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喜欢这种感觉。
“臭狐狸哪里来的魔力,不光满后宫的女人成天盼着他,就连这男人也对他死心塌地?”
“是这样么?”
轩辕辰风的脸又经历了一次由青到紫由紫到红的彩虹般的变化,终是决定不能再做食言的小人,认真想了半天,才低声说:“那,你不许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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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头鹅!”云雪裳笑着骂道。
豹子带着她一个旋转,落在了宫殿顶上,松开了揪着她手臂的“铁手”……真的像铁打的爪子!抓得她的手臂快断掉了!
“只要本将军能办到!”轩辕辰风立刻拍起了胸脯,语气坚定。
果然,又让她品尝了一次飞翔的味道。一连越过了几棵大树,到了另一间屋子的顶上,这凶豹子把她丢下来,刚想伸手掐住她,她却伸出了那冰凉的手指来,轻巧地拔开了他的大手,斜着眼睛说道:
只听得心跳声,呼吸声,一快一慢,一轻一重,一沉一浅地交相响着。
那野豹子倒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那片光芒。
安阳煜犹豫了半天,终是没进去,只站在那微敞的门外,看着里面。
月光下,那面具把他的脸严严的捂住,只留下双眼前那小指般大小的洞洞,那双幽潭般的瞳孔便从那洞后面,闪烁着有些邪气的光芒。
安阳煜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却不是生气,那边,丫头又换了招式,居然转过身来,双手一个漂亮的后扬,腿高高飞起,身体成了一弯弧,脚尖快速落在那树干上。
“保证不说话,就帮你解开穴位,否则我就杀了你。”
“不去,本宫要练功!你们两个听着……”云雪裳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斩碎了她的希望!并且成功地把她二人的脸变成了苦瓜。可是二人又不敢反对,只得跟着她大步往飞云宫走去。
好酒!她轻叹了一声,咂了咂嘴。
她们两个的日子越发难熬了!
喃喃的,她轻声说道,成了武林高手,便能和那刀削面本尊一样,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杀这人,因为他的血太脏!又可以和轩辕辰风一样,像大鸟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还能在那铁链锁手的时候,大喝一声:开
“喂,明儿记得来!”
云雪裳举着纤白的食指来,用力往轩辕辰风的胸前一点。他硬硬的胸膛,让她的指尖着实疼了一下。
轩辕辰风犹豫了一下,便微微俯下身来,凑近了她的脑袋。
一阵凉风从碧叶和碧荷的脑门上吹过,二人的腿开始发软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升起来。云雪裳学了点穴功,除了安阳煜,还会去对付谁呢?
手刚刚碰上那扇窗户,她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一道白光,落在院中那棵大树上,她还没反应过来,那白光又笔直往她的面前射来,一下便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抓着她扑腾着双手往外飞去。
人生,最难得便是得一知已!
“啊?”轩辕辰风顿时傻眼了。
张了张嘴,她却只发出一声哑哑的声音。
了!”她轻拧了下眉,收回了指尖,抬头看向了轩辕辰风。这呆头鹅的脸已经涨得如同酱果一般,红里透着亮,
大越国倒还有几位未出阁的公主,郡主也有一大箩筐,某些时候,女人是打仗的借口,也是休战的借口,全凭男人怎么说罢了。
云雪裳不屑地说道,可是那野豹子凌厉的目光,却让她不得不把后面“去死”两个字吞了回去,讪讪地笑了一声,小声说道:“其实,你喜欢就好!”
笑完了,又忍不住叹气。这大鹅只怕是这整个大越皇宫唯一没有心机的人了,一味傻傻地对安阳煜好,在世间上,这种感情也真是最难得的呢!
他一掀袍子,坐了下来,看向了前方那片繁华的灯光,那边正是安阳煜宴请使者的地方。
他手指零空一挥,她只觉得那穴道麻了一下,接着便有一股清新的空气从她微张的口里灌进了喉中。
摒退了随行的人,独自在宫中乱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云雪裳的宫门外面。想来,她此时还在为早上那桶药汁生气吧?此时进去,会不会又要吹胡子瞪眼睛,嫌恶地看自己?
月白色的锦衣,被清寒的月光镀上一层清淡的光辉,长发未束,完全披散在背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飞舞着。
瘦!高!冷漠!
“娘娘,奴婢手都摇酸了,还有这里好高呀,奴婢心里害怕。”
“他的生辰,今天。”
丝竹声声,舞姿绰绰约约,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并看不清那坐的到底是哪些人。
她叹了口气,嘀咕着,伸了个懒腰,看向了宫外的方向。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精灵古怪的丫头呢?
“太
突然,野豹子开口了,声音哑得更加难听:
话音还未落,那手已经到了她的喉上,像那回在安阳煜的龙榻前一样,捏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连连摆着手,示意着自己再也不说话了,那人才缓缓地松开手来。
风儿在耳畔呼啸着,脸庞边掠过一只又一只萤火虫,那月亮似乎就在手边上!原来,这就是飞翔的感觉!
豹子一般的面具男,带着她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绵延的宫殿顶上,快速地往最深处的那栋宫殿飞去
碧叶走上前来,给她理了理有些皱的裙摆。
算了,练功吧!刚刚这点穴功为什么没点中呆头鹅,为什么他还能跑得飞快?她抬起手来,对着那阳光伸直了十指。阳光透过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把这双手染成了绯红色,又从那指缝中落进她美丽的眼睛里,带着这春天的温度,渗进她的笑容。
云雪裳看着自己红红肿肿的手指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这边两个丫头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边两个人却研究得热火朝天,甚至研究到了如何让人被点了穴,还可以维持着“美妙”的表情。
你来我往,二人居然把这两斤酒都入了肚。
这是唯一的一次,她有些羡慕安阳煜了,那坏得脚趾头都流坏水的臭狐狸凭什么能得到这样铁的朋友兄弟?
一片云,慢慢地飘来,遮住了那歪歪的煎饼月亮。
这妮子今儿脑中只有使臣!
面具人盯着她看了半天,终是放下了手,云雪裳耸了耸肩,坐了下来。往前看去,越过那墨绿的枝叶,前方正是安狐狸那奢华如仙境的天龙宫,淡淡的雾在那金色的琉璃上萦绕,月光落在雾上,一层层淡淡银辉。
云雪裳兴奋地抓着他的肩膀,快速地说道,眼中星儿正灿烂。
“反正就是这样了,娘娘自己练吧,本将军走了。”
她屏住了呼吸,伸出右手,去抓身边卷过的风声,凉嗖嗖的,从掌心滑过。
夜色,渐渐地漫开来,人间沉浸在了一片墨黑之中,月儿像一块没摊好的烙饼,扁着半张脸,愁眉苦脸的贴在一片黑布上,旁边,是几颗打着哈欠的星星。
那面具男侧过脸来,墨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然后沙哑着声音说道:
如此静。
远远的,有歌舞声传来,他在招待赤月国的使臣,那只大熊。听说那使臣是赤月国主派来修好的,愿意和大越联姻,永结秦晋之好。
你想,他第一回出来,说安阳煜是废物!又似乎讨厌死了自己的模样,莫非,那是吃醋?
全部无偿提供!那那,你也不用谢我,爱情是伟大的,你这么有勇气,我一定帮你!”
野豹子的眸子里又融入了几分光芒,把水囊夺去,又是一大口。
他在看安狐狸?云雪裳心念一转,小声问道:
“别坐,再飞一回!我给你银子!”
云雪裳连忙点了点头。
她站起来,伸展开了双手,那风把袖子装满,就像一双展翅欲飞的蝴蝶的翅膀。豹子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看着这只似乎就要迎风飞去的蝴蝶儿。
良久,她又侧过脸来,轻声说道:“也有一个人知道我的生辰呢!”
声音太轻,就像梦一样,一碰,就碎了。
野豹子怔怔地看着她,站起来,缓缓伸了手,把她揽进了怀里,两个人就那么依偎着,在这高高的宫殿之巅。
月辉,把他们萦绕,萤火虫的微光弥漫在这薄雾中,远远看去,居然,那月儿就在他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