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俩人在独孤楷的撮合下猛的一见面,都有点感到意外,言谈之间对那些尘封的往事也都不胜唏嘘,倒不是他俩有多和睦,相反的当年为了争夺摩尼门主之位彼此间还明争暗斗过,虽不是势成水火,但也绝没有好到哪里去。
许常善白天不怎么在屋里呆着,究竟去了哪里,墨贴巴也很少过问,不过每到天刚擦黑的时候,老魔头即会回来,并且带着吃的东西。
许常善在白云山虽然说不介意墨贴巴来了月事,事实上他并非饥不择食,在大冢宰府里住下之后,他没有立时向墨贴巴求欢,只是时不时的用眼睛瞄着墨贴巴玲珑有致的身子。
那一天,他白天闲着没事,约摸着墨贴巴刚被自己堵住一回,没有跑成,一时半会儿的该不会再起什么幺蛾子,于是他开始四处闲逛。
几天之后,墨贴巴便有些不明白了,不知道老魔头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刚见到自己的时候,那模样好像要吃了自己,可是到了真正独处一室,老魔头除了那双眼睛se咪咪之外,并不见他对自己怎样。
原来,许常善经过尹常风的引荐,已经和宇文护见过了几次面,期间他看到宇文护对尹常风言听计从,禁不住心里很是嫉妒,没事的时候便开始琢磨,什么时候也能像尹常风一样,让宇文护另眼相看。
其实,许常善并不是诚心想当个柳下惠,美se当前,他怎能不心动。老魔头之所以迟迟没有动弹墨贴巴,实是有着自己的苦衷。
墨贴巴跟着许常善住在了尹常风的院子里,尹常风不爱张扬,他的院子位于大冢宰府中最为偏僻西北角,这个地方靠近武库,平常很少有人到这里来,故而十分清净。
俩人共住一屋,屋里只设了一张床,一开始的时候,墨贴巴还真有点忐忑,她虽然久经人道,深谙男欢女爱之事,但是面对一个浑身上下都死气沉沉的老鬼,一时半会的怎也觉得难以适应,所以到了夜间,她总是犹犹豫豫的不肯宽衣上床,即使上了床也是和衣而卧,不肯展露半分肢体。
本来他并不想进去,可是不经意间竟然看到独孤楷朝这里走来,原想走过去打声招呼,可是隐隐又觉得不妥,因为在独孤楷的身后,跟着两个健仆,一前一后抬着一顶小轿,样子神神秘秘的,似乎不想招人注意。
墨贴巴试了几次之后,见到没有办法逃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着先安定下来,等过了一阵子,老魔头懈怠了下来,自己再找机会逃脱。
当他把东西递给墨贴巴之后,看着她吃完,便将残渣剩饭收拾一番,扔到哪里她也不知道,再等老魔回了来,他常常是自顾自的坐在交椅上,盯着她看上一阵儿,然后两眼一合,也不知是睡觉还是打坐,反正是就此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由于想不明白,所以她也懒得去想,况且她对许常善也真是没有兴趣,既然人家没来招惹自己,自己也乐得落个清静,一个人静悄悄地呆着西厢房里,很少出去溜达。
许常善心中嘀咕,暗想原来独孤楷是给宇文护猎艳去了,好奇之余更加仔细瞧看。
许常善心中奇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宇文护如此高兴,试想宇文护贵为大冢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美貌的女子何止见过千百,若非生就沉鱼落雁的容貌,怎会打动得了他。
许常善心头发痒,也想见识一下宇文护能看得上的女子究竟生得怎样的容貌,于是,四顾无人之后,他悄然来到了房间后面,捅破了窗棂纸,向里面瞧去。
房间内的摆设很是华丽,最显眼的是一张巨大的床榻和一个女子的妆台,宇文护坐在了妆台前,已然打开了发髻,对着铜镜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那名女子坐在床榻的边上,虽只显现出半个侧脸,但许常善看得出此女生得十分冶艳,一对胸脯十分突兀,随着呼吸不时地颤动着,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女子螓首低垂,独孤楷站在她的面前,正在低首俯视着,忽听宇文护说道:“独孤郎从哪儿弄了这么个sao狐狸?样子还蛮不错的。”
许常善听到宇文护说话时的声音后,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暗道:宇文护说话怎这般腔调,如同一个市井浪、货,嗲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