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想独享,也要有个独享的道理,你是向朕来赎,还是如何?”
“好,取南海白玉髓所制之樽来。”
镜中,她高挽云髻,额心贴一朵金锭攒,两支金钗从发髻中斜斜插过,那金珠流苏直垂肩头,稍动一下,便晃出一片金色潋滟。上身,鹅黄色,领口略低,露出一抹艳色肚兜。下裙,七彩拼成,转动,便如同彩虹般鲜艳夺目。
正说着,便听到了清脆的耳光声,还有司空静雅的怒斥声:
“要你命的好东西。”青鸢一击得手,热血
都是些王公贵族,还不泛外域来宾,足有二十余人。目光,停在右手侧首座上,紫衣玉冠,目光如水的沈璃尘。
司空慎明显来了兴致,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那受过伤的腿,纤巧的足踝往上,交叉缠着的这丝带,倒是别有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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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以为如何?”
云雪裳的双手不停地扑打着他扭过来的双手,在他的双臂之上划了无数道血印。
司空慎楞了一下,云雪裳急喘着气,扬高了声音:“如果你现在不杀他,我立刻就咬舌自尽,我想司空皇帝也不想抱着死人来行
“司空慎,你没女人么?居然无耻到抢别人的老婆!”
“呵呵,安阳帝好运气,遇到你这样的猫儿,果真是有趣。”
每走五步,便有宫婢上前来为她褪去一件衣裙,到了他面前时,身上便只有一件纱薄的中衣了,白绸裤太薄,在这光下,婉若透明,隐隐绰绰地露出腿上缠的那彩色丝带。
“你死了,他还不会死!”
她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跑。四名侍卫立刻上前拦住了她,一人扣住一肢,一下就把她抬了起来,大步走回了大殿中央。
司空慎还没尝到滋味,是舍不得让她死的。
性的。”
有一名着暗红锦袍的男子站了起来,看着云雪裳,兴奋地说道:
“云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到底是什么?”他吃痛,慌忙松手,恼火地看向她的手指。
大殿的东南西北四方,各有四只三米高的巨型黑色玉兽,司空慎向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过去,将东边的那只玉兽推到了大殿正中央,然后将云雪裳的双手用彩绸缚住,悬在那巨兽高扬的爪子之上,拉扯中,发间的钗早脱落了,一阵风从殿门口涌进,她的一头青丝在风中轻舞着,七彩的长裙被风掀起来,在空中盛开如同一朵极艳的。
“杀他,容易,明儿再说,你要咬舌么,这个朕倒是不愿意。”他跪坐起来,伸手便点向了她的穴位,准确无误,让她顿时成了木头。
沈璃尘也不推辞,站起来,伸手,白玉般的修长手指在那小刀上轻抚了一下,便拿了起来。抬眸,看向云雪裳,目中淡紫的光潋滟流转,云雪裳开始感觉到有些冷,在这以四季如春美景如画闻名的赤月国,在这春暖开的时光里,冷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可是,既然牧依女人如此有用,他们为何又要杀光牧依人?
看来,她们母女两个都要命丧于此了,全都拜那云楠溪所赐!
他站起来,伸手便拉住了她身上那中衣的衣带,一拉,丝绸的中衣散开,鹅黄的肚兜和那白玉般的肌肤一起闯入了眼中。
此言一出,立刻受到了众人的迎合,纷纷抚掌应声。
“野得好!”
没错,她要扎瞎这恶魔的眼睛,扎破他的喉咙!
一个黑脸将军,站起来,指着云雪裳大声说道,可是,他的笑声还未断,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众人都暗道不好,可是谁也来不及阻挡,那原本是用来取血的小刀,笔进没进了他的咽喉,黑脸将军顿时如铁塔一般地轰然倒下,把他身后人面前的小酒案都砸成了两截。
“云姑娘,今儿皇帝陛下宴请贵宾,下旨让云姑娘献舞。”宫婢上前来,微一福身,轻声说道。
正紧张时分,门被踹开,司空静雅一阵风般地卷了进来,手里的长鞭,忽地就往龙榻上卷去了。
“当年那宝藏被一抢而尽,男人杀尽,女人抢尽,现在已有近二十年未见牧依人了,臣还记得当年分得那杯牧依女子之血时的味道……
司空慎冷笑着,一只腿压到了她不停乱踢的腿上,另一手锁住了她的双手,开始剥起她的衣服来,裤管被他撕坏,他的手落在那缠在腿上的丝带上,丝带冰凉柔滑,带给他一种独特的感觉。
乐声悠扬起。
她眼眶热了热,沈璃尘还在,安阳煜不见了!早知今日,当初二人何苦吵吵闹闹?
你大爷的,你哥不要脸,不要把我骂进去!云雪裳心里怒骂,却还是无法动弹,眼睁睁看那雪亮的剑锋到了眼前。
顿时,殿中叫好声阵阵,沈璃尘依然是垂了眼眸,品他杯中之酒,从始至终,未看云雪裳一眼。
屋子里不透风,赤月靠海,天气比大越要热得快一些,五月的天,人们已经只穿单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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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你也抱上龙榻?”
“皇帝陛下,不如,赏臣等一杯牧衣女之血入酒,同时观赏这牧依女子的舞姿,岂非美哉快哉?”
腾。
沈璃尘轻抬眼眸,也迎向了司空慎的目光。
她用手扇了扇风,四面看着,这铁桶一样箍着的屋子,还有什么办法逃出去?
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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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裳怔了一下,脑中突然想到了大宫女临死前的那句话:“快逃,他们要杀你,就得你这一滴血脉了!”<
又是这一套,泪水涟涟的一群宫婢跪在面前,可是,她为什么要可怜她们?谁会来可怜她?正要拒绝时,外面有侍卫进来,拖起了最外面跪的一个,一声惨叫,几股鲜血飞溅……
司空慎断喝一声,那人连忙收了手往后跃去。司空慎侧过身来,看着沈璃尘,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司空慎侧过脸,看向了沈璃尘,笑着问道:
衣着鲜艳的宫婢用金盘将一柄男子食指长短大小的锃亮小刀呈上来,司空慎缓缓抬手,笑着说道:
在座的众人都跃了起来,一涌而上,将他围在中间。
“不会!”那狗皇帝对她下哪门子旨,她为哪般要为他去跳舞?就连……安阳煜也没见过她的舞姿!她冷冷地送了宫婢两个字,扭头看着一边的墙壁。
轩辕辰风他们应该得到消息了吧?有没有找着安阳煜?昨儿并没有听司空慎说起安阳煜的情况,想必他们也没找着吧?
领头的手里一只金盘,盘中七彩的舞衣,第二个人盘中却是几支造型别致的钗,第三个却是胭脂水粉。
“璃王,请吧。”
“那贱
兽!
“那就有劳璃王,璃王向来懂得怜香惜玉,想来,刀落在身上定不会痛,也省得雪裳姑娘痛苦。”
“赤月皇好威风。”
那狗皇帝,禽
“慢!”她尖叫起来:“你不是要我服侍得你高兴么?你先把云楠溪弄回来煮掉,我才肯依你,我让你高兴。”
“朕的女人不少,可是,就缺了你这一味野
牧依人?她?
“居然敢目无陛下,公然挑衅,沈璃尘,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还敢在我等面前称王。”
大殿门缓缓推开,殿中歌舞声扑面而来,她迈过了那高高的金玉门槛,看向了殿中。同时,殿中各人也把目光投向了她,此时阳光从她的身后扑进来,发间的金钗金光耀眼,芙蓉粉面在七彩舞衣的衬托下更显娇艳欲滴。
现在就算是把司空静雅赶出去,她还会冲来,今儿晚上,怕是难以称心了,反正现在人在他手中,到时候,他想怎么摆弄云雪裳,就怎么摆弄,随他而为。
“沈璃尘,你竟敢杀我骆大将军。”
众人的怒气再度被挑起来,又往前冲来。
沈璃尘将云雪裳揽到身后,双手缓缓张开,紫色锦袖如蝴蝶翅膀一般展开,那白玉般的手掌一翻,便多出了两把细如小指的软剑。
“司空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没人能留得住本王。”
他沉声说着,目中的紫光已经浓得似是要溢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