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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客额在马上一抱拳,说道:“有劳两位将军安排,我们遵命也就是了。”
他看了一眼刘寄北,大有深意的说道:“此时我和族人能够来到这里,等待朝廷的安排,有一大部分的功劳要归于刘兄弟,希望刘兄弟不要就此罢手,时不时地还要关照一下我们这些人才是。”
刘寄北自是明白ri客额的话中玄机,点了点头道:“刘寄北实也算诸位的半个族人,一切自该尽力。”
ri客额一众人等尾随着羽林军走后,刘寄北则和其他人便被杨素带入到了杨府。
一行人进到了杨府中会客的厅堂后,刘寄北一眼便看到了主位上的杨敷,而后便被客位上坐着的那人吸引住了。
刘寄北仔细打量客位上的那个人,知他便是杨素等人所说的独孤楷,心中暗自疑惑:这人气度深沉,不怒而威,为什么宇文神举却说他yin阳怪气的啊?
刘寄北猜得不错,大马金刀似的坐在客位上,正端着茶杯啜饮的那人的确是号称“无鞘刀”的独孤楷。
当刘寄北的眼光锁定独孤楷的时候,独孤楷好似有了感应一般,一双豹眼倏地掠过茶杯望向了刘寄北,有如实质的眼神上下左右的在刘寄北的身上游弋着,这使得刘寄北很不舒服,暗道:这人很是狂妄啊!
宇文神举见到独孤楷之后,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径直朝着杨敷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笑道:“小别几ri,恍然隔世,见到了杨兄当真是高兴得很呐!”
杨素眨了眨眼睛,忽然笑道:“独孤叔叔和刘大哥联合起来露出的这一手儿,可真叫人开了眼界。”
除了独孤楷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se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此时的刘寄北,却见他不急不缓地将茶杯递到了嘴边,轻轻地嗅了嗅,接着轻轻地一皱眉,摇了摇头叹道:“茶是好茶,只是受到了些污浊,已是变得臭了,可惜!”
独孤楷说话的时候,手里把弄着茶杯,眼睛却依旧盯着刘寄北,甚至连眼角都没瞥上宇文神举等人一下,那神态简直是傲慢到了极致。
茶杯乃是白瓷杯,这样的东西若是一刀劈碎,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如刘寄北这般的一刀将其劈开,那可就不是件容易事了。若要做到这一点,不但要将出刀的角度调整得万无一失,更是要将力道运用得恰到好处,稍有偏差不是杯子碎了,就是碰不到杯子。
宇文神举“腾”地一下由座位上站了起来,额上已是青筋怒起,他手指独孤楷沉声说道:“独孤楷你不要含沙she影的说话,有什么尽管直说,莫要拐弯抹角的遭人讨厌!”
旁边的王轨虽也是面露不虞之se,不过他还是拉了拉宇文神举的衣衫,开口劝道:“他说便由得他说,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何苦与这样的人一般计较呢?”
众人骇然,大家都明白了,原来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刘寄北已是急如闪电的挥出一刀,将茶杯劈开,趁着茶杯尚未散之际,将其接在了手中。
杨素和杨约分别站在了杨敷的两侧,杨素瞧着此时厅堂里的座次感到十分有意思,原来,宇文神举是在独孤楷的对面坐了下来,紧挨着他坐着的是王轨,王轨下首则是杜杲,而刘寄北却又在杜杲的下首坐了下来,这就变成四人都面对着独孤楷坐着了,如此座次显然暗示着一些特殊的含义。
知子莫若父,杨敷自是明白杨素之所以这般插科打诨,那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也连忙附和道:“看我糊涂的,这么多人来了,竟是忘记了杯茶,老二,还不快去,将府里珍藏的最好的茶叶拿来,给在场诸位解解渴!”
杨素虽然长年呆在蒙州,却也多少知道一点长安的事情,心里暗道:传言皇上和大冢宰亲密无间,如今只看两者心腹对彼此间的态度便知那只是表面功夫,骨子里无异于水火,丝毫容不得啊!
厅堂里一道乌光闪过,紧接着就见那个茶杯倏然落到了刘寄北的手中,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一把乌黑发亮的环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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