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搞的鬼。
“我也去。”肖晋南也赶紧溜,他家女儿和皇上之间的不对劲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别说他这个做爹的不仗义,而是他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在她传出染了天时,若他没顾虑太多冲进去。若她从求子灯台上摔下来,他没顾虑那么多,上去救她,也许,她的心是他的。
“可他不要你了,不是?”祈隽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冷冷避开。
“很好啊,瑾儿,看来你是认命了,那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祈隽起身,上前要抱起她。
“你想要的一切?人活在这世上想要的东西多了,但也要量力而为,不属于你的,你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真的想对他念那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
祈天澈骑马赶到,厉眸迅速扫了全场一眼,却没发现想要看到的人。
“无所谓。”肖媛嗤笑。
“哈哈……瑾儿,你说得漂亮!那他呢?他已经明白自己非皇家子嗣,还要在边关打仗不就是为了拿回自己尊贵的身份吗?”
后来,知道她的圣洁都是装出来的,因为看错眼,他再也没心思去欣赏别的女子。
最爱啊。
“你敢!我现在可是朔夜国的大功臣,他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
“你……别碰我!”肖媛冷冷瞪着他,以虚弱的声音命令。
“我去给伤兵换药。”璎珞也赶紧走人。
“啊呀,爹爹爹……疼疼疼……”
“那是因为太爱,只有伤害才能在她心上!”祈隽贴近她耳畔,馥郁的馨香迷惑了他。
奇怪的是,等他们赶到三潼关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也成功接到了那队商队。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药?”她怎么可以这般冷静,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本想跟他解释楚墨之所以知道她胸上有痣的事的,既然他都这样对她失去信心了,她又何必再多费口舌。
怀瑾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已经疯魔,已经偏执,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这一箭!”柳云修说着,边护着她,边发了狠的大开杀戒。
“你非要惹我生气不可吗?”祈隽压抑着怒火问。
柳云修看向祈天澈,得到祈天澈的允许,才带着自己带来的那一小队策马而去。
当目光触及那片雪白肌肤时,脸悄悄划过一层暗红,更吸引他的不适女儿家的丰盈,而是……
“柳云修,带上你的队去帮他们安全抵达这里。”怀瑾把那张纸揉在手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怀瑾当没听到,很认真地做一个吃货。
怀瑾看向面容清冷的男人,他也在看她,淡淡的,毫无波澜。
她一个姑娘家到底受过多少伤?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不要我了?”怀瑾的心被刺到,却是镇定自若地笑着。
斐然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叫这男子失去冷静,也忙不迭上马追去。
眸色森冷,脸色阴沉。
从来,伤痕对男人来说是一种骄傲和能力,可是,对女人……只会让人觉得心疼。
“既然怎么都没法爱,那就恨吧。我也想试试,这样之后,是不是就能满足了,就能放下了。”祈隽轻轻吻上她雪白的颈畔。
怀瑾冷冷瞪着眼前这个男人,熟悉,又陌生。
“祈隽,我拜托你别跟我说小孩子才会说的话好吗?爱情没有也许,没有如果,也不是谁为谁做了什么而动心,至少我对他不是。”
“边脱衣边高亢的唱曲……”怀瑾‘娇羞’地掩嘴窃笑。
“放我下来。”肖媛命令,面下有些羞赧。
“你这是要激怒我吗?”祈隽脸上笑容顿失。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夫妻床头吵床尾和,这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怀瑾继续坚定地‘幸福’着。
“你们不是,夫妻!”
“醒了?”
“你就只顾虑他是吗?”
别告诉她,还有别的穿越者乱入!
※
众人找了好久才在那车子粮草上面发现一个人,一个穿着怪异的人,裤子上全是洞,脖子上还缠着围巾,头发也束得很怪异。
殷红的液体滑落至颈畔,祈隽顿住,猛地抬头,看到她满唇的鲜血,触目惊心。
楚墨揉着手腕,经过怀瑾身边的时候嗤笑,洋洋得意。
回过头去,对着一袭蓝衫紫边锦袍的男子嫣然而笑,“皇上有何指教?”
“我没事,一定要杀出去,那批粮草和兵器不能丢。”肖媛道。
怀瑾小得意,“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了!而且,你醉的样子……啧啧,实在不敢恭维。”
“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很可笑的小孩,看着别的孩子手里有好玩的,你也要抢过来玩。其实,你不爱我,你只是因为你母亲在你面前选择了轻生,抛下了你,所以你想找一个不屈不挠的女人,而我刚好符合这一点。”怀瑾趁机溜下榻,却被他伸臂拦住,推回床上。
她要的不是别人的佩服,这些伤,是她一次次在生死关头都不愿放弃活着的证明。这些伤痕,在告诉她,想活着,并不容易。
祈隽心里一窒,随即,轻笑,“无妨,我不在意!既然你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将完成真正的仪式。”
“你们敢!本宫好歹还是月朗国的太子!”楚墨惊恐地叫嚷,“皇上,皇上……救我。”
祈天澈略微偏头想了下,淡淡地道,“嗯,你趁我醉,要我人。”
就在他们杀红了眼时,那些人却突然撤了。
祈隽先是一怔,随即大笑,“人性算什么,它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吗?它能让我得到你吗?”
怀瑾视而不见,只顾吃自个的。
“不!你不爱我!爱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伤害!”怀瑾冷笑道。
“我不去!我还要留下来防守呢!”肖默很直白地道。
柳云修接住她,轻轻地把她放下,直接点了她的穴。
“怎么没意思?你是我想要的,也是最适合和我一起坐拥天下的女人!”
祈隽欺身压上她,压住她挥舞的双手,道,“我很确定,我爱你!”
“祈隽,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强娶一个女人?”冷冷挑眉。
祈天澈望着她的身影,轻叹。
噗!
再抬头往头上一摸,靠!她的天蚕丝也不见了。
很快,祈隽回来了,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精致的美味佳肴,这是怀瑾出宫后很少见到这么齐,这么多的珍馐美味。
“以后,别再随意拿自己的身子冒险了,伤痕已经够多了。”柳云修忍不住多嘴劝道。
怀瑾说完,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施展轻功,眨眼间就消失在男人眼前。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顾什么面子和身份,大不了我娶你便是!”看着她伤口血流不止,柳云修没耐心地吼。
“放心,除了伤口,我哪都不会看。”柳云修说着,动手,小心翼翼地拉开她的衣襟,褪到腰间,用撕下的衣角轻轻按住她还在流血的伤口。
位置上,我只顾虑他!无心再去顾虑其他!”
“那我该如何?大哭大闹要你放了我?还是这样你会产生讨厌?”
她对祈天澈是从心疼开始的,他对她的付出只是让她更加认清自己对他的感觉而已。
肖媛低下头,苍白的脸色也微微染上淡淡的红。
“你想要的就得是你的?要不是看你这么高大个,我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呢,怎么说的话这么天真幼稚。”她冷哧。
“什么筹码?”
声音才落,只听一声马啸,抬眸望去,就见一袭黑衣的肖媛策马疾驰而去。
“瑾儿,要不是我一忍再忍,也许,现在,在你心上的人是我。”
怀瑾有种不好的预感,祈隽对她已经到一种偏执的程度了,无关爱情,只为得到。
“何必?我连跑十步都没力气了,若你还需要下药来对付我的话,那只有一种药了。”怀瑾看都不看他一眼,塞了满满的一嘴。
“这样快些。”柳云修道,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面的坐骑走去。
糟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祈天澈不语,掉转马,正要离去,倏然,一枚暗器直逼面门,他利落地用手指夹住。
“我家祈先生说过,只允许我吃他剥的虾、他挑刺的鱼,这只能是他专享的福利。”
他还会像,她掉落激流时,义无反顾地跟着掉落吗?
怀瑾也不慌,嗤笑,下榻,走到他面前径自倒了杯茶喝。
“即便你没对我下药,请问我为何要顾虑伤不伤你?我从一开始就没给过你希望,是你自己纠缠不放。”她又没有要他喜欢她,而且喜欢得这样偏执。
肖媛看了看了扬尘的前路,也默默地转身往一边去。
“很好!瑾儿,为你,疯魔又如何!”祈隽诡异的勾起嘴角,倏地起身打横抱起她往床榻扔去。
“凌珑!”肖默激动地上前拥住娇妻。
一道道佳肴摆上桌,怀瑾一拿到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这个祈隽为了权势,真的彻底走火入魔了,他走不出心里那处黑暗,而且正往更深处去。
“别太惊喜,我只是觉得这么早回去太无聊,来看看千军万马对仗的场面而已。”他不是别人,正是无阙。
……
终于,最终还是要交手,哪怕他已与皇家彻底无关。
怀瑾没想到他背后的故事是这样辛酸,那座皇宫里果然毫无童真可言。
“你居然为了他,限制我的自由?夫人?哪门子的夫人?”她冷笑,“很好!我会记住,不会再在你面前放肆了,皇、上!”
“我知道你很嗜吃,这是我一直都为你留的大厨,就想着有一日你能来到我身边,坐在我面前,吃我送给你的这份心意。”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她,坚持。
“而那个女人是你。”
“你在找小瑾?”车子上的男人坐起。
这,也算是小小报复他的‘不贞’吧。
是的,她并不像表面的那样镇定自若,她也怕,怕遭遇女人所害怕遭遇的那种事。
唉!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外面全都是人,她又浑身软绵绵的,连最佳武器都被缴了,出去无疑是送死。
“我先替你拔出箭,你忍一忍。”柳云修对已经快陷入昏迷的女子道。
“你不是说我跟你有一腿吗?我最喜欢这样对待跟我有染的人了,先把他的血一点点放干,然后把他做成陶俑。”怀瑾邪恶地笑,手镯上的利刃很有威胁性地转动。
祈天澈身形一闪,上前拦下她,对那两名影卫摆手,“带回去,不许夫人靠近!”
“啊,那要不这样好了,就把你做成泥塑,留鼻子眼睛和嘴巴给你呼吸。”怀瑾忽然想到这么个绝妙的方法。
“你这样子有意思吗?还有,请记住,我从来没在你身边待过,我男人很小心眼的,要是被他听到我不用活了。”她调笑。
祈隽早已跟月朗国的人勾结,祈隽手底下的兵也许多半是月朗国的人!
江湖令!
她试着运气,却发现毫无感觉!
“报!柳统领带的人在半路遇袭,被敌人困住!”
“可你这实话未免太伤人!”
怀瑾放下筷子,浅啜了口茶,讥笑,“这可好笑了,对于一个对我下.药的人,我还怕伤他?”
“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你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了。谁叫我忘不掉你,也放不下你,留你在身边至少我能心安。”
“不关你的事。”肖媛不愿领受他的关怀。
单枪匹马而来的肖媛,深深看了一眼上面的男子,开始豁了命的杀敌。
柳云修看到她还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弯腰抱起她。
“痛的话就叫出来,无需逞强。”柳云修道,动手拉开她的衣裳。
“如果真的有药,那我也不过是等于押错了筹码。”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吗?”祈隽诧异她的表现。
“我看上他,并且爱上他并不是因为他的什么身份,只因为他是他,是我想要的男人!”
他第一次动心是当年对嫣然公主,但面对那个女子,他没有脸红心跳,也不会东想西想,有的只是怕玷污了她的圣洁。
话就这般脱口而出,对上她诧异的眼神,他顿时不自在地放开她,别开脸,红了。
“不,我在说实话。如果你要继续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怀瑾耸耸肩,继续喝茶。
“十余年赌涯,想不到第一次输是以这样的方式,太丢脸了,捂脸面对乡亲父老!”她扶额,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在流汗,很热吗?”肖媛疑惑地问。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的爱你,宠你,把你捧在掌心里!”祈隽说着,脱去外袍,扯开腰带。
迅速伸手捏住她的双腮,看到只是唇破,他松了口气。
“以为我会咬舌自尽吗?我没那么蠢,为你这种人去死。”怀瑾冷笑,雪染的红唇,更加妖冶夺魄。
“如此,也让我尝尝这里的味道。”说着,他俯首,往夺目的唇瓣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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