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8章 洗牌  独妻策,倾城花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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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彩盛了饭递给他,轻声道:“张半仙,你与别人算得如此精准,那你算算自儿个,何年何月你能当爹?”

只是,他错在,越是看来容易的事就更应防备。而他更不该以身犯险,若他派会武功的护院或是下人去打探,就会事半功倍。”

孩子还没出生呢,他就算计这个了。

被人讹了,而何太太还巴结讨好地送上了二十万两银子,还不算这段时间走门道、打点关系,打赏宋府的下人那一笔。

他望着漫漫夜空,月亮像一轮银轮,孤寂地悬挂夜空,星星挤满了银河,眨巴着眼睛,闪出妖艳动人的光芒。一抹轻柔的月光撒在后园里,给石板小径镀了银。

温彩道:“晚膳备好了,先用膳。”

顾家与宋家的交锋,顾谦老谋深算、圆滑如狐,宋都督狠辣果敢、有勇有谋,这样的两人碰撞到一起,顾家有不服输的顾浩,宋家更有霸气张扬的宋珀,这的确是一场好戏。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两个家族,更是顺郡王与太子势力的较量。

“你身上多了一股女人的味道。”温彩坐到膳桌前,顿时胃口全无,等着他能说些什么,哪怕是一些解释也好。

何瞻冷声道:“难不成与我吵架的是齐坤?”

温彩柔唤一声“阿恒”,满目的怜惜与心疼:“皇后逼你娶侧妻,这事我知道,可现在皇上的口谕转到我身上,我……定不会让你失望,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身边。”

温彩心头升起疑云,不愿打断二安子的话。

“顺娘……”他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如果我的计划成功,朝堂将会以温、顾、宋三股势力而起,届时我会授意你二叔和玉堂让温家始终保持中立,而让顾、宋这一文一武斗过你死我活。”

二安子又道:“何太太告状,可京城知府大人道‘此案疑凶何瞻已试放,并未判罪,告齐家讹人,要拿出证据。’银票是宋大\奶奶收的,并不是齐家收的,故而讹人敲诈之罪不成立。京城知府并没有接状纸。”

前世的她未能护住的孩子,这一次她一定会比前世做得更好,做一个称职的母亲。顾、池两家小姐是万万不能入府的,一旦为情所困,又有了利益冲突,如何优雅的女人都会疯狂。温彩不想与几个女人上演争宠的戏码,她想要平实的生活。

慕容恒很是凝重地道:“现在照顾你一人,等同照顾你们母子,多划算。”

都要笑醒呢。”

即便相随的都是心腹,可有些话他还不能说,需得回到屋里再与温彩细说。

他这就要当爹了,他与温彩的孩子,只想到这一点他就乐。

只有忠于朝廷,才能顾忌大局;唯有忠于皇上,才能得以善终。

麻嬷嬷早已经乐开了,“郎中,脉把仔细了,我家王妃确实是喜脉?”

相随的下人因着他们的止步,灯笼便闪烁左右,将他们前行的路照得明亮。

他一侧身,附在她的耳边,他一张一阖,并没有发出音来,可她就是清晰地听到他在说:“我要做的是借着齐乾案搅浊京城,重新分派朝堂权势,更不能任由顾家独大。”

经他一解释,何老爷、何太太顿时恍然大悟,方知齐乾、齐坤是一对长得一般模样的孪生兄弟。

这,就像是放线掉大鱼。

她一定要主动出击,先拒绝了皇后,端午节让她进宫,她就以身子不适为由拒了,她不愿与皇后之间发现冲突,可是瞧着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麻嬷嬷呢喃自语:“怀上了,这就怀上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顺娘,我做这事,不是为自己,是为父皇,也是为朝廷,我就是要借着此事,让各派因为利益争斗起来。

慕容恒道:“左右都退出五丈以外。”他赏了一盅茶给二安子,道:“说。”

麻嬷嬷面露不解,温彩道:“你忘了太子宫姬妾屡屡落胎不止?小心为上,连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都有人下手,若是有人在雍王府下手……”她没有说隐瞒消息的最真原因,更不想给皇后塞人的藉口,也有防备他人的意思。

慕容恒指着一边的绣杌,“坐!”

麻嬷嬷斥退了左右,一脸凝重地道:“王妃早前说的话,老奴也细细思量过,老奴以为从明儿开始王妃的吃食,就算是一口点心、一口茶都由栖霞院小厨房做。”

这完全和前世不一样,前世的孩子要在三年后才会有,可今生她提前嫁给慕容恒,甚至还提前怀上了孩子。

慕容恒扬眉笑道:“看来这顾淮还算是个人才,顾浩只想到入齐府盗尸一探究竟,而顾淮却想到了掘坟。”

宋家的百般谋算,原是借着这事谋得整个何家的家业,结果却因顾家人一插手,功败垂成,就连齐乾早死讹人之事也被掀出来。宋齐两家更是因为这事一时间在京城的名声一落千丈,甚至有人拿了宋珀前几年用相似法子算计一位项姓人家来议论,更有京城百姓开始怀疑宋家的为人、门风。

这一口稍微烫了一些,她自己吃多好。

二位皇子能坐得住么?

二安子抱拳退去,心里讷讷地道:王妃这是怎了?殿下看王妃的眼神越发温柔的,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殿下。齐乾命案的事,殿下原可以装作不知,却在暗中插了一手,竟搅得整个京城满城风雨,殿下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二安子想不明白,表面看着殿下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可二安子却明白殿下从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他一定有目的。

何瞻一听,扯着嗓子道:“我没杀人,可你们都不信我,我就说我没杀人嘛。”

又五日,晚膳后,慕容恒陪温彩在王府后园散步。

温彩不解地道:“齐乾案就能回到三派鼎立之势?”

他倒了盅水,温彩捧在手里,问道:“阿恒,你的话没说完。”

她想说:你成竹在胸,心有沟壑,定是有什么谋算。

“你小声些,还不到两月呢。”

慕容恒想了一阵,方恍然大悟,斥退左右,把今儿的事细细地说了。

何老爷听得一头雾水。

温彩思忖片刻:“他们如何争斗是他们的事,我不想二叔和哥哥卷入其间,历朝历代拉帮结派的权臣最后都没几个善终的,我只要他们平平安安,忠于朝廷和皇上。”

这话……

郎中接过,谢了赏。

慕容恒摇头,“不,我不会与任何人为敌。因为这世间,还没有一个人有资格与我为敌。只有我想或不想做的事。

温彩一怔,担忧地看着他的脸,“你……要与他为敌?”

二安子谢过,一口喝了个干净,温彩替他再蓄上,他再一饮而尽,连吃了三盅方才解了渴意。“禀殿下,荣安候世子顾浩两天前夜探齐府,不想被齐大爷抓住,挨了好一顿棍子。”

“你不是生气宋珀逼玉堂结亲之事么?这次就让宋家长长记性,你且等着,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好戏。”

然,就在她送出第二个十万两银票的傍晚,有京城衙门的官差来递话:“何家明儿一早派人去衙门大牢接人,他可以回家了。”

这一次,他是那个下棋的人,而宋、齐、顾,乃至是大皇子与太子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那是一种主宰一切的畅快感。

温彩推开他,心莫名的酸涩,他身上分明是女子的脂粉味,这味道很特别,不同于烟女子使用的脂粉,这是大

慕容恒离开后,直至晚膳时分才归来。

在皇家,如果能早生贵子,便是对皇家最大的功劳,更能坐稳雍王妃之位。

“太太,听衙门的人,齐乾并不是堕楼摔死的,而是得痨病死的。”

她定定地望着慕容恒的目光,他是微怔,转而有些心虚地道:“我哪里不同么?”

温彩道:“不足三月,胎位不稳,不得张扬。郎中,今儿的事,你出了这屋,不得与任何人提起,从今儿开始,你每过五天就来请一次平安脉……”她与麻嬷嬷使了个眼色,麻嬷嬷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

温彩要捧碗,慕容恒满是怜惜地道:“我喂你。”

“你当真以为我是算命先生?”慕容恒可没有这等能耐,他这么做,就是要九妈妈相信自己是半仙,赌她不敢把秘密说出去。

对于那被她遗忘的前世,更多时候她回想起来,觉得那不是前世,而是她的一个梦。在梦里,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自小老成聪慧,小儿子更是活泼可爱……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心头满满是幸福。

温彩大声道:“双双,传令下去,此事不宜张扬,我要亲口告诉殿下,告诉房的下人,这件事让他们把嘴闭严实了,否则……本王妃饶不得他们。”

大理寺有大燕朝最出名的神捕,而大理寺卿更是天下最厉害的神探,什么样的案子经他之手都能水落石出,大理寺的仵作也是经验丰富之人,只需他们一查验就能瞧出死因,并能详细地说出诸多根据。

不过,这样的惊喜,他喜欢。

“小的谢殿下赏。”二安子面露感激,只片刻,又继续道:“顾、齐两家此次都失了面子,也都不敢惊动官府。可是顾淮请大理寺验尸,有许多人已经知道齐家讹诈何家之事,据悉,何太太为了保住何瞻,近来已陆续送给了何大\奶奶二十万两银票。现在突然听说,齐

慕容恒颇有些期待,想看看这件事到底能闹多大。

何老爷大喝一声:“闭嘴!”就是给他打点关节,何太太也舍不得如此凑钱。这回她动作倒快,却被人给算计了去,足足二十万两银子,这可是大半个何家的家业,何老爷想到此处,就一阵肉疼。

“喂。”温彩笑着,明媚动人,又忆起他早前说扮半仙的事,“你与她说,路上会遇到打孩子的母亲,还遇到两个讨价还价的姑娘,这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

温彩哭笑不得:“你说他是世子还是郡主?”

“阿恒,你搅浊京城这一潭水,到底又是为何?”

第二天一早,何太太就张罗全府上下清扫,又在府门有摆了去晦气的火盆等物,只等着去接的管家领回何瞻。

夜色美丽绝伦,盈满浪漫的遐思。

麻嬷嬷接过丫头手里的紫砂钵,“这是我让厨娘煲的鲫鱼汤,王妃先吃些。”

只是,宋都督和宋珀皆是狡诈之人,定也防备着人借这事做文章,一早就在齐府设下重兵埋伏,而顾浩没弄清原由先去一探究竟,正中了齐家的埋伏,更是招来一顿棍棒,还落了个私入齐府的骂名。

何家不甘心,何太太更是气愤,一怒之下便让何瞻写了状纸,何老爷不敢招惹宋家,便把齐家告上了公堂。

温彩不忍打击他,难道看他如此温彩、热心地服侍。“阿恒,还是让我自己吃吧。”

何太太之后又去了宋府,可连宋府的门都没有,唯有宋大\奶奶身边的婆子递话道:“我答应替你说项,何瞻平安回家,我家奶奶便办成了答应你的事。你送的银钱原是孝敬我家大\奶奶的辛苦钱,此乃你情我愿之事,既然买卖已成,各取所需,从此再无瓜葛。”

若在以往提到这事,温彩又羞又恼,可今儿却说得娇滴滴,眼里还有一抹别样的温柔,这样的神色,慕容恒在秦荣妃眼里看到过,这是慈母般的温柔,只有做了母亲的女人才有。

麻嬷嬷携着两名一等丫头进来,惊呼一声,道:“殿下,可不敢这样抱着王妃,她现在……现在可不敢这样抱。”

他停下了脚步,切切地望着温彩,转而粲然一笑:“顺娘,你如何看?”

岂止是不凉,是已经凉了,要口口这样,她吃下去指定闹肚子。

慕容恒握着的手又紧了两分,“我们该歇下了。”

慕容恒悠悠地道:“曾以为除田家,压周家,便是我为父皇解忧,直至前不久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是我错了,这世间真正能掌控大局的是父皇。而我,实在太不了解父皇,曾经在众臣的心里,父皇一直都是守成之君的形象,其实他是一个最睿智的人。”

麻嬷嬷又道:“太子宫、凤仪宫百般防范,可也出了毗漏,殿下,从现在开始,王妃吃的、用的都得百倍小心……”

栖霞院外院的侍卫、跑腿小厮、粗使婆子全都是麻嬷嬷和王府管家亲自挑选,且多是慕容恒的心腹。小厨房送来的东西路程近,且使的人都是可靠的,便能进一步确保温彩腹中孩子的安全。

宋、齐两家已几代生活在京城,而顾家只是新入京的重臣,新贵与土豪的对抗,现在还瞧不谁胜谁岁。

管家沉吟片刻,道:“老奴今儿在牢狱外头等着大爷,门口有三个喝酒吃凉菜的狱卒,老奴是听他们议论的。他们说,大爷杀死齐乾的案子,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有人将齐乾的尸体送到了大理寺,请仵作验尸,大理寺两名仵作一致认定,齐乾是死于痨病,并非堕楼身亡。

“是。”

温彩说要自己亲口告诉慕容恒,麻嬷嬷自然就不必提起此事,而双双更是事事都听温彩的。

麻嬷嬷心情大好,亲自去了厨房,让厨娘给温彩做好吃的。

宋大\奶奶身边的婆子递话送何太太出来时,何太太又塞了银子,询问:“你家奶奶是要放人还是……”婆子轻叹一声:“何太太,何大爷的命保住了。”转而又道:“你想把人救出来,还得再备十万两银票,若是奶奶收了,想来令郎离回家就不远了。”

他想要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温彩道:“你想借齐乾案重新洗牌……”

“洗牌?”这个词新颖,他在微诧之后很快明白了温彩的意思,慕容恒沉吟着:“为甚不是重新布局,好吧,就叫洗牌。”

这说法很新鲜,但他却明白这意思,大抵指的就是重新布局。

温彩继续道:“只有宋家胜出,才会有效。”

“他们想胜,端看他们的态度,若惹本王不快,本王自有法子扶起另一个宋家。顺郡王府的姻亲可不止宋家,还有护国公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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