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恒曾经说过,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必先得到她的身,这句话他很不屑,此刻却迫不及待想要验证。
楚盛煌慢慢的搁下酒杯,把她的也拿过去,顾天心慌忙夺下,豪气干云的一口喝完,意犹未尽的舔唇。
“倒酒,再来一千杯!不醉不归!”她大力的一拍桌子,打出个浑浊的酒嗝。
没有经过大脑的问话,一问出去,顾天心就后悔了。
“心心。”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铂金项链,中间垂着一粒红宝石的桃心,豌豆般精致小巧,鲜艳欲滴。
顾天心“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嘀咕:“邻家哥哥,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长得帅气又有才华,还是个考古学家。”
她的声音在哽咽,眼眶有些泛红,却没有流泪,朦胧的眸中尽是绝望,疼痛得额冒冷汗。
屋内屋外,雨声参杂水声,稀里哗啦的,却吵不醒床榻上睡意正酣的顾天心。
顾天心悲催的扯了扯嘴角,被轩辕玲珑拉到桌边坐下,和楚盛煌面对面的坐着,讪笑:“摄政王。”
那白影没有动,手上的力道却更加重了,顾天心脸色煞
他的触碰如同火焰的尾巴,炙热了五脏六腑,蔓延了每一个细胞,只感觉全身都是滚烫,他便是她渴望的源泉。
顾天心醉意朦胧的,想着想着又陷入一片混沌,揉了揉发晕的额头,嘤咛了一声。
“楚哥哥!”轩辕玲珑提着裙子,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笑嘻嘻的道:“楚哥哥,客房已经收拾好了,热水也备好了,楚哥哥……”
顾天心使劲的摇着头,咬着他的衣衫,浑身颤抖,哽咽的声音在喉间,如同小兽的呜咽。
“不是,我,我……”
卧槽,为什么思想猥琐的又变成她了?是她么?不是她吧?
“小学的时候,我得罪了班上一个混混,回家的路上,差点被打死,肖楠正好路过,还出手救了我,可是,被打得比我还惨。”
“……”楚盛煌无语,她倒是舒服了,可是他呢?
他鹰眸冷冽,薄唇如刀,本就冷峻的脸,像是三尺寒冰似的,拒人千里。
“甲醇?酒精?是什么?”楚盛煌疑惑。
楚盛煌怔住,回过头去,看着她似哭似笑的表情,冷哼道:“你说你喜欢本王?那肖楠呢?”
顾天心这样一想,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主动举杯过去:“来,摄政王,本驸马敬你一杯,多谢您老的厚爱!”
顾天心轻嗤了一声,豪气摆手:“老子千杯不醉!再来一千杯!来,干了!”
敲门声没了,顾天心很满意的翻了个身,“啪”的一声,修长的腿搭上某温热的肌肤,触感结实又坚硬。
“对啊!”轩辕玲珑这才醒悟过来,又不舍的瞅了瞅楚盛煌,忽的站起来道:“下那么大的雨,怎么回去嘛,本公主让府里的裁缝现做!”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夜雨讨好的接口。
“嗯?”顾天心又灌了一杯酒,没有听清他的问话,抬头看他,秀眸迷迷糊糊的眯着,水润的唇潋滟娇红。
可惜,楚盛煌并没有如顾天心所想,淡淡道:“路过。”
她把“厚爱”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楚盛煌轻慢的“嗯”了一声,举杯碰过去:“应该的。”
楚盛煌:“……”
他又是心疼又是慌张,只能胡乱的轻吻着她的发,她的后颈,她的耳畔,她的面颊……
这样想着,楚盛煌动作就变得用力,惊醒了醉得一塌糊涂的顾天心。
“……”
他毫不留情的抽回手去,不顾她撅嘴的不满,严厉的问:“肖楠是谁?”
湿润的手覆上她滚烫的额,顾天心很贪恋,不由往着他的掌心蹭了蹭,慵懒得像只撒娇的猫儿。
顾天心快要神经崩溃了,苦闷的端起酒猛灌了下去,下一刻,杯中的酒就被斟满了。
何须千杯,三杯之后,顾天心就醉趴下了,喝醉的就是这样,越是醉了越是不会不承认。
“那次之后,肖楠就学了跆拳道,说以后要保护我,不会再挨打,不会再让我哭,他对我真的很好,朋友同学们都很羡慕我……”
顾天心:“……”
顾天心:“……”
白,水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疼……”
“楚盛煌,我该怎么办?我再也见不到肖楠了,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年纪大了,没了我,他们又该怎么办……”
“心儿,别怕。”
“好舒服。”顾天心眯着眼,陶醉。
诱人的气息在鼻尖蔓延,是属于她的味道,他喜欢的味道,楚盛煌无法自控,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楚盛煌愣了愣,猩红的眸中掠过一丝懊恼,轻轻的吻了下去。
顾天心打死不承认,又去给他倒酒:“来,我们继续喝,这酒太差劲,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酿的,怎么喝都喝不醉。”
楚盛煌蹙眉,看着对面毫无形象趴在桌上的顾天心,吩咐道:“夜月,送驸马回房。”
这……顾天心一个激灵,猛地翻身就要坐起,腰上被压了什么东西,她没能成功的坐起来,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顾天心一愣,看着神情淡淡的某人,心情又变得猥琐了,他是在灌她喝酒么?为什么要灌她呢?
“主上。”夜雨进来,呈上干净的雪白衣袍,自带的。
楚盛煌又给上斟上,顾天心被绕得迷迷糊糊的,一杯接着一杯,对饮不断。
楚盛煌看了他一眼,摆手:“去办。”
“常识你懂不懂啊?酒精为亲神经物质,对中枢神经有抑制作用,这叫酒精中毒!”
楚盛煌没有反对,径直倒了酒,又给顾天心倒满了酒,轩辕玲珑忙来忙去,喝酒的三人,成了两个人。
诱,又怎能不心猿意马?
“心儿,本王会对你负责。”
楚盛煌看着她又自顾自的饮下一杯,手指摩擦着杯缘,沉吟着道:“不算非亲非故,你早晚是我的人。”
楚盛煌喉头一紧,强自扭开头去:“你醉了。”
身后,顾天心忽然说话了,声音闷闷的,很小的声音,却足以让屋里的人轻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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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忽略了,不管怎么说,她始终都只是个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修长的手指挑着项链,转着圈的摇晃,男子轻笑着问道:“喜欢么?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替我陪着你,好不好?”
顾天心谦虚摆手,道:“你我非亲非故,能几次救我,不管怎么说,我都该谢谢你。”
房门被轻轻叩响,顾天心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嚷:“小月,大清早的是谁扰人清梦呢?不见。”
顾天心鄙夷的翻白眼:“特别是那些假酒,甲醇毒性大得会喝死人……咦,这种是什么酒,酒精度好像很低啊,奇怪。”
要是顾天心是清醒着,就会看到他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染上晕红,一丝一丝的萦绕,如同地狱而来的邪魔。
“不……”大手触上她严守的最后防线,顾天心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双目圆睁,死死抱胸。
楚盛煌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顾天心心下一凛,咬了咬牙,道:“公主,你看摄政王全身湿漉漉的,不如让摄政王先回去换身衣衫?”
顾天心从来没听到他这样的声音,感受过他这样的动作,心神一荡,思绪又变得混沌,模糊不清。
“哎哟!”顾天心捂着晕眩的脑门痛呼了一声,侧头去看,瞳孔瞬间急剧放大。
“楚,楚,楚……”顾天心张大了嘴,惊恐的塞进手指,不可思议的瞪着身边以臂枕头的俊美男子。
“嗯?”男人没有睁眼,只是懒洋洋的发出一声鼻音,似不悦,低低沉沉的很磁性。
顾天心长睫不安的颤了颤,一脸煞白的干笑:“那个,摄政王,你,你怎么睡在这里?还,还……”
还没穿衣服,她也没穿衣服,全身的感觉细胞都在告诉她,昨晚……不是如以往一般,单纯的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