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要不要这方面的口才也这么好!
回头一看,绝倒!
这丫头果真如传言中的刁钻古怪,难怪谁也不敢惹她。
“若在传说中,那就真的称不上是谦虚了。”跟她饶舌?她也会。
“哈哈……丫头,你还真是能耐,我已多久没这般笑过了。”
祈天澈不解,但看到她精心准备的这些东西,也不想她白费,便躺了上去。
怀瑾的动作停住,讶然抬眸,“那可能是我见过的那一个,怎么了?”
祈天澈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揉捏。
然后,悲催了,某人腰上的浴巾突然滑落。
“璎珞,你不是说你使毒的吗?解啊!”怀瑾提议。
“六皇叔,我想你这副样子,她没拿扫把赶你算不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瑾的视线机械似的从下往上,对上他的眼,然后呆呆的评价,“挺好的。”
“如果我出手打疯子的话会遭天谴的吧?”怀瑾问。
某男淡淡瞥了眼她的胸,“嗯,是不大。”
燕王笑着指这个侄子,真是要把她宠坏了。
几人的脚步踩在不知道积了多少年岁的枯叶上,发出细细的声响。
怀瑾极度鄙视自己,把被子往上一盖,盖住了让她想入非非的下半身,然后擦干他背上的水珠,拿起让璎珞给调的精油,倒在掌心里揉在他的背上,给他做按摩。
怀瑾忍,再一次笑吟吟地把茶奉上,“六皇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识人不清的我吧?”
她使劲掐了他一下,他肩头微颤,因为他在笑,似乎被掐得很开心。
“啧啧……连煮个茶都不会,这样的媳
尸。
门外的包子和李培盛相视一眼,是不是搞错了?发出那样引人遐思的声音应该是太孙妃才对啊。
璎珞半途离开了,包子也被她支去承阳殿看老皇帝的情况了,她带着劈风回承阳殿。
“那只能怪大叔你笑点低,你自便吧。”怀瑾笑了笑,转身进承阳殿。
翌日,宫里又出了大事,太子妃自缢于自个寝宫里,太子废除她的太子妃之位,由庞家收
“嗯啊……”
最后,斐然走了,一个人走了。
“我只剩这个媳妇了。”祈天澈淡淡道。
现在,有这般古怪的她在身边,对他不离不弃,他觉得很美好。
求别逗!
识人不清,这话是骂人的吧?
“不过,很合我手。”
“你去干嘛?”怀瑾故意地问。
妇要来干嘛。”燕王嫌弃地道。
“诶!皇太孙看不到人又该着急了。”璎珞坏心的调侃。
所有人的目光怀疑地看向老婆子。
经过她一番折腾后,祈天澈只觉得全身筋骨有着别样的舒畅,想起她刚才对自己做的一切,蹙了蹙眉,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而另一边,容昭仪已经效仿包子扑在地上抱住了璎珞的腿。
“呵呵,抓住了……我抓住了……飞不了了,再也飞不了了……”
“微臣要找的是二十年前最后一位被皇上纳入后宫的昭仪。”
“待皇爷爷醒来,待这一切过去,我就教你骑马。”他说。
心里,如同春暖开,美不胜收。
怀瑾没想到这么见效,看到容昭仪着急得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哭了的样子,不禁感到疑惑。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怀瑾眨了眨眼,不解。
怀瑾这次拒绝去看,看着那两个没良心的已经要跑出深巷了,忙哄道,“你看,孩子在屋里呢?”
“璎珞,他习惯了一个人前行。”目送着他的背影,怀瑾幽幽道。
燕王和祈天澈踏入落梅院的时候,就看到一女子在手忙脚乱地摆弄茶具。
璎珞退后了,斐然也跟着退后,两人并肩而行,沉默。
“你的病比她还严重。”璎珞出声。
“请留步。”声音醇厚有力。
“当然没……”怀瑾说着,眼眸发亮,露出坏坏的笑,“请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那双历尽沧桑般的眼,一点儿情绪波澜也没有,只是拉着疯女人回去。
“你羡慕啊,你嫉妒啊。”怀瑾得瑟的微哼。
斐然迫切想要得到的线索就此中断,冷峻的脸透着失望,尽管他已经查出当年灭了文家的人是谁,但还没查到为何被灭,只有查出真相才能真正还文家一个公道。
“我何时忘记过答应你的事了?”祈天澈赏她一个爆栗。
怀瑾羞窘地推开他,下了软榻,要走,却被他从后抱住。
燕王看了眼某个胆大包天的丫头,揭开茶盖一看,一只蚂蚁在里面泅水呢。
于是,她刹住脚步,转身,立即回屋把茶具全都搬到院子里,让小三小四帮忙,把茶煮上。
还没走到通往梧桐苑的门前,一抹海棠红从门里像一只彩蝶一样翩翩跑出。
走到转角的时候,璎珞也跟上来。
“谦虚不在传说中。”男人笑道,越看她越觉得有趣。
李培盛是百思不得其解,爷身上的毒还未解呢吧?可里面怎会进行得这般激烈?
“只是传说而已。”怀瑾微微笑道,这男人约四十来岁,有股浑然天成的气势,年岁的积累也让他看起来很沉稳老练。
“丫头,过来坐。”
“我进来照顾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老婆子淡淡地道。
一个人前行,很孤寂,也很坚决。
老婆子护主心切,担心他们会伤害疯女人,想阻止,却被斐然拦下。
怀瑾也因此知道燕王十年前离开京城返回封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但这些年叔侄俩一直都有书信往来,因为十年前燕王没离京之前也算是祈天澈的启蒙老师。
柔软的小手在背上力道恰到好处的揉捏着,他感觉得出来她很认真,似是怕做不好。
六皇叔?
不过,她很真。
怀瑾赶忙给包子使眼色,包子意会,悄悄扳开她死抱着璎珞的手。
三个女人抱在一块。
“娘娘,您又偷偷换了衣裳,快进屋吧,您已经染了风寒。”老婆子走出来,佝偻着身子,伴着咳嗽。
拨了拨茶盖,正要喝下,祈天澈淡淡出声提醒,“六皇叔,你要不要先看一下茶再喝?”
璎珞收回目光,收起心绪,看向她,“其实,你是幸运的。”
“嗯?”燕王撩袍坐下,不满地发声。
“乖,叫六皇叔。”祈天澈走到她身边,提醒。
跟燕王相处下来很愉快,燕王一口一个丫头的叫得很亲切。
怀瑾无语,跟疯子交谈真的必须得很有耐心很有耐心才行。
包子和璎珞一致点头。
包子脸红通通地借故跑掉了,她还是黄大闺女呢。
“你听到了,与你有婚约的文非已经……”还没说完,一根银针封住了他的哑穴。
“哈哈……”近日来,祈天澈首次放声大笑。
满脸蓬勃的胡子,根本分辨不出他的真实面貌,只看得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和挺直的鼻子,若是剃掉胡子的话,这人应该长得挺好看的。
斐然知道她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女人固执起来真要命。
天已经很冷了,她穿的还是怀瑾上次来时所见她穿的衣裳,长发更凌乱了。
第二次来,也许是因为天冷的缘故,这深巷给怀瑾的感觉更阴森了。
平时去泰.国做按摩是那么享受,没想到给人做是这么累。
没了水雾,他的身材就像是超高清的放映在眼前,那修长结实的双腿,窄腰,以及性感的臀型,怀瑾还是禁不住脸红心跳。
“祈天澈,你什么时候成一丫头了。”怀瑾调皮地问。
也许是因为她一直这样疯疯癫癫,无知得跟个孩童似的,那张脸竟看不出岁月的年轮,依然美得叫人窒息。
怀瑾和璎珞默契的点头,拔腿就跑,但是,怀瑾的左脚怎么也抬不出去。
“让你不高兴,那是我该死。”他淡淡地道。
不行!他得去把璎珞姑娘找来,也好随时准备救治。
“十年未见,你居然长成一心只向着媳妇的样子。”燕王揶揄道。
怀瑾瞪他,看他眉开眼笑,显然,她愉悦了他啊。
祈天澈黑眸柔和,摸摸她的小脑袋,“过去吧,茶是我舍不得让你煮,六皇叔不知道。”
“我带你去见那个容昭仪,不过,她疯了,你想从她那里得到线索几乎是不可能。”怀瑾起身,带上劈风一道。
她觉得,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也不错。
“噗!”怀瑾刚入口的茶,喷了一地。
重新换了一套茶具,祈天澈煮茶的手艺一向让怀瑾称赞,还直说若哪天落魄了还可以在外面开个茶摊。
“笨一些才好。”
闲事莫管,闲人莫理,她还是当没看见吧。
“你看,孩子在天上飞飞……”
璎珞真想塞她哑药,“我是你的贴身大夫!”
那个怪蜀黎居然是燕王!
“容昭仪我不知道是谁,不过不久前我倒是见过一位昭仪,但是她已经疯了。”怀瑾回答道。
不一会儿,坐在院子里等包子回来的怀瑾,听到门外响起祈天澈的声音。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祈天澈,你不问问我抹在你身上的什么东西啊。”能不这么安静吗?
怀瑾也无能为力,机会给了他,他没解释清楚,那她就尊重璎珞的意愿了。
午后,斐然找上门,璎珞一见到他扭头就走。
“我要下手只会让她疯狂。”璎珞道。
走出来迎接的怀瑾恰好听到他这句话,心里甜如蜜,小嘴开心地上扬。
一直以来对他好的人除了皇爷爷便是师父了,师父虽然严苛,将毕生武学传给他也只是为了让他继承暗王这个称号,但至少也让他受益良多。
老婆子只是脚步顿了一下,不理。
※
“怀瑾,去书房帮我拿一幅画,那副海棠春。”祈天澈忽然道。
怀瑾当然知道他故意支开她,很愉快地起身去取画。
“她还不知道?”看着她轻盈离开的背影,燕王疑惑地问。
===
谢谢【奥特曼爱牛牛】的鲜,谢谢【浅月黑白】的荷包,么么哒(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