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心之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我只有一个爸爸。请不要把无关的人,和这两个字扯到一起。”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你都不知道的话,那你能知道什么呢?”
聂广义的脑回路又不正常了。
“你……呃……那个无关的人,不是拿钱砸我吗?我承认,我的现金流看起来是不那么充裕,但那是因为我挑三拣四,并且决定全力支持和推进游牧咖啡,并不是因为我没有项目做!他拿钱羞辱我就算了,要是仗着有点钱,在你那儿找存在感,我肯定是受不了的。我总得给我对象足够的底气。而且……”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主动亲吻一个单身多年的老男人呢?”聂广义很生气,“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一发不可收拾?”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就越无语。
梦心之认真理解了一下聂广义的话,随即就被震惊了:“你为了搞这些所谓的浪漫,搭上自己的全副身家还不够?还要动用你妈妈留给你的钱?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人,明明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性格。
“我啊……”梦心之第一次没有被聂广义异于常人的脑回路给气到,反而娇俏地挑衅:“我知道,我的初吻有点欠收拾。”
“这样你就信了?”
梦心之一直都很擅长调整自己的情绪,聂广义的态度也让她觉得很舒服。
梦心之转头,用一根摇晃的食指,挡在了自己的眼睛前面。
没有劝说,没有刨根问底,有的只是毫无保留的支持。
嘴对嘴。
就够了。
“向你表白啊。策划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是成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受伤,都开始怀疑我自己的智商。”
梦心之有种三观被震碎了的感觉。
此时此刻,她挑不到合适的词,组成合适的句子。
也幸好是有着哥哥的话做铺垫,不然她现在心态可能都已经崩了。
“那什么是大事情呢?”
但,掩盖得了一时,掩盖不了一世。
梦心之挪开手指,主动上前了一步。
聂广义眼睛死死地盯着梦心之,想要确定梦心之说的是不是真心的。
“觉得奇怪,然后呢?”梦心之跳过聂广义见缝插针的表白。。
只要一点。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基于这样的前提,与其勉强在一起,又在不远的将来,终结于三观不合,还不如直接不要开始。
聂广义俯身,尽量平视和靠近这根手指晃动的手指,认真又虚心地请教:“那要怎么才可以呢?”
“我发现,我已经有两点点喜欢你了。”
一个人的才华,有时候会掩盖一个人的三观。
就在梦心之想着要怎么告别陈词的时候,聂广义再一次用语言震惊了她。
如果没有和宗光的谈话在先,梦心之大概率会说,【我不允许你诬陷我的爸爸】。
“那你怎么回复的?”
“聂先生就这么站着,总不会还需要我教……”
一秒,两秒,三秒……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找你的?】
那个她并不认为是爸爸,又确实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这会儿,倒是直接被聂广义一句话给干沉默了。
“啊!多了一点啊。”高兴过后,聂广义带着点试探地问:“那到了一百点点,我是不是就可以亲你了。”
娇俏的模样,可爱到犯规。
梦心之有点想不明白孔雀性格的聂广义忽然这么做的原因,干脆直接开口询问:“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不不不不不,不是为了浪漫,这种程度的浪漫,可影响不了我的身家,我单纯就是为了演好霸总的角色。”
“那可不!姑娘也是了解我的嘛!不管你有没有答应,反正我心里已经认定了你。人拐弯抹角地一问,我一激动,上赶着说你是我对象,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最后一高兴,还真的破天荒的给全案费用打了一个折。”
或许是因为今晚月色真美吧。
这一次,不知道是欲火攻心还是急怒攻心。
“假如不在我这个层面就把事情给压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样用同样的说辞,去找你最在意的人。”
拽不拉几一言不合就凡尔赛的架势,最是符合聂广义的人设。
“接了这个案子之后呢?”梦心之表达内心的疑惑,“为什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梦心之没有想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聂广义帮她挡下了那么多事情。
梦心之话还没有说完,聂广义就开始了【收拾】。
这一男一女。
男的说自己会孤独终老。
女的说自己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说的话,都不太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