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感觉不妙,他和哥哥替姐姐出头是没错,可若姐姐要替她的临渊哥哥出头的话也没错。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临渊哥哥一个问题?”贝贝小心翼翼地问。
“祈、天、澈!”
贝贝哪里是摇头,她根本就是被惊喜砸得脑子一片空白了。
真的,完美了。
“傻丫头,你不是在做梦。”祈临渊笑着说。
“真的吗!”小脸笑开了。
“不行!”意外的,是怀瑾坚决的反对。
祈临渊紧张的心完全放下,他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
四十来岁的璎珞,可还是丰韵美人一枚。
她,是不是在做梦?
……
贝贝惊讶他的亲昵,眨了眨眼,想到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她连忙退开。
埋首在案桌上批阅公文的男人抬头,就看到一颗小脑袋凑到眼前,很着急很着急地样子。
“好,我答应。”祈临渊也跟着站了起来,淡淡地说。
贝贝嗫嚅了好久,才昂头问,“临渊哥哥一定要娶贤惠的,温婉的,不那么聪明的女子吗?”
临渊哥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贝贝想了下,也跟着跪下,“爹爹妈妈,我要嫁给临渊哥哥。”
承阳殿里,是特地为亲友们设的喜宴,放眼望去,一桌桌。
祈临渊失笑,干脆弯腰一把抱起她往她里边的寝房走去。
他,喜欢她,应该只是对妹妹一样的喜欢。
“那我去跟爹爹和妈妈说不比武招亲了。”说着,她就要起身,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祈天澈温柔地看向窘得只想找洞钻的女人,浅笑补刀,“我都说了,孩子们会自己想通的,临渊也不是那样的人,若真是,贝贝早就是孩子的娘了。”
身后,祈临渊和贝贝表示很无语。
“是什么。”
是的,我爱你。
祈临渊轻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一场比武招亲,祈临渊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新科武状元恨不得当场羞愧而死。
告诉他,不是。
她若不懂,又怎会这般担心他,看到他受一点点伤就比自己受伤还要疼的样子?
慌得脱口而出,小手反抓住他的手臂,很用力。
那语气简直就是‘你们快答应!’
是啊,对方都没老,他们怎么敢老。
“哼,你就记着了!”怀瑾轻哼,抱住他,对着他的心说,“我爱你。”
祈临渊看了眼正悄悄走掉的祈怀谦,看着她焦急的小脸。
祈临渊抱着她坐到铜镜前。
临渊哥哥说他喜欢的人是她……
他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折子,伸手打开来看。
身后响起愉悦的笑声,正是某个慢悠悠走进来的男人,也就是孩子的爹。
祈临渊听完后,很是后悔自己没有早些表明心意。
“临渊哥哥,我不温婉,不贤惠,也很聪明,你真的要娶我吗?”贝贝不确定地问。
真的是两个笨蛋,明明早已心心相印,却一直绕到现在。
“临渊哥哥,你……我不是想要做什么!你放心,这次不会出问题了,你一定能够成功娶到岳姐姐的。”她把小折子藏到身后,笑着保证。
现在,他得为贝贝在乎,他不能让天下人笑他的贝贝嫁了一个废物。
“不,这次是我要娶你的决心,与平时不同。”祈临渊温柔地对她道。
“不一定,若是对方是我喜欢的人,可以忽略不计。”真想不到她一直担心的是这个。
贝贝诧异地看着他带她去的地方,难道他喜欢的人藏在她的寝房里?
“怀瑾……”他拥住她,柔声喊。
柳云修和肖媛,一儿一女,夫妻俩很恩爱。
“没法成功的。”他双眼盯着她,说。
这时候,就是让孩子的爹上的时候了。
他抬起她的脸,俯首,在她小巧的嫩唇上轻吻了下,“这样,相信了吗?”
唉!
怎么会以为她不懂呢?
每每看着他们,都忍不住怀疑,真的过了十年了吗?
里面是岳晴的调查结果,平日里都与什么人交好,为人如何,口德如何,全都在这上面。
“临渊哥哥,你的脸怎么了?”贝贝担心地扑上去查看他的伤,一脸愤怒,“谁打你了?”
他眼眸发热。
放好东西出来的贝贝看到他正打开自己调查岳晴的小折子,吓得连忙冲上去压下,抢回。
祈临渊看着这个对他从不保留的小姑娘,眼里满满的爱意再也不藏,任她拉进屋。
祈临渊蹲在她身边,握起她的一双小手,“贝贝,你要嫁给我吗?”
她不能再贪恋他的宠爱了。
“别把我跟你一概而论好么,我才十八呢。”怀瑾笑眯眯地道,才说完,就接到正在那边同斐然他们说话的某男瞟来一记鄙视的眼神。
祈临渊拥着她,幸福地笑了。
贝贝看到,赶紧拉他,“临渊哥哥,别跪啦,爹爹和妈妈不会不同意的。”
祈临渊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敢情是怪他下手太慢。
贝贝愣了一下,“你是我的临渊哥哥啊。”末了又补上一句,“最疼我的临渊哥哥。”
“只是……哥哥吗?”他走近,将她手上的折子拿开,拉起她的手,平淡如水的双眸,深邃地看着她,很认真,很认真地问,“真的只是,哥哥吗?”
“啊?”贝贝小嘴微张,半响才反应过来,“为何?岳姐姐挺好的呀,不,是很好,每一条都符合临渊哥哥的要求。”
他的贝贝,终于来到他的怀里。
贝贝低头偷着乐,心里甜如蜜。
临渊哥哥……爱她?
“嗯,你问。”他很期待她会问什么。
这是他们打赌的条件,谁输谁说‘我爱你’。
祈临渊笑了,看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他想,那个答案已不重要。
贝贝睁着黑白分明地双眼看着他,眨了眨眼。心跳好快,因为临渊哥哥看她的眼神好像,爹爹看妈妈那种眼神,很爱,很爱。
她点头,看到那双浮现爱意的黑眸露出失望,她赶紧又摇头,“不是的,临渊哥哥,不是只是哥哥!”
“我刚就是看到了嘛,呜呜……我已经老了,居然有白头发了……”某女趴在他胸前,泪奔。
原来,贝贝这几年频繁往外跑的原因是因为察觉了自己的心意后,有些不敢面对,更害怕他察觉后,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所以她决定在偷满一百件宝物后就跟他表明心意。
“是我们。”祈临渊笑着纠正。
她傲娇地当没看见。
她知道他也知道,所以,他没跟她争,但是,他给她的爱,从来不比他少。
过去,他不在乎。
你闹,他笑,如此,一辈子。
※
二十一世纪的某年某月某一天,一座无名皇陵被发现,却没有人知道里面早已被盗墓者光顾过。
电视墙前,三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并排而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副长卷画,还有一封信,三个人看着,看着,露出了宽心的笑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