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进卫想到这里,对王鹏有点不满,冷下脸问道:“为何?”
管事的吏员巴不得走人,实在太忌讳了,他连忙答应一声,就赶紧出去了。
包厢内没有人说话,都看着沉默不语的中兴侯。
“那你把对宗室的限制也一并跟我说说。”钟进卫索性想了解个彻底,就吩咐王鹏道。
钟进卫听了一愣,原来是王爷的儿子。随即一想,王爷的儿子怎么了,自己又不是想过去揍他,问问他有关话剧的看法而已。
钟进卫一见,就奇怪了。这管事吏员出言阻止,可能是为了维护梨园的安全,这个可以理解。
他听完了王鹏所说的这一切,心中不禁默默地为明朝宗室悲哀。这哪是龙子龙孙啊,这分明就是比贱籍还要低贱,还要悲哀的一个群体啊!
钟进卫想象自己要是宗室成员的话,很可能会郁闷死。他又想起了在陕北大柏油堡见到的那群乞丐一般的明朝宗室,不禁能理解他们的落魄了。
王鹏点点头,回答道:“这些就是对藩王的约束,还有就是亲王到了了一定年龄,必须出到封国,以后非奉诏不得进京。其他就是一些对宗室的限制了。”
钟进卫见王鹏不再说话了,就问道:“都说完了?”
“你们放心,我又不会让你们动手,只是过去问问而已。”钟进卫给他俩解释了一下,以按他们的心。
“这样啊,那还可以了。”钟进卫一听,朝廷还是比较有人性化的嘛!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身为大明朝维护法治的东厂番役,王鹏当场就能拿下他,治他一个意图挑唆宗室闹事,甚至造反的罪名。
可现在是中兴侯所说的,他就只好乖乖地回答中兴侯的话:“从万历年间以来,因为有很多中下层宗室已沦为贫困户,于是强烈要求弛松藩禁、请田联自给、试官自效的呼声越来越高。”
王鹏就继续给钟进卫普及知识道:“藩王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否则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
王鹏没有马上回答钟进卫的话,他怕钟进卫继续问下去会发表一些让别人听了大逆不道的话。毕竟中兴侯做了不少事情,无形中早已得罪不少人,如果让那些人抓到把柄的话,可能会有不少麻烦。
“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王府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王鹏一直说到这里才不再说话,停了下来。
“是啊,这应该是合理要求!”钟进卫点头评论道。
于是,王鹏给钟进卫细细地介绍道:“朝廷严令,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
王鹏已放下双手,垂手而立,听到钟进卫打断自己,并且惊讶地相问,就点点头回道:“是的,侯爷,必须申请。”
钟进卫一听,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们两个的意思了。他就重新坐了下来,看着王鹏问道:“还有这限制,你给我说说,和藩王宗室相关的,一共有些什么忌讳?”
说完后,一揖拜了下去,等钟进卫发话。
钟进卫也不是傻子,从王鹏的行动中已察觉到了他的用意。
他就没有挽留驿丞,对驿丞说道:“好,你先回去,顺便告诉下马指挥使,我们过会就回去,让他不用担心。”
“是,侯爷。”驿丞一听,连忙答应一声,就匆匆撤了。
钟进卫就转头看向王鹏,等待王鹏给自己继续普及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