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进卫听了也是摇摇头，他当然也是有这个担心的，但四小的表现又很优秀，已经向他证明了他们可以上战场。

当崇祯皇帝听到钟进卫的请战要求时，不由得有点惊讶，他问钟进卫道：“钟师傅，他们四人，年纪最小的才十一岁多，年纪最大的也才十三岁，你就放心让他们去独自领军打仗？那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

但现在反馈回来的情况，却不是一个、两个人学不会，而是绝大部分的进度都那么差。这种情况，有的时候，让崇祯皇帝不禁有点自恋，难道真的是朕天资聪明，所以才学得快！

崇祯皇帝听了，颇为感慨。想了一会，便同意道：“也罢，他们四人都是钟师傅培养出来的。他们的能力如何，你最为清楚。既然钟师傅要让他们飞，朕也不拦着。但最好他们四人不要直接对上建虏精锐才好，免得有啥意外。”

于是，他也不再耽搁，分别就火器部队的特点考核他们。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四小掌握得都非常到位。让钟进卫不禁暗暗感叹，还是年纪小接受新事物快啊！

“怎么可能，这新学的教材是臣和徐大人整理出来的，都是最浅显易懂的内容啊！”钟进卫一听这培训进度，更是诧异了。

“钟师傅，要不你走一趟，去看看到底是教材太难了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事情不能再拖了。”崇祯皇帝吩咐道。

“陛下，温室中养大的朵经不住风雨的洗礼。他们四个已经向臣证明了自己具备展翅飞翔的能力，就让他们离巢去独自应对风雨！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真正的成长为替大明开疆扩土，镇守四方的人才！”钟进卫诚恳地说道。

崇祯皇帝听了，苦笑了一下道：“钟师傅，这新学的课程中，数学才学了一半，物理就更差了，三成学习进度都不到。”

成贤街的两侧都是槐树，虽然京师其他地方也种有槐树，却远没有这里的多。

之所以这么认为，是他感觉到，四小对火器部队的特性及运用，比起曹文诏都要熟悉。

而李老四等人看着临近国子监这个大明的最高学府时，神情都开始肃穆起来。他们识字不多，对于这国子监，别有一番敬意。听着顾百川的介绍后，他们又对这路边的槐树也是肃然起敬。

钟进卫一听，有点奇怪地道：“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么，怎么还没培训完？”

崇祯皇帝点点头，他也觉得简单。之前的时候，他都有学过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难点。

原来，自周代起，就有“面三槐，三公位焉”之说，即在皇宫大门外种植三棵槐树，分别代表太师、太傅、太保的官位。而在国子监里广植槐树，就是喻示着监生们可以考中高官之意。

顾百川见中兴侯对这槐树感兴趣，便向他介绍了一番缘由。

一行人到达国子监大门，也就是集贤门时，却发现门口没有兵丁站岗。

“怎么大明的最高学府，没有士卒站岗的？”钟进卫不知道具体情况，就问身边的顾百川道。

“是由五城兵马指挥司分派兵丁过来轮值的。”顾百川先是回答了中兴侯的提问，然后马上指派了一个番役前去门房查看情况。

钟进卫也不在门口等着，翻身下马往里走去。

这应该是比后世的北大清华还牛的存在，竟然在门口看不到门卫，那岂不是随便让人进出了？他隐约觉得，这个大明最高学府的国子监，好像会让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