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草民所知,没有,不过,草民只是负责帮殿下看着京都的宅子,作为他来京都的一个歇脚处,草民知道的不算多。”
兵部尚书想了想,回答道:“他宁愿流放都不要死罪,该不会觉得,他还有被救的机会。”
“宅子里的密道,通到哪里?”
“可我大夏朝的战马,皆源于塔塔尔,而塔塔尔又一直只和定国公府来往,一旦陛下对他们有疑心,稍有不慎,就会影响我朝兵马供应,到时候,不知谁要受益。”
杨德一脸诚恳,“草民说的都是实话,草民什么都招了,没有必要这么一点小事瞒着陛下,草民千真万确不知那密道的出口在哪,草民只知,那密道是墨家宗师与苗疆密道绝学的柔和体,若非知道机关,进去必死。”
就算他成功了,将来皇位怎么传下去,难道去抱养一个?
一顿,又道:“唯一可查的,便是塔塔尔,这倒让臣有些怀疑他所言之事是否是真。”
杨德很配合的跟着离开。
真是脑子有病!
当年齐王用在他身上的把戏,如今大皇子用在五皇子身上。
杨德就道:“齐王其实与苗疆之人,并无什么直接往来,是大皇子殿下知道云王妃是苗疆圣女,将此转告齐王,齐王又通过大皇子殿下,和苗疆之人来往的。”
对大皇子的厌恶,彻底到达极点。
流放之苦,并非谁都能吃得下。
“齐王就没有私下见过谁?”
这就是他儿子!
每每皇上发问,杨德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是个好儿子!
兵部尚书斟酌一瞬,道:“看似是诚恳认罪,态度端正,可他所言之事,涉事之人,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反了,竟然没有一个是可用可查的,未免有些太过巧合。”
杨德满目诚恳,面容不变,任由皇上打量。
“齐王和苗疆,如何来往?”皇上又问。
皇上看着兵部尚书,等他继续。
一顿,杨德又道:“这也是为什么九王妃他们没有从密道追踪的缘故,实在是进不去,草民不过是齐王手里一颗棋,他不会把这么绝密的事告诉草民的。”
他说的合情合理,皇上纵然想要怀疑,也找不到怀疑的点。
“毕竟,塔塔尔与定国公府的关系,人尽皆知,他此时提出宣太妃,无疑是想让陛下怀疑宣太妃背后的人,那就是塔塔尔和定国公了。”
都不举了,齐王来夺个屁的江山!
杨德就道:“齐王并不曾在大家面前现身,就是云王,也一直以为齐王早就丧命,这些年,一直是大皇子殿下在笼络人心,如果非要说哪些人是齐王殿下一党的,那大皇子党派的,该就是齐王一党的。”
呵!
“草民把消息送到徽帮,徽帮的人会帮着转达,至于如何转达,草民就不知了。”
“没有?”皇上又道:“他可不是那种不近女色之辈。”
皇上皱着眉,思忖片刻,又捡重要的问了一些。
齐王谋逆,那些子嗣和女人,都被先帝处决了。
皇上颔首点头,表示赞同。
“谁救他?”
再者,流放途中,丧命者十之七八,活着的概率并不大,杨德何苦要求这样的恩典。
小內侍当即执行。
“齐王!”
兵部尚书语落,顿时眼底一惊,“他没有说实话!”
皇上就叹了口气,起身,绕出桌案。
踱步两圈,道:“他的话,半真半假,甚至,真话比假话多,宣太妃的事真真假假朕不好说,可密道一事,他必定说了谎,他知道密道出口在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