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腑固然破碎,但一股清气犹然护庇着徐士国的身体,免得他被直接击杀。很快御神道人也渡过一丝道力来,为他将庚金的混乱暴躁之力消除。
陆默嬉皮笑脸地摊摊手:“听闻那徐士国是内门的第二号人物,你是首座弟子,那呆会我只要服软认输,你内门里第三到第九的人物,难道就能确保赢我?”
他说得铿锵有力,目露滔天杀意,谁都不知他缘何要说这些废话。
所有的八百内门弟子们脑袋里统统都蒸腾起这个想法,皆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内门首座程风怒,将内门荣辱统统都寄托在他的头上。
“喂。”陆默忽然望向神情复杂的程风怒,摩拳擦掌着,淡淡提议:“对付那徒有虚名的徐士国,我根本没消耗多少力气。择ri不如撞ri,今ri不如将你我的恩怨一并了解,如何?”
然后陆默扭头望向御神道人,恭敬相请:“掌门,我晓得内门演武里绝不能有你死我活的情形,只是我与此獠不共戴天,我愿签署生死契约,与其在演武台上死斗,未知可否?”
他不禁艰涩地解释道:“陆默小友,应该是有着破除虚妄的法门,先前故作迷惘,伪装成被其幻法迷惑的模样,然后趁着徐士国自信满满地布置杀阵时,才出杀手将其击败。”
他不禁仰头,满脸暴怒地盯紧陆默,心里唯有无尽杀戮。
矗立在演武台上的陆默已然是给所有观战的长老和弟子们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不仅仅是其强悍实力,更有其杀伐果决的毅然!
但程风怒若此刻缩卵,将来必然威望扫地,他就只能咬得牙齿格格作响:“我若与你武斗的话,我们的赌斗条款就理应改成一战定胜负。我赢,你纵然能继续胜满十场,也统统作废。”
“若是我能赢你,也能方便内门弟子们统统都立刻去借债筹钱,等着在内门大演武毕后偿还。你觉得我的提议有没有道理呢?”陆默笑眯眯地问。
陆默所崇尚者,从未是以德报怨的宽恕,而素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御神真人干咳数声,才慢悠悠解释道:“是我们门派弟子的一场赌斗,涉及到内门里的一些恩怨情仇,只是不方便与你们多说。”
一众内门弟子顿时全数哑然。
说完,他就yu要扬长离去。
璇玑眼神惊骇,心中忽然有个荒唐念头浮现,想起上回归来的使节团着重提及的,对封魔宗未来极可能有极大威胁的少年——那魔xing暴戾,能震慑十方邪魔的人物。但现在他竟然同样能窥破幻阵,这是否意味着所有阵法都对陆默失效呢?
陆默继续漫不经心地挑衅:“据闻你是所谓的内门首座弟子?你若败掉的话,就是你刻意撺掇众弟子参与赌斗,结果人人都赔光一千灵石哟,那时候,你应该是再无脸面担当首座弟子的职位?”
那可是整整八百万的下品灵石,也就是八万中品灵石,八百的上品灵石!轮其价值,简直能买到一些必须得灵海境方能驱使的高等法宝。但现在嘴里轻松说着的却是锻体境的低阶弟子,简直令其余人羡煞至极。
闻言的其余宗派长老和来观瞻天剑宗内门大演武的无门无派散修们尽皆倒抽一口冷气,哆哆嗦嗦地问:“八百万灵石?缘何会有如此数目的赌斗?”
御神道人想要嘱咐陆默一番,免得他屡屡下杀手,但他忽然想起刚刚徐士国在布置的九死杀劫阵,那可是在修真界大名鼎鼎的恐怖杀阵,一旦形成,陆默也同样九死一生,便只好喟叹着闭嘴。
死人,要财富作甚。
一言既出,众目凛然。
陆默仿佛在瞧白痴般瞥着他:“呵呵,真是有趣啊。纵然是内门魁首的你,也觉得除却你其余人已然没有与我一战的资格了吗?”
他便立刻装出愤怒模样,攥拳恨道:“你陆默竟胆敢嚣张如斯!很好,我程风怒岂是怕事之人,自然签署无疑。”
御神真人却一甩袖袍:“胡闹!在众观战长老面前,你们俩小辈岂敢如此瞎搞!我除掉演武结界,你们可以斗剑,只要觉得胜负已分,我便直接干涉斗剑,或者就地滚落下演武台,自然斗剑结束。”
有灵海境的高手照看,想必xing命无忧。
“那陆默果然狡猾,竟敢激将掌门,用其做护身符!”程风怒不禁恼恨,觉得陆默的yin谋诡计层出不穷,简直可恶可恨。
却不知,陆默也是喟叹,不杀那罪魁祸首程风怒,他的念头岂能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