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冷道:“什么王妃,朕只知道,她是顾天,就凭你,能指使朕?”
顾天心和廖长恒一筹莫展,楚盛煌做了决定,计划照旧执行,但是顾天心却不能再跟着去了。
楚盛煌在乎的人不多,可是,一旦在乎,就会成为他的顾虑,老夫人是他唯一的亲人。
“你……”顾天心语结。
这好不容易确定了独孤连城的弱点,寻到时机,却不想独孤连城又故技重施,又拿老夫人来做挡箭牌。
对于商业一行,顾天心得心应手,更何况,她早已得到众商家的支持,她这位助手,在云家堡声望极高。
顾天心叫出夜雨,两个人在院中喝酒聊天,夜雨也很紧张,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没几下就醉得晕晕乎乎的了。
“你认为我会做什么?”南宫御垂眸低笑,扯过被褥盖到她身上:“我要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我也很后悔,为什么没有舍得做,以至于留给你别人,我真是蠢。”
“肖楠,你……”顾天心有些生气了,对着他,却又什么都骂不出来。
正在郁闷的时候,窗棂忽的被敲响,很细微的声音,像是被树枝拂过。
“不会的!”顾天心皱眉,很反感南宫御说这个字,很刺耳。
顾天心答应,她很明事理,知道自己是负担,她不想鸿蒙谷那天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他不想逼她,不想她难过,可是他该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幸福,他试过了,做不到,生不如死。
他抓住她想要逃离的手,离开她的唇,吻了吻她的手指,很温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顾天心脸色爆红
顾天心脸色发白,无力的靠在他肩上,喃喃道:“肖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
让独孤连城继续留在摄政王府,以便暗中观察,是人就会有弱点,独孤连城也不会例外。
温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掌心,身后的黑衣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并没有移开手指,反而摩擦上她柔嫩的唇瓣,很缠绵。
顾天心往里面缩去,警惕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肖楠,你做什么?”
煎熬的夜晚,枯坐到天明,桌下已经堆了好几个酒坛子,两个人眼里血丝浓浓,却都没有丝毫的睡意。
南宫御走到另一张凳子上坐下,自发的拿起酒壶,为自己倒酒,一杯下毒,才慢悠悠的问:“你还会关心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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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
轩辕瑾:“……”
清泉庵里有不少楚盛煌安置的暗卫,而且还有最隐秘的密室,如果遇上危险,护送老夫人去往密室,独孤连城也寻不到的。
那个时候,若是没有语和嫣的鲜血,做好的储备丹药在,他会很痛苦。
南宫御自然不会放开她,讽刺道:“你不想听?为什么要那么傻,委曲求全也要跟着他,他楚盛煌真有那么好?”
顾天心叫不出声,几次咬破了对方的唇舌,还是无法制止对方的恶行,艳丽的血珠从嘴角流淌了下去。
顾天心越想越离谱,手指才推开窗子,就被自己吓到了,一溜烟的往门边跑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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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御轻轻的笑了笑,虚幻得像是一抹流云,嘴角被鲜血浸染得娇红,低声道:“那么抵触我碰你?”
顾天心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方向,手指紧紧的攥着被,长长的睫毛不规则的颤抖。
一个人回去房间,躺在自己的软塌上,隔着重重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床榻的一
“不要再说了。”南宫御伸出食指压住她的唇,道:“你的话就是不见血的刀,你真想一刀刀的砍死我么?”
“我陪你喝。”南宫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依旧是夜行衣打扮,衣衫上还有皱褶,明显没有换过。
窗外寂静无声,顾天心心跳如打鼓,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做贼似的,踮起脚尖往窗边移动。
两人不再说话,独自喝着闷酒,明明最熟悉的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为什么如此生疏,像是隔了天与地那么遥远。
“顾天心,你还不了解我么?”南宫御冷然打断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嗤笑:“你幸福了,就把我往外推,怕我妨碍你的幸福吗?”
顾天心愣了一下,手指不受控制的抬起,抚上他冰凉的面颊,抚上那颗画龙点睛的朱砂痣,才碰上,又急忙缩回手去。
顾天心正好无心睡眠,猛地坐了起来,警惕的问:“谁?”
忙碌了一天,在外面困得要死,回去云家堡之后,顾天心躺在熟悉的软塌上,还是睡不着。
就算他不能被毒死,在受到这种折磨之下,别人想要他的命,那是轻而易举。
长长的叹了口气,顾天心锤着自己的脑袋,懊恼道:“我怎么那么没用啊,要是我有一身绝世武功就好了!”
“我没有委屈求全。”顾天心蹙眉反驳:“肖楠,他有他的责任,我不是红颜祸水……”
顾天心愧疚,咬着唇道:“肖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希望你得到幸福,其实语她挺好的,你……”
三位义子,分别派到各商家实习,轩辕瑾却不愿去,可怜兮兮的扯着顾天心的袖子,很黏人。
顾天心端着酒杯的手指一抖,讪讪道:“你还没走啊,昨晚去哪里了?”
这一天熬过,又是夜晚,顾天心更睡不着了,今晚,就是初三……
第二天,顾天心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被管家敲门叫起来,给三位义子分配任务。
“你在赶我走么?”南宫御闻言,非但不走,反而侧身躺倒了顾天心的旁边,闭上了眼:“想赶我走,就让外面的人进来,抬着我的尸体出去。”
轩辕瑾好奇的眨着眼:“顾夫子,你昨晚玩什么好玩的了?为什么不叫上瑾儿?”
“……”顾天心很无语,为什么承受危险的那一个是她?
尝到苦涩的滋味,南宫御停住了动作,贴着她的唇,慢慢的睁开了眼,秋水般的眸子里血丝浓浓,绝望到窒息。
“对,你是贤妻,我一直都知道。”南宫御打断她,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冷笑道:“那我就和你一起等着,看他楚盛煌为了他的责任,是怎么死的。”
习惯成自然,以往每个夜晚,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虽然很快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晕睡过去。
以前,每次他们一遇上争执,他就这样温和的想让,两个人从来没有吵起来过,平淡又温馨。
顾天心:“……”
楚盛煌和廖长恒都走了,顾天心一个人站在漆黑的院子里,望着无月无星的夜空,抱紧了胳膊,全身寒飕飕的。
她向来都秉持着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要好的作风,怎么就惹了一身的危险看?
她想叫救命,才喊出一个字,身后一道黑影如影随形,快人一步的捂住了她的嘴:“别叫,是我。”
顾天心望着对面倒在桌上的夜雨,很无语的叹气:“尼玛不能喝就别喝,你倒好,睡着了,留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今晚恰好初一,后天就是初三了,云家堡离京城比较远,两天刚好够快马加鞭。
南宫御脸色一冷,撑着她的双,看向她的双眼:“怎么不是噩梦?你不舍楚盛煌,你可知独孤连城是怎样厉害的角色,他和独孤连城作对,下场只有……死!”
“那么你呢?”南宫御沉声问道:“你又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就当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是一场噩梦,不好么?难道真要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你才肯从这场噩梦里醒过来?”
天色才蒙蒙亮,南宫御就叫醒了醉死过去的夜雨,问:“楚盛煌那边怎么样了?”
昨晚子时的事情,到现在,如同是飞鸽传信,也该有消息了,要是有消息,夜雨不可能不知道。
夜雨摸着晕沉的脑袋,狠狠的盯着南宫御,咬牙切齿:“不知道!”
南宫御冷笑不语,顾天心却着急的跳起来:“怎么样了?你有楚盛煌的消息就快说啊。”
夜雨不给南宫御好脸色看,却不能给顾天心脸色看,只好道:“王妃别急,属下这就是看有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