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站起身来,在龙案后面踱来踱去,沉吟一番之后,回到龙座坐了下来,说道:“你问的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个事情。”
刘寄北“哦”了一声,向着宇文邕望去,见到他的目光已然变得十分沉毅,只听他接着说道:“当年太祖驾鹤西游之际,正值帝国草创之期,百废待兴,群狼环视,若非堂兄宇文护及时的顶起大梁,哪还会有现在的大周?”
“虽说他对于朕的两位兄长之死难脱其咎,现在又搅起一潭浑水,甚至于想代替朕的位置,但是,他终究功不可没,朕也因此并不打算杀他。”
刘寄北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陛下打算怎么办呢?”
宇文邕说道:“朕已经和于谨商量好了,打算启用《金书铁券》来压制他。”
刘寄北长吁了一口气,问道:“若是宇文护对《金书铁券》也不顾忌呢?”
宇文邕叹道:“若他连太祖遗训都不在乎,那朕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是杀了他。”
刘寄北有些狐疑的问道:“陛下认为能否杀点掉他呢?”
宇文邕发出一阵咳嗽,好半天才止住,他面se已然有些苍白,不过目光仍然坚定异常,只听他说道:“其实朕一直在避免和他发生争执,并不是因为怕他,而是担心起了冲突之后动摇了大周的根基。”
“堂兄执掌朝政多年,羽翼已丰,若然真的和朕弄得势不两立,大周必然分裂,到那时岂不毁掉了太祖一生的心血,叫朕有何面目去朝拜太祖的在天之灵?”
刘寄北吃了一惊,暗道:没想到《金书铁券》有这么大的效力。
“至于能否杀掉他,朕不想说,一则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二则他绝对不会不顾及《金书铁券》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千方百计想得到它了。”
这个念头在他的头脑中一闪而过,很快的他便否认了这个想法,心中忖道:如果宇文邕想杀我,只怕早就杀了,何必要等到这时候,况且他也没有杀我的理由啊!
刘寄北心头一动,暗道:含仁殿是叱奴太后的居处,他带我去那里干什么?
刘寄北听他语气坚决,也就不再争辩,不过心里还是泛起了狐疑,暗道:他非要将我强行安置在宫里,莫不是怕我出了宫之后,将他的话透露出去?
他在殿内走了几圈,眼看着那张龙榻,心道:还是不要在那上面睡了,要是被人家发现,保不齐落了个杀头的罪名。
刘寄北熄了殿内的烛火,规规矩矩的回到原处坐下,静摄心神,本想就此安歇,无奈心里总觉得不安稳,好半天也不能进入到坐忘的境界中,索xing站了起来,走到窗子前,刚想打开窗子透透气,忽然间感受到一阵杀气由窗棂间透了进来,禁不住心生jing兆,暗道:难道是宇文邕想杀我?
宇文邕说道:“今夜你就在宫里歇息,明ri朕想带着你去一趟含仁殿,到时你就明白朕的心思了。”
刘寄北目力奇佳,看清来人蒙着脸孔,心道:莫非是个刺客?他怎知我在温室殿?
刘寄北忽然问道:“于太傅手中真的有《金书铁券》吗?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圣物?”
既然宇文邕不想说,刘寄北也不好没完没了的问下去,于是他想了一想之后,说道:“
刘寄北见他脸sechao红,知他风寒未愈,便站起身子,跪伏施礼道:“陛下龙体欠安,还是早点歇息!”
刘寄北叹了一口气,说道:“请恕草民多嘴,明ri大冢宰入得宫来,陛下将意yu何为呢?”
宇文邕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是一阵儿咳嗽,他强忍着止住咳嗽之后,说道:“现在已是深夜,你便在这里歇息,朕另有去处,就不陪你了。”
随即他想起一个问题,说道:“如此看来,太祖是真的很信任于太傅啊!”
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除了宇文邕、何氏兄弟以及胡喜之外,没人知道他来了皇宫,更甭说是要刺杀他了。
宇文邕看到刘寄北脸se有些异常,便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朕之所以把你留在宫里,完全是出于对明天事情的考虑,只要天一亮,朕便会宣大冢宰入宫,到时你守护在朕的身旁,也好有个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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