的看着秦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