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心中十分清楚,任谁已无法挽回北周羽林军如山倒的败势,所以,他只好强行忍耐,只得作壁上观,以此来暂时的保全自己。
他伏在洞口屏住呼吸,审视着外面的动静,虽然觉得很惨淡,但也知道凭一己之力,实是杯水车薪,即使将他也搭进去,恐怕到了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本来已经够乱的北周羽林军,此时受到了突然的袭击,更是乱上加乱了,大多顾不清东南西北,亡命地四处乱窜,人喊马嘶,惨叫连连,一时间,宇文神举口中的这处神仙居住的地方竟成了人间炼狱。
宇文神举心中糊涂,便问他的父亲,为什么反复的叨念着大冢宰的名字,忽见宇文显和瞋目狂喝道:“你忘记了杀父仇人吗!”
刚才,刘寄北在撞翻健马之后,眼见着此举已然奏效,暂时的缓解了宇文神举和王轨的压力,心中着实为此高兴了一会儿,然而当他看到,转眼间又有无数受到迷惑的羽林军朝着他冲来,不禁颇感无奈,为了尽可能的避免伤及无辜,所以他决定暂避锋芒,先躲一躲再说。
王轨对于宇文神举的变故浑然不觉,此时他还沉浸在幻化之中。
王轨在马上大喊一声:“吴明彻老儿轻我!”
杜杲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而此时的宇文神举和王轨俩人却是脑袋越来越沉,并且不时的也都开始出现了幻觉。
初时他也与宇文神举一样,脑海里萦绕着一个妖媚的女子,可是不久后,那个女子便化作了一位身着儒衫、头戴纶巾的中年文士,手指王轨鄙夷地说道:“竖子今生难成大事,我尽已看透了你!”
他主意打定,便不再停留原地,展开轻身功夫,在那些发了疯似地羽林军中闪电般的穿来穿去,一直到了岩壁之下,迅速展开壁虎游墙的功夫,飞快地爬了上去,转而才进到了洞内。
他此刻根本无暇研究洞穴有多深,也顾不得探一探洞内是不是真的有穴居的野兽,一颗心仍是着意于外面的形势上。
没过多久,原本气势汹汹的五千羽林军死的死、晕的晕、逃的逃,山谷中尚能站着的羽林军已是寥寥可数了。
宇文神举心神战栗,刚待说“不敢相忘”,岂料大腿一痛,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被人拽下了战马,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随着王轨突如其来的那一声断喝,只见他在马上手舞足蹈,那条原本使得还有模有样的大枪早已章法大乱,四周围攻他的那些羽林军瞧准机会,七手八脚地也将他从马上掀了下来,随后,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将他绑了。
忽然,山谷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呼哨声,紧接着刘寄北便看到岩壁上扔下了数不清的绳索,以此同时,就在密集的竹丛和矬柏之后,闪出条条人影,纷纷顺着绳索滑到了谷底。
刘寄北见到如此情形,正是目瞪口呆的时候,那些已然到了谷底的人,便开始发出声声呼啸。
一时间,山谷骤沸。
就在阵阵的嘈杂声中,一条袅袅娜娜的身影已是慢慢的踱进了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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