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衣袂被轻轻拉扯,他低
“没得救,除非靠她自己。”
“您来找宝宝贝贝的吗?”祈天澈扶她起来,淡淡地问。
天快亮的时候抱着娘娘回来,她看得出来被包裹在大氅里的娘娘衣衫不整,若非看到娘娘那恬静的睡颜,她真怀疑这位公子强行欺负了她家娘娘。
但在燕王看来这时候的文家比住进天宫还要可贵。
“怎么?王爷开始嫌弃王妃这般痴傻了?”璎珞媚眼一抛,冷嘲热讽。
“祈先生。”怀瑾舀了口粥喂他,祈天澈很享受地张嘴。
“阿烈,他不让我看宝宝贝贝。”容雪孩子气的指控。
坐在膳桌上的男人起身走过来,从她怀里抱走女儿,看向她微红的脸,“我以为我已经用一夜来告诉你,那是什么汤了的。”
他真该把她吊起来打的,这般不爱惜自己。但一想到她是为了他,他只想打自己。
“想吃豆腐?”抱着贝贝到她身边坐下。
看到她的小脚丫子踩在和田地毯上,浓眉微蹙,弯腰将她抱起,“贝贝醒了?”
比如,早膳只
祈天澈一直注意着儿子的表情,若换做是贝贝的话早就伸手闹腾了,非要叫醒人陪她玩不可。
他万万没想到她还记得当年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自己。
“他是握有朔夜国虎符的人呢,分分钟踏破你家门槛。”怀瑾懒懒一笑。
况且,她有轻微的起床气,没睡饱硬是把她吵醒,一整天下来你也别想好过了。
“好好回想。”祈天澈夹菜喂女儿。
“让孩子陪你再睡会。”他俯首亲了亲她的小嘴。
“我说了。”祈天澈道。
“听说,这世上不止男女可以那啥那啥……当时李培盛就在你身边吧。”
打开门,就看到包子打来洗漱水。
斐然让人放苏敬进来。
她气呼呼地过去用早膳,从他面前经过时,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今夜别想进房!”
“不,想撞死。”她托腮,一副追悔莫及的可爱表情。
轻轻把女儿塞进她母亲的怀里,又走到屏风后打算把宝宝也抱上去,却发现宝宝早已醒来,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打哈欠,不哭不闹,他这个儿子真的安静得很。
祈天澈不得不伸手拦下,“孩子还在睡,您再回去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宝宝贝贝了。”
“要放他进来吗?”斐然问。
“恐怕没有。”他笑,让李培盛把桌上的全收拾了,摆上全新的早膳。
扒了半碗粥后,她忽然笑眯眯地抬头,“祈先生。”
那画面,真美。
怀瑾狐疑地看了眼他的表情,真的是没有半点戏谑。
“风搔璎,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他的身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还有,你昨夜给我什么鬼汤方子!”
祈天澈把宝宝轻手轻脚地放到心爱的女人身边,尽管已经够小心了却还是弄醒了孩子的娘。
稚嫩的童音清脆响亮。
这男人嫌她丢脸丢得不够吗!虽然她是比古代女人看得开啦,但也不能这么坑她啊!
“宝宝贝贝……宝宝贝贝……”容雪跺脚呢喃自语,一副随时会哭的样子。
“是,奴才马上就去。”李培盛躬身退下,他自然知道如何打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位姑奶奶的口味他可是摸了个七八准。
“你昨夜好像也没告诉我关于下药那次是怎么解决的?”她得意地挑眉。
毕竟,那时候的他,牵扯的人越多,受伤害的人也越多。
不止宝宝贝贝爱跟她玩,就连她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吃饱了找宝宝贝贝,睡醒了也找宝宝贝贝。
※
祈天澈抚上自己的脸才意识到自己醒来忘了戴上无阙的面具了,这燕王妃还能认出他来,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祈天澈知道燕王指的是自己的真面目,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后才重新关上门。
祈天澈已经习惯了她这个偶尔突然冒出来的称呼,好像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实身份才刻意这么喊的。
一声窃笑传入耳朵,她看向站在祈天澈身后的李培盛,忽然笑了,充满邪恶的那种笑。
怀瑾又羞又气地瞪他,丫的,根本就是存心想看她羞死!
拔拔会变脸,变成的脸,又变成拔拔的脸,反正都是拔拔就对了。
宝宝又爬起来,看了看又闭上眼睛睡觉了的麻麻还有贝贝,无聊地呆坐着。
“宝宝贝贝……”容雪开心地点头,就要往房里冲。
怀瑾抱着贝贝一副要算账的表情踏进膳厅,结果她一脚踏入就后悔了,如果倒退回去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倒退。
她伸出手去揉揉他细软的发,眼皮子实在还沉重得很,便又闭上眼睡了。
包子看到抱着宝宝的‘无阙’,尤其看到他从房里出来,顿时没了好脸色。
祈天澈讶然停下脚步,看向他,“走水?”
回到寝房,他看向床上卷着被子睡的女人,一大截白嫩小腿裸露在外,小脸枕着手睡得香甜。
“唉!奴家还是回去好好想想那是什么鬼汤方子,看看是否给错了,居然能……一整夜。”璎珞娇媚地说完,在怀瑾要杀人以前,咯咯笑着走了。
轰!
怀瑾悄悄把头埋进面前那碗燕窝粥里,试图以此来掩饰脸上的绯红,然而,一道暧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想到了吗?”
“何不说是我占了便宜。”燕王笑笑,“好了,快进去吧,再晚些就没意义了。”
怀瑾呆住,“不可能!我没听到。”
当年,那么决绝地抛弃了他,选择入宫为妃。
怀瑾此时此刻非常相信一句话,那就是——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
也许是因为全心信赖,所以在他面前完全卸下了平时的敏锐直觉吧。
“是。听住在附近的人说确实是走水。不过,也有人看见,发生大火时,有一人带着禁军匆匆赶到,之后又离开了。经过多方打听,证实了那人是苏敬。”
拔拔突然换了张脸,宝宝并不怕,而是好奇地用小手去抠,但怎么也抠不下来。
“此话何解?”
容雪还是不死心地想往里闯。
把她安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让李培盛把早已替她冷却到温度刚好的粥拿来给她。
最大的原因是,李培盛说打他倒下后,她就没再好好睡过一觉,就算睡着了也常常会在夜里惊醒,没回京之前更是几乎不睡,没日没夜地赶去寻药。
她开始努力回想起昨夜,想啊想,想啊想,越想越脸红。
“祈先生,有豆腐吗?”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怀瑾才抬起头来问。
“拔拔……”贝贝睁开眼喊了声,然后挣扎着往床上扑去,脸趴在双手上,小屁股撅得高高的,就这样趴在麻麻的身上又呼呼大睡。
文家的膳厅
因为容雪关系,这燕王也是住下了,让沉寂了二十年的文家一下子拥挤起来。
“锅锅,拔拔笨笨,连吃饭都不会。”贝贝嫌弃地撇去一眼,邀哥哥一块看拔拔出糗。
什么叫坑娘?这就是!
这画面,很祥和,很美好。
仿佛外面的纷纷扰扰都不关他们的事。
看到这样子的他们,谁会去怀疑他们有那个野心去争夺这天下?
“老夫此番上门是来找容昭仪的。”
苏敬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动作全都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