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蒙古多个部族随建虏进关烧杀劫掠,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现在这些人领着大明的工资,还在大明的地头嚣张,叔可忍,婶婶绝对不能忍。
这么大的排场,钟进卫自然不可能看不到。他曾经的**丝身份,让他对那些喜欢讲排场,装b的人心里很是反感。
于是,他回答钟进卫道:“那当然是了,怎么,心虚了吧?”
钟进卫一听,刚才还笑嘻嘻地脸一下冷了下来,对额哲道:“你不说也就罢了,这一提,本侯爷问你一句,你那父汗是全蒙古部族的大汗么?”
额哲骑马到近前时,看到枪林后面,几个明军正压着敖剌赤头领在打,屁股已经开,惨叫声又低了一些。
“呵呵,请便。这马市到底是谁更需要,你我心里都清楚。”钟进卫呵呵一笑,直接顶了回去。
额哲听了又是一愣,中原什么时候的名人说大白话了?
他这边慢条斯理的动作,早让那些和明军对持的蒙古人看到了。眼见他过来,连忙分开两边,弯腰迎接。
现在他知道是来了一个蒙古贵族,但那又如何,现在在明国境内,戒严期间还敢打戒严的军队。
“你”额哲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草原贫瘠,有些东西还必须通过中原取得。这马市也是蒙古的先辈用血换来的,显然不能关停。
钟进卫心中真正的边防军绝不是老弱,只能仗着军队的身份欺负百姓,而不能保家卫国。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反悔解释更有失面子,就只好道:“有此事么,我怎么不知道。你既然说了,那我先记下此事,回头禀告父汗,自会处理。”
钟进卫忽然一牵马头,转了个身,把马屁股对着蒙古人,自个走到那群张家口军卒面前。
也是因此,他自己从不讲究排场。
其实是因为其他部队都不愿意来这边戒严,搞不好与蒙古人冲突会吃亏。这个千户领的兵最次,最没发言权,就被挤来这里了。
钟进卫听明白了就点点头,孔方就回话给对方道:“此乃大明皇帝钦使,授尚方剑,勤王军监军,中兴侯”
孔方苦笑了下,低声解释了额哲的身份,他不知道这蒙古包里怎么出现了额哲,难怪蒙古人嚣张。
他感受到这个大明侯爵有一股傲气,心中恼怒,对钟进卫喝道:“打我蒙古族人,就不怕我们关了这马市,看你如何向你们的皇帝交差?”
“如此行径,就是与我大明为敌。刚才我说过,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先把你们拿下祭旗,而后出兵草原,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钟进卫用手指着额哲,大声说道。
孔方的脸色变了,这侯爷是要唱那一出,不会来真的吧?
那个千户满头大汗地向钟进卫禀告行刑完毕,然后退到了一边。
他看了一圈后,又转了回去,对身边的孔方道:“这就是你们宣府的军队,还是九边重镇的军队?”
额哲过来时,看那明军主帅忽然转过身去,认为是藐视自己,当即准备发怒。然后又见到了那主帅转了回来,心里不由暗想道,看来这明军主帅最终还是不敢对自己礼啊!
趴地上的敖剌赤头领还能哼唧,这多亏了那个千户怕钟进卫一走后,被秋后算帐,因此并不敢用力打。
“侯爷,精锐的部队不都调去勤王了嘛!”孔方自己都看不下去,怎么分配了最差的部队过来蒙古人这边戒严。[
马祥麟看他们笑得肆忌惮,回头看了下钟进卫,然后手一挥,白杆军马上踏足前进几步,逼到了蒙古人跟前。
这一来吓得额哲和他的小弟们慌忙后退几步,避开那白杆军兵锋,同时笑声也嘎然而止。
马祥麟催马前行几步,对着蒙古人喝道:“不知天高地厚,你们比之辽东建虏如何?五千建虏首级在京师做了京观,爱新觉罗-阿敏的脑袋悬挂京师城头。”
他的话音一落,这些蒙古人顿时鸦雀声,包括混在普通蒙古人里面的伊尔扎木,也不淡定了。
额哲过了一会,才连声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