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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不为权,要是为权,他早就去争了。
谁毁她男人,她毁谁全家!
“你不是说我怕吗,我这是在证明给你看。”
怀瑾也不扭捏,他们也算睡过了,又是名正言顺,坐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她也觉得很甜蜜,据说情.人都该这样。
“大皇孙殿下请太孙妃娘娘在十里香一聚,希望殿下忙完了能过去一块喝杯茶。”
怀瑾才走出茶楼,一个小厮诺诺的走到跟前,小小声地说,“太孙妃娘娘,我家主子有请。”
乾清殿外,一抹身影笔直地跪在雨中,雨水冲刷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像是雕像,一动不动。
她显然是一路湿着身子回来的,现在又陪他在这淋雨,身子怎扛得住。
“听话,我是真的在吃斋。”第一次恐惧症?当他和她那一次是假的么。
杀气,在涌动。
打闹声进了屋,隐在墙角的身影走出来,看着那扇合上的门,茫然无辜的眼里此时满是嫉恨。
所以,总归,是他叫皇爷爷失望了。
……
据说,大皇孙沉稳内敛,熟读兵法,将当年皇太孙五岁在朝堂上大展风采的一幕又上演了一遍,有着同皇太孙一样排兵布阵的天分,弥补了皇上多年来的遗憾。
太失望了,真的太寒心了!
为了她,爷甘愿走进危险。
她的嘴角悄悄上扬,同他一块走向王楚嫣。
还好,她好好的。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他伸手遮住她勾魂的眼神。
“你天澈哥哥不会让我有事的,安心回去睡吧。”怀瑾学某人用长辈的语气。
大雨滂沱,冷风呼啸,电闪雷鸣。
祈天澈沉着脸,疾步而行,“李培盛,备马!”
轰隆隆,老天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原来,这烟雾没毒,只是为了让她失去抵抗。
过分的是,这女人分明看出了他的意图,还更加直勾勾与他对视,水灵灵的眸子隐隐透着暗示。
皇孙在一块。”娘娘抓得她的手好痛。
祈天澈似乎看到的是,她在抹泪,而非雨水。
失宠就失宠,反正别抛下它就好了。
怀瑾闭上眼,忍着腾腾怒火,如果是别人,她早一脚踹出去了,可是,这个女人是王楚嫣,那人罩的,若是伤了她,他和她之间又该闹腾了。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那两个吓呆了的男人身上,将他们暧.昧的姿势收入眼底,顿时,哗然四起。
其实,他怎舍得让住在心头上的女人陪他共患难?
了,真的好想刨洞钻。
笨蛋!
反观皇太孙,落得个惧内的美名,说他没有太孙妃什么都干不成。
‘抱枕’又回来了,怀瑾一.夜好眠。
好吧,既然是祈天澈的意思,那就不会有诈了,估计正等着她去救他于水深火热中呢。
祈隽赶紧脱下自己的衣裳想给她披上,看到她湿漉漉的样子,皱眉,“先把衣服换下来,容易出事!”
怀瑾沐浴完后,坐在梳妆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发呆,想起某人貌似一回来就钻书房里没出来过,她放下梳子,起身,广袖不小心碰倒胭脂盒,被她叠得很个性的盒子落了一地。
祈天澈摸她的头,“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不是更好?”
他,起了欲念。
手上筷子从桌底下弹过去。
可是,眼下这局势,不是轻易可以掌控的啊。
“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是断袖!”怀瑾站起来,指着他们震惊地大喊。
“祈、天、澈!”
“燕儿姐姐,劈风好些了吗?”王楚嫣一见到她便担心地问。
包子看到刚回来的主子又跑出去,急忙追出去,主子却消失在雨中。
目光看向那桌八卦男,怀瑾眼底闪过邪恶的光芒。
他瞒着所有人出宫到十里香来重新体会一下马上驰骋的感觉,没想到会碰上非尘,爷孙俩正切磋骑术,然而,非尘突然借故调头折回,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王楚嫣察觉出他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多了丝疏离。
怀瑾心里的懊悔立即消失,这厮能不能不要这么会安慰人?
不是没见过心胸狭窄的女人,嫣儿明显是接受不了劈风对她的态度。
粉拳如雨般落在肩头,正是他的鞭伤处,他强忍着,轻轻握住她的手,淡淡道,“回去吧。”
李培盛想叫主子快走,但是,来不及了。
那是她上次写给他要他签字画押的,然后也是被他嫌弃字太丑!
怀瑾觉得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所以,她被借鉴了?
“皇太孙呢?”她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他,她希望他没另外赴那个龟孙的约。
但是——
难怪会觉得听到‘谨言’的时候很熟悉,原来是在这颗珠子上见过。
“祈隽,有时候我很怀疑,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吴小人吗?我认识的吴小人可比你淡定多了。”怀瑾笑道。
死狐狸!怎么可以三言两语就打败她刚才卖弄全肢.体。
“她,在哪?”祈天澈声音又冷了几分。
“你要不懂得拥有,那就不算。”他清浅的笑了。
只呆了几秒,怀瑾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摔到水里去。
坐在茶楼里的白衣少年暗自磨牙。
据说,大皇孙还针对百姓赋税做了提议,但凡是受过灾害的地方,减税一年,如此爱民之举得到皇上大赞,皇榜一贴,天下百姓都在沸腾。
果然,论调.情,女人永远不会是男人的对手。
祈天澈牵起她压在案上的手,带她绕过书案,将她安坐到腿上,轻揉她拍红了的掌心。
听说,皇上今日在早朝上亲口为那个非尘正名,认祖归宗,成了第二个皇孙,不,是第一个,嫡皇孙。
李培盛知道,爷不去一趟是不会安心,只要是有关她,他都要亲眼确认。
他只是为了皇帝老头交付给他的责任,既然现在皇帝老头那么看重那个大皇孙,那就让那个大皇孙继承他的皇位好了!
怀瑾回到皇宫,前脚刚钻进承阳殿的廊庑下,大雨紧跟着在后脚落下。
然而,他却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没松,反而握得更紧。
……
怀瑾松开手。
怀瑾不敢置信事情居然是这样发展。
就算他是公子哥,但也是有妇之夫。
“其实我那天早上就发现了,后来觉得没啥也就抛在一边了。”怀瑾得意地邀功。
劈风睁开眼瞥了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你要我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大声宣告。
她喜欢这样的亲昵,喜欢他这样同她说话,喜欢他宠着她的感觉。
“一定是当年带着这颗珍珠的人被谋杀在镜湖!”
据说,大皇孙在朝堂上不畏强权,敢同当朝宰相据理力争,最终宰相也不得不认同他的见解。
如果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也许她还不至于这么吃惊,可这是古代啊,就算要表达激动之情也不能这么孟浪吧?
祈天澈点头,放下珠子,“那即是死无对证了,这颗珠子本来就是证明当年那个孩子没死,而现在皇贵妃他们已经抢先一步揭晓,这线索等于没用了。”
祈天澈头一次不是因为激动想吐血!
“谢谢燕儿姐姐!”王楚嫣感动地拭去脸上的泪水,帕子下的小嘴角阴险地勾起。
“嗯,那咱们就兵来你挡,水来你掩吧。”怀瑾伸臂抱住他的脖子,调皮地笑道。
怀瑾立即垂眸瞥了眼他们十指紧扣的手,心中开始倒数他松手的时间。
他太懂皇爷爷对昭德皇后的亏欠,往下的局势会很危险。
说完,那小太监便走了。
“如果她的确获准出宫,但是却在出宫前被谋害了呢?”
“看劈风也不许?”怀瑾拿下他的手,坏坏地笑问。
“你敢!你敢!”她挥小拳头威胁。
祈天澈即使肩上挨了一鞭子,也一声不吭。
男人惊呼,脚疼得本能反应地伸直,正好放在对面男人的胯间。
“那你说,这能证明什么?”她问。
接下来几天,果然是风雨飘摇。
很好,加分!
怀瑾脸部表情刹那间僵住,不敢置信他居然拿这么烂的借口来搪塞她!
祈天澈屈指轻弹她的脑门,望着怀里娇笑的女人,调皮灵动的眸,弯弯的眉眼,娇笑的红唇……
“我来看你这个大笨蛋!笨死了!谁要你这个草包救!”她捶他,虽然是在雨中,但是她知道落下的还有自己的泪。
“我一直都觉得你才是劈风的正主,但是现在看来,你没有资格!所以,劈风那条腿就当是当年你和祈天澈捡它回来的救命之恩,以后,没事别靠近它了,不会吠的狗不代表不会咬人,出了什么事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是敢再动歪脑筋到它身上,我不会再客气!”怀瑾毫不客气地说完该说的话,起身,不想再跟她待一起,怕自己会失控劈了她。
“祈天澈,你是笨蛋吗!为什么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去!”她冲上去,扑跪在他面前,揪着他摇晃。
洗尽铅华呈素姿,他很喜欢这样的她。
“它将会在冷宫了此残生。”他早就不满她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劈风身上了。
“那老头要你跪多久?”怀瑾也用双手为他抹去脸上的雨珠。
怀瑾立马低头瞧,囧大了!
其实,她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是她还是抱着祈天澈可能在这里的念头,毅然而然地来了。
“祈天澈为何突然出宫?”她猛地抓住包子的手问,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她身上的衣服可是泡过油的,一点即燃。他赶到的时候就是看到一池的火,和岸上扑腾的火人。
她就是想保护他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光亮。
“嗯,燕儿姐姐,你们也早些歇息。”王楚嫣黯然点头,乖巧地退下。
“嗯。”怀瑾轻应,坐下,接过包子送上的茶,啜了口,才对上王楚嫣忐忑不安的脸,道,“它需要静养,你要知道一只不会吠的狗痛起来的时候只能暗自忍着,因为它的痛叫不出来。”
“祈天澈……”她用以前学过的,娇滴滴地喊他,待与他的目光对上,发出媚眼,轻.咬下唇,脚尖轻轻摩裟他的腿。
“你来做什么?”扶住她,雕像般的脸终于有了表情,那表情叫做担忧。
她赶紧把它捡起,奔去书房。
“说什么,嗯?”他搂住她的纤腰贴到身上,亲昵私语。
“你干嘛吃斋?”他有那么信佛?
“没事就好,燕儿姐姐呢?”
外面,王楚嫣安静地等待,不骄不躁,看起来就是个乖女孩。
祈天澈看着她失控的样子,眸色幽深,是啊,她哪里需要他这个草包救,除了他,还有十二,还有她的师父,不一定非他不可。
他很想大声告诉她,他不是她的吴小人,但是,他知道,也是因为吴小人,她才信任他的。
仿似冥冥中,一颗珠子滚落到她脚边,怀瑾低头看到,顿时好想找个榔头敲一下自己的脑袋。
“大皇孙。”
原来,偷来的,也未必是好。
那人震惊的出声,祈天澈不语。
祈天澈揉揉她的小脑袋表示赞赏,怀瑾得意地挑眉,她已经不反感他这个动作了,反而觉得这是他对她的宠溺,小宠就小宠吧,只宠她一个就行。
“喂,有妇之夫!”她提醒他的身份。
昏暗的天空,沉闷的气息,让人心慌慌。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塌的样子。
“从镜湖捞出来的,应是四十多年前昭德皇后死的时候了,把字藏在独属于昭德皇后的黑珍珠上,不可能会无缘无故丢进水里,这明显是想告诉世人,当年那个孩子没死,又怎会让它沉在水底永不见天日?”他凝眉分析。
她冷冷看向地上嘤嘤抽泣的王楚嫣,可谓是梨带雨,楚楚可怜,看着就烦!
“是你?”
生平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落泪,为这个笨男人而落泪!
远处,一双深幽的黑眸由热转冷,轻轻调转马头,离去。
黑眸对上那张脸,冷冷而视。
“啪!”
说好保护好他的,却是让他一次次受害。
她向来有仇必报,何况还是伤了她家劈风!
非尘轻扯唇角,“听闻皇太孙二十年来心如止水,几乎没有弱点。她,算吗?”
“天澈哥哥……”王楚嫣看到他们毫不避讳紧紧牵在一块的手,愣了下,道,“天澈哥哥,我听说了,你没事吧?”
“爷,怕是有诈!”李培盛道。
“祈天澈,你骗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时辰!”她轻易就戳破他的谎言,粉拳继续落在他肩上。
突然,一声细微的闷哼,她听到了,抬头看到他微拧的眉,锐利的目光落在她刚才不停捶打的右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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