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额角露黑线。
敢情这孩子不是喜欢她抱,而是奔着她身上的药香味来着。
早听说贝贝嗜吃,比她娘还嗜吃,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丰。
都把她身上的药香味当成好吃的了,这长大了还得了尽?
不过,因为她爱吃,小身子比她哥哥长得较为圆润,小脸红扑扑的,好可爱。
“当归,去宝食楼买些好吃的回来。”她吩咐当归,并拉开一直往她怀里钻的贝贝。
贝贝似是刚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一直用小脑袋往她怀里蹭,咯咯地笑个不停。
璎珞也被她钻得直发笑。
斐然看到她这般轻松自然的笑容,也不由得微扯唇角。
这才是她真正笑起来的样子,很随意的大笑。
他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江湖中人!
斐然抬起两人紧扣的手,坚定不移地许下誓言,“上穷碧落,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说着,拳头活动得咯咯响。
“那也不行!下次再这样,别想出门了。”祈天澈态度严肃。
璎珞回想那天他说的话,呐呐地开口,“你说,如果可以的话,你想。”
“多少鞭?”她问,已经泣不成声。
璎珞回头幽幽看了眼斐然,而后,肯定地道,“我不是。”
而今想来,他很庆幸自己没那么做,不然真的错过这傻瓜了。
斐然的手臂为了保护璎珞而被划伤,好在不深。
他如旋风般落在堂上,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走到新娘子身边,手上的剑直直挑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璎珞愕然抬头,望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一声‘珞珞’击溃了她所有伪装,再也装不下去。
“看来,他们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泪。”皇帝和皇后都在这了,他们还敢动手不成?
斐然点头,他才知道为何祈天澈总爱惹某个女人气得咬牙切齿,原来被最爱的女人娇嗔怒瞪也是一种幸福。
她也不知道去哪,总之,在他能找到的地方就不能待。
“那些人是你派的?”斐然冷声问。
薛紫夜放心了,她深情地看着心爱的男人,拔出匕首。
“来生,我们要生好多孩子,弥补今生的遗憾。”
“莲姨亲自把我送走的,还替我上了药,若是别人我早已没命了,所以,她能做的也都做了,你别怪她。”女人的眼泪好像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真好。”璎珞羡慕的同时,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她来了,另一个自然也来了嘛。
“啧!你们城里人真会玩,今生还长着呢,就急着约定来生了。”
还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她的一切说词!
璎珞看了他好一会儿,笑着点头。
“小姐,我们要去哪儿?”当归弱弱地问,走在前面的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一夜,他心疼,恨不得将她揉入骨子里怜惜。
她看向那边还在训妻的画面,又看向四周还围着不走的那些追杀他们的人。
“坏瑾,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
可是,这张脸,他吻过每一寸轮廓,怎可能不是?
“我不愿,你又能如何?还是,你想逼死我?”璎珞冷冷推开他。
斐然将她的脸转过来,“别难过,也许是我们今生注定命里无子。”
“那日,你问我是否想要孩子,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皇后的酒吧开张了,柳云修也成功娶得娇妻,肖默也喜当爹,只有斐然依然是孑身一人,依旧不死心地寻找佳人芳踪。
新娘子亦是被逼的步步后退,身子撞在喜堂上的桌子上,撞了满身的瓜果供品。
她的儿子就算不傻也娶不到这么美的姑娘,何况已傻了,自然也不该计较太多。
“随意问问。”斐然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她知道他一直在找她,既然他不放弃,那她就嫁人好了。
“好狂妄的口气!”严老爷嗤笑,“那就试试看!来人,将他赶出去!”
“不知羞。”
“怎没意义!文家还等着你延续香火,你忍心看文家断在你手上吗?”璎珞痛心地骂他。
“还好。”斐然淡淡带过。
“怀瑾,你走慢点!小心石唔……”
某女急着要去跟闺蜜拥抱,大步地走,某男在身后喊,结果某女回头就以吻封缄。
终于,困了他二十年的心结彻底解开,终于,文家彻底得到昭雪。
“那好,以后我们领养一个。”璎珞开心地笑了。
“不!不要!”薛紫夜忙摇头,“爱情这事不能强求的,我已不在乎他爱不爱我,只求他能够好好的就好了。”
“用命博一个可能?这未免太不值得。”新娘子讥笑。
他真傻,不是。
“为什么?”璎珞吃惊地问。
若是单挑的话他可能打得赢,但若是全部上的话,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里,“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璎珞内疚,“是我的错,是我让咱们穷途末路。”
虽然,被逼到要双双跳崖的地步,寻死不成又被人救回来了,感觉起来有些丢脸。
“没事了。”斐然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女人,安慰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
“嗨!风***璎,你说我该先给你一个拥抱好呢,还是先打你一顿?”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能跟阎王抢人,祈天澈就是最好的证明。
贝贝一得到自由,立即跑去跟哥哥玩了。
斐然的脑袋仿佛被雷劈开,轰隆作响,满满的都是她这一句‘我不能生’。
“这场战才结束,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不该待在这里。”璎珞打断他。
“去哪都好。”璎珞幽幽地说。
斐然慢慢俯首吻上她的唇,烙下相约来生的印记。
璎珞整个人震住。
怀瑾懒懒扫了眼那些人,压根不放眼里的,很随意地摆摆手,“自己人,不用太介意他们。”
璎珞愕住,他这是在维护她?而不是因为心中太乱而迁怒?
历经一夜,历经无数的震撼的转折,京城一战落幕。
他怎么可能……
“你为何会这般问?”璎珞试探地问。
那一夜,他以为,他们可以开始他们美好的将来。
闻言,她脸色刷白,整个人贴到他怀里,惊恐地看着脚下四周,“在哪?在哪?”
……
其实,她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真的。
这一次,璎珞再也无法说‘好’,只是笑着。
而今,她居然如此肯定地告诉他,她不是‘她’?
闻言,薛紫夜大喜,忙后退对她磕头,“谢谢你,谢谢!”
因为他们都知道,她嚣张的背后充满着无数善意。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斐然道。
他眼疾手快地搂着她转开,手上利剑挡开那把武器。
璎珞利用最后一丝理智,狠狠推开他,哭着摇头,“我们不能,你忘了我吧。”
于是,一言不发地看事情发展。
那么,里面的哭声——
“打不过又如何?这一次,我宁死也不会再放开你!”斐然看向她。
感觉到斐然身上冷冷的杀人气息,又感觉到璎珞身上腾腾的怒气,怀瑾眼珠子转了转,摸摸肚子,本来想装肚子疼的,但想到会吓坏某男,便抱着某男人的手臂,昂头,“祈天澈,你家娃儿肚子饿了。”
“且慢!”
出战之前,他说,若我有命回来,我娶你过门,不管你嫁不嫁!
这傻姑娘,怎能这般傻!
“证明你就是璎珞,我文斐然此生不娶的妻子!”斐然紧盯着她,却发现那张有着倾城之媚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他继而道,“你曾受过鞭伤,背上有鞭打留下的痕迹!”
来。
璎珞看向那些人,还有屋顶上的,她知道这些人武功都很高。
可是,他们有过两次鱼水之欢,她知道他比任何男人都正常。
“如果你怕的话……”
新娘子终于有了反应,直视他冷若刺骨的双眸,一脸茫然,“你是谁?”
她不想文家断后,不想他背负不忠不孝的罪名?
斐然却是搂得她更紧,脸色坚定。
“我恨我当时去得太晚,还是让你受苦了。”斐然拥住她。
“不这样你们何时才能敞开心扉接受彼此,你们不累,我们看戏的都累了好吗?”怀瑾很嫌弃的口吻。
怀瑾一溜烟躲到自家男人身后,很得瑟地提醒,“我现在可是怀有身孕哟,经不得吓的。”
她看着前路,轻叹了句,转身入内。
“啊!”璎珞不慎跌了一跤,两人握得再紧的手脱离了。
然而,脚还没离地,一抹寒光带着强大内力从天外飞来。
严老爷听了后,完全觉得有理,看向新娘子,道,“就按你说的做吧。”
她攥拳,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似乎,她永远只能在身后偷偷目送他的背影。
“我不是!”新娘子坚决否认。
“什么?”璎珞震惊瞠目。
斐然拧眉,紧搂着女子看向门口。
“我本来不想救的,甚至想再补上一刀,因为怀瑾他们经历那么多痛苦大多都是因为他……但是,反正我是不可能幸福了,倒不如成全别人。”
“太感人了。”
斐然放心了,“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璎珞站在城墙上看到他安然无虞,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放心地闭上眼,彻底昏了过去。
斐然驭马抱她回家,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轻柔地为她擦去额上的汗,搬来凳子,坐在床边,第一次,坚定地握着她的手,一心等她醒来。
璎珞否认得太快,斐然更加坚信这个想法,大掌心疼地捧起她的脸,“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当我斐然是什么人?”
轻轻的吻,深深的爱。
璎珞莫名觉得他心里有事,很想,很想追上去,理智让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这个样子,这样的女人不爱,偏要去抢自己爱不了的女人,要不要我顺便把他的眼弄瞎了。”
“我不叫婉儿,我叫璎珞。”璎珞说着,朝他们深深鞠躬,“感谢严老爷救了璎珞一命。”
一切都圆满了,真好。
“扒了我身子能证明什么?”新娘子冷声问。
“我说了,文家的列祖列宗会原谅我们的,大不了我们可以收养一个继承文家。”
两人不停地跑,一直跑,身后追杀他们的人始终都没放弃,而且人手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璎珞看着他离开,泪水滑落。
……
“没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那是因为我已经没法。”斐然终于坦白出自己深藏的秘密。
璎珞已挡不住他的柔情攻势,崩溃地喊,“到现在你还不懂吗?你不知道娶我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文家即将断子绝孙!文家只剩你一人了,你知不知道!”
“原来新娘子早已非完璧之身。”
祈天澈暗笑,她根本就已经哭了好么。
很好!从那帮人凶神恶煞闯进来开始,都是这女人安排的,就连见他们追杀到悬崖边上也是。
新娘子点头,便有丫鬟上前为她解开繁重的嫁衣。
“你当时就已经在场了?!”璎珞的声音拔尖地响起。
可是,她忘了,这世上的怀瑾只有一个。
斐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一张脸放大在眼前,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默默无言。
己儿子找的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璎珞泪盈于睫,连连点头,“好!若此生到此为止,来生,我等你。”
璎珞扫了眼她的孩子,“哪怕他过去曾那么残忍的对你?那么无情地把你休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又何苦拼命。”新娘子怒道。
再也顾不上得罪什么了,忙上前试图化解,“诸位,严某知道你们是好意,但请回去告诉你们老大,严某今日这桩婚事作罢了,改日严某亲自登门拜谢。”
“喂!你们有完没完,害老子掉泪,很娘的!”掉泪的那个抗议了,就连声音都很娘。
“为何?你为何还要寻来?为何就是不愿放过我!”她哭着打他。
斐然浑身一震,她这么有把握,莫非,真的不是她?
璎珞一直都醒着,她以为他会走,没想到——
斐然冷瞪着眼前这个一脸陌生的女子,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内心陷入挣扎。
……
璎珞皱眉,这些人的老大都是什么人?居然连朝廷命官都不放眼里,哪怕是土匪草寇也对官府畏惧三分。
“废话少说!打吧!”那些人已经不耐,说着就挥刀上前抢人。
璎珞忍不住停下脚步,往铺子瞧了眼。
檀香含泪点头,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他是朝廷命官,当今刑部尚书,你们敢动他试试!”璎珞抬出斐然的官职,希望能吓走他们。
那一夜,他抱着她时就知道了,即使在黑暗中。
四周有人悄悄抹泪,而且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是那群凶神恶煞的江湖人。
祈天澈低头看她拿自己的袖子蹭掉眼里的水雾,笑了笑,弯腰抱起她,回马车,纠正,“是女儿。”
“大人,您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所以,之后任她怎么赶,任她怎么伤他的心,他都没法对她死心。
璎珞好后悔自己没带毒在身上,也后悔自己不懂拳脚。
再抬头一看,屋顶上也纷纷落了不少身影。
局势再次有了变化,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新娘子身上。
他放开她的手,倾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这才转身回到战场上。
盖头翻飞上空,露出新娘子的真面容。
“婉儿,不可。”严老爷否决。
倘若当年她不招惹他,又怎会有而今的锥心之痛?
“又胡来!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子!”他厉声斥责。
璎珞知道这是关于男人面子问题,可是,眼下就凭他们真的很难杀出去,而且,她今日成亲也不好把毒药都带在身上。
所有人跟着起哄。
“托你的福,你抱过子俊,子俊原本身上的药也落在你身上,他抱过子俊也抱过你,咽气的前一刻刚好药效发作,保留了他一口气。”
“不是她说的那样!”璎珞否认。
转眼,过了冬,春来至。
原来,她一直在怪自己没法替他同甘共苦。
“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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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了她那么久,怎可能一句‘不是’就与她擦肩而过?”斐然将她一转,以剑气震开敌人。
而她却仿佛早已熟悉他的身子,没有任何排斥。
所以,亲眼看他安然无恙,她就可以安心地走了。
“不会。”他不假思索,握紧她的手,十指紧扣。
风,在耳畔呼呼地刮过。
他手上的酒杯应声落地,猛地起身拎住那人的衣襟,“在哪?”
大家面面相觑了眼,有看向那对苦命鸳鸯,而后,一致点头。
短暂的昏阙,璎珞虚弱地睁开眼,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冷峻的容颜,缓缓阖上眼,一滴泪滑落。
“我不悔。”斐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
“造孽喔,这么美的姑娘居然是个不能下蛋的。”
“哼!彼此彼此。”怀瑾轻哼了声,往外昂头,对后面的那对夫妻调皮地眨了眨眼。
薛紫夜见此,不由得欣喜万分。
然而,穷途末路,真的是穷途末路。
那日,莲姨告诉了他一切,他才知道她缠着圣手神医学医的目的竟是为此。
“我说行就行!就算要我背负千古骂名又如何?”她才是最笨的那一个,默默地为他文家做了那么多,居然还因为这样逃开。
莫非他身子自小出了意外不成?
这一画面煽情得又让人忍不住洒一把热泪了。
彻底地没辙。
可她没想到他还是追来了,而且如此不要命。
因为,她已铭心刻骨,此生,非她不可。
璎珞看着他们,不由得惊讶,“她……”
一群护院从外面涌入,手持武器,个个杀气腾腾。
“你……”
“可是,这……”严老爷为难,方才说她非完璧之身,他都能接受了,而今要当众宽衣让人看,这,实在有些不妥啊。
难怪他没有察觉,他的轻功出神入化,在眨眼间赶到,并且拉住他们一点儿都不难。
这个不再又半点隔阂的拥抱被迫分开,斐然继续为她拭泪,“这次,愿意跟我走了吗?”
太医院判文清被追封为一等御医,钦赐厚葬,授以文家免死金牌一枚,文家被记入史册,流芳百世。
她挨过鞭伤,即使只挨了二十余鞭子,即使她医术高超,她的背上也回不到最初的光滑无痕。
好半天,她才想起要回答他,冷冷一笑,“有孩子承欢膝下才算是完整的一生,你说我会是不会?”
……
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武功不弱。
都到这份上了,也看得心软了的严老爷想说算了的,但看到对方凶神恶煞,不好惹的样子,便不敢作声了。
“严老爷这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为自
“老爷,方才这名男子说他要找的人背上有证明,倘若婉儿背上没有,那就是代表婉儿仍是完璧之身,如此也堵了悠悠之口。”严夫人道。
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承认爱她?
宾客们翘首以盼,多半是想看到这如此美的新娘子该是如何的肤如凝脂。
他也曾想过因为这样要放她离开,去找另一个男子成婚生子的,可是他自私,做不到让她嫁给别人。
所以,他也无能为力了,他哪里知道这是打哪冒出来的。
斐然用力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你终于说出来了,终于!”
贝贝好似玩上瘾了,一直用头当斗牛似地撞她,本来就蹲着的她,退了又退,最后脚跟不稳了。
然而——
斐然扫了眼那些冒出来的江湖人,轻笑,“死又何惧?”
“你骗我!”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是!”斐然笃定地说,“不管你承不承认,只要我认定你是就好。”
“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新娘子竭力地解释,希望他能相信。
不得已,缓缓睁开双眼,微微挣扎着从他手里缩回手。
斐然无言,眸色黯然。
现在再想想,那纵横交错的痕迹根本就是被鞭打出来的!
然而,严老爷却是一脸茫然,这些人,不是他请来的啊?
他从马背上飞身而起,颀长的身影飞跃高门,看到喜堂上那刺目的红,他手中利剑狠狠一划,凌厉的剑气将新人手中的喜彩劈成两半。
因为自那之后她就开始百般躲着他,避着他,找借口让他厌恶了。
璎珞推开他,急切地问,“除了代我受鞭刑你还答应了别的条件是不是?”
斐然坚定地握起她的手,“是那次为我解毒,对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放开你,死也不会。”斐然道。
璎珞猛地扯下头上的凤冠,摔在地上,三千青丝迎风飞扬,再加上她脸上流露出的那种决然,散发出一种勾魂夺魄的美。
轻轻一笑,“是该努力替文家开枝散叶。”
拜堂!
其实不是,他根本就是去了拜月教,而且还替她受了鞭刑!
“认错人?当我回到家中,看到的却是人去楼空,甚至只字片语都不留,然后,我疯了地找,一日找不到,就两日,两日找不到就两月,一直找,日日夜夜的找,你说,我会认错人?”斐然怒不可遏,更加用力抓紧她,步步紧逼,冷酷的面庞上全是刺骨的寒意。
“就算非完璧之身又如何,你瞧她长得跟天仙似的,配严老爷傻儿子绰绰有余。”
绝嗣蛊!
“你还没想到吗?我为何那么肯定你背上有我要的证据?”
他终于知道真相了,此刻,心中一定很乱吧?因为他最想娶的女人偏偏不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是啊,一对苦命鸳鸯。”
祈天澈宠溺地笑了笑,搂着她,看向斐然他们,“她也是一番好意,看到你们一直这样痛苦,她比你们还急,尤其还知道问题的根结在哪却又什么忙都帮不上。”
一场生与死的打斗一触即发,千钧一刻,一道娇媚的嗓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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