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正se道:“话虽如此,但伽罗坚持要他师傅主持婚事,现在就只差黄君前来了。”
杨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能有什么变化?皇上高坐龙椅,一言不发,他都不吱声,谁还能说话?”
“许常善这个人号称‘死魔’,不但武功诡异绝伦,更是心狠手辣,一旦是他盯上的人,不死不休。”
等他进了书房,杨忠已然不在,而杨坚则坐在书案后面,手里面拿着一本书,正在出神。
妙月神尼叹道:“贫尼自幼遁入空门,除了跟恩师学得一点武学皮毛之外,尚是懂得一点相人之术。”
刘寄北伸出手指叩打了几下书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也淡淡的说道:“兄弟先沉住气,也许明天会有变化。”
刘寄北吃了一惊,叹道:“原来是差了黄君这个东风啊!”随即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如果黄君因事脱不开身,亦或是根本就不想来,那你俩就真不成婚了吗?”
刘寄北没有说话,将目光转了回来,重新落在了妙月神尼的脸上,等着她把话说完。
“檀越眼睛神光内蕴,莹而不散,显是身怀绝世武功。若是有檀越在杨坚身旁照料,贫尼纵然远去,也会心神安逸,无甚牵挂的了。所以,贫尼想求檀越一件事,就是在贫尼外出这一段时间内,能够维护在杨坚左右,以免其受到伤害,不知檀越能否答应?”
妙月神尼柔声说道:“事虽如此,但檀越有所不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杨坚今年命格犯煞,贫尼怕他一旦有事,会有xing命之虞。”
“自从贫尼此次从江南回来之后,经过细心观察,发觉此子眉宇间泛着青气,算他近期很可能会有祸事发生,无奈之际,盘桓左右,这才想起了檀越。”
刘寄北由佛堂出来,心里乱糟糟的,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忖道:羁绊人的事情做一件又一件,源源不断,真是让人心烦。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杨兄弟身为朝廷命官,又有满身的武艺,身边亲人朋友之中,高手如云,何须在下俯首左右啊?”
忽然间他很是想念远在嵩山的妻子萧若幽,回想起跟她在一块儿的ri子,心道:还是在嵩山那里好,不但有若幽陪着我,而且生活也是无忧无虑,哪里像现在,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刘寄北不明其意,问道:“眼看着四月初八就到了,你俩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齐全,嫁妆和彩礼也不缺欠,哪还需什么东风啊?”
刘寄北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道:“现在大军不是还没走吗?只要没走,事情就有变化的可能。”
刘寄北想了一想,还是觉得妙月神尼有点杞人忧天,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问道:“不知神尼打算走多长时间呢?”
刘寄北点了点头,叹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世事变幻,往往出人意表,也不必太为此事着意。”
刘寄北隔着书案坐在了杨坚对面,咳嗽了一声,问道:“听高颖说你和令尊一直在等我?”
心有此念,刘寄北禁不住生出疲惫之心,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杨坚的书房,暗想:杨家父子在等我,大概还是为了凤栖原上的事情,整巴菍的许诺,也该去看一看,听一听又发生了什么事。
杨坚闻言,脸上总算露出点笑容,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刘寄北吃了一惊,叹道:“这么快呀!”
“据杨坚告诉贫尼,那一夜许常善和檀越动手,被檀越打下悬崖,却没有找到他的尸身,贫尼怀疑他并没有死掉,而是逃走了。”
另一人不耐烦的说道:“公公管与不管与我有何关系?你所要找的那人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为何揪着我家不放,难道是觉得杨家好欺负吗?”
刘寄北撑起上半身,透过半开的窗子往外一看,正看见一个人的脸孔,心道:何泉怎么来了?
疑惑之间,只见身形一转,杨坚的身形显现了出来,看着他拦住何泉的模样,显得十分焦急。
刘寄北不明所以,起了身子走到窗前,躲在yin暗处,心道:他们如此纠缠不清?看模样彼此都有点不耐烦了,不知为何事生起争端?
他正思忖间,忽见何泉朝着书房的方向喊道:“刘寄北你出来,杂家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