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把眼光落到了那幅叫做《虎豹杂鸷鸟图》的画上,只见卷面上画的是虎豹飞鸟若干。他虽然不明画里乾坤,但是瞧得画中景物极为传神,心知此画定不是凡品。意念所想,他情不自禁的把眼光溜到了落款处,看清之后,不觉心头一阵,暗道:果然出自名家之笔,顾恺之乃是晋时书画大家,号称诗赋、绘画、书法三绝,尤以绘画为佳,今ri得见其传世之作,也算不枉此行。
刘寄北看完了画,眼光开始四处搜索,心道:宇文护能把奏章放到哪里呢?这里除了书就是书,哪里有奏章的影子。
他在书房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奏章的蛛丝马迹,忖道:此时四更已过大半,若再找不到奏章,今夜也只能就此作罢了,要不然到了五更天,一些丫鬟婆子便该起来做事了,如果被撞见,那可是得不偿失。
刘寄北转到了那副《虎豹杂鸷鸟图》前,无意间将手按在了画上,忽觉落掌处似有空隙,心里颇感疑惑,来到了画旁,单手撩起画卷,一看之下,竟是有一道门,猛然间他若有所悟,心道:原来宇文护在书房内设置了暗室,他到了书房之后,定是进入暗室中与原先躲在里面的独孤楷和康居南商量事情,难怪我在外边听不到一点声息。
刘寄北推开了画后之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片漆黑,连忙拿出火折子燃着,一照之下,发现里面竟是大有乾坤。
暗室里面的布局较为简单,除了一张交椅以及书案之外,就是几个锦墩,再有的也就是北墙上同样挂着一幅顾恺之的画作《庐山绘图》。
刘寄北心道:看来宇文护很是喜欢顾恺之的画作,否则也不会在书房和暗室中连挂了两幅。
他在暗室里游荡,眼睛也随之四处查看,可找来找去也没发现暗室里有什么纸张一类的东西,禁不住大失所望,心想:看来杨忠和达奚武都估计错了,宇文护根本就没把奏章放到书房里。
刘寄北无奈之余,抬眼望了一下北墙上挂着的画作,心存侥幸地忖道:该不会此画后面仍有机关!
他想及于此,便来到画作前,钻到了后面,禁不住哑然失笑。原来画作之后,还真就别有洞天。
刘寄北也叹道:“道人心地不错,可否见告名号?”
刘寄北还没走到门口,忽然,书房内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施主走得如此匆忙,莫不是做贼心虚吗?”
随后,他匆忙地便想从书房门走出去。
刘寄北心道:原来他就是杨坚口中那个神奇的道人强练,只凭他能和我同处一室,而不被我发觉,就决不能小觑。
他眼见着那些老鼠“吱吱”乱叫,纷纷想要蹿上洞沿,可由于洞沿距地面有两尺多高,老鼠无法窜得上去,最后只得归成个数不等的两队,瑟瑟发抖地躲在洞口两旁的墙角处,显得极为恐慌。
接着,他又叹道:“今夜本是贫道拜斗之期,虔心诚意的等了大半宿,也没等到北斗真君显现,本来沮丧之极,不想与人大动干戈,没想到竟在居处见到了贼人,天意如此,莫可奈何!”
他无暇多想,继续查看箱子,只见箱子已是上了锁,于是麻利的解下“王霸”宝刀,只一下就削开了大锁。接着,他收好刀,打开了箱子,一眼望去,禁不住心怒放,原来箱子内堆满了的文书。
刘寄北陡然一惊,连忙循声看去,只见书房西北角静悄悄地站着一个人。此人头戴星冠,身着羽衣,面目生得十分普通,体态则略显高瘦。
那人见他说得有趣,禁不住微微一乐,随口叹道:“你这贼厮倒也老实,凭你这等xing情,放下所得之物,只管自行离开,贫道定不为难你也就是了。”
刘寄北合上箱子,无意间又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道袍,见其极为破旧,禁不住感到疑惑,忖道:宇文护定是好道之人,要不然怎会在密室里藏着道袍?只是以他这般富可敌国之人,穿得这一身道袍岂不显得寒酸?
这人离得刘寄北虽然约有两丈余远,可他已是闻到由此人身上传过来淡淡的一股酸臭味儿,心里豁然省悟,最里面那间暗室显然是眼前这人所居。
他瞟了一眼强练手中的拂尘,发现与普通人家驱赶蚊蝇的拂尘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唯一不同的是强练手里的拂尘柄是铁质的,并且尾端呈圆锥状,看得出很是锋利。
刘寄北曾听杨坚说过,尹公正、侯氏兄弟等人被宇文护视为亲近,如今看到了他们呈递给宇文护的书函,心道:不知这些人私下里对宇文护都说了些什么,如今书函就在眼前,不妨一并带走,回去之后再做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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