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葛玦的问话,刘寄北心中已然有所明悟,在他反问葛玦的时候,便暗自忖道:看来那一ri,葛玦在交换人质之前,真的在伽罗身上施了手脚。
刘寄北脸se淡然,回应着葛玦说道:“原来在巷子口一闪而过的是你。“说罢,他叹了一口气,问道:“迦旃林提现在何处?”
离着刘寄北不远的阿紫和另一个女子,在这一瞬间,如同身受,都萌生出一种窒息的感觉。
葛城本以为刘寄北和白衣人这一交手准得弄得如惊天动地一般,岂料,随后的结果竟是让他大为不解。
她们自是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不过那种空荡荡的没抓没捞的滋味着实难受,两颗芳心几乎都要蹦了出来。
刘寄北先是瞧了一眼葛都,见他跟个个没事人一般,时不时的便轻轻触弄一下琴弦,放出一两个调子,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模样。
葛玦一怔,随即眼中厉光一闪,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便直言相询,那一ri伽罗离开草庐之后,难道就没有表现的跟个荡女似的,向你索取欢好吗?”
果然,葛玦脸se已是变得铁青,忙不迭的追问道:“她断送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了,是不是你夺走了她的贞cao?”
随后,他朝着刘寄北说道:“合该着冤家路窄,没料到在回来的道上竟然遇到了你这厮。”
白衣人转过身子,看到了那片衣襟,面无表情的朝着衣襟招了招手。
葛玦狐疑地看着刘寄北好一会儿,方才神se怪异的问道:“那一ri,你带着伽罗离开草庐之后,她有没有什么异常啊?”
看到白衣人已是把那片衣襟接在了手里,他才淡淡的说道:“你被铩羽,我被折肋,看来还是你占了便宜。”
刘寄北瞧了瞧葛玦,见到后者一脸的邪笑,心中已是有些醒悟,他忽然朝着白衣人问道:“这是一个圈套?”
葛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叹道:“如果你能据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也许我会求父亲把你放了。”
随着一道乌光闪过,奇奥的空间竟似被划开了一道缝隙,而四周的空气更像倏地一下被吸光,沿着缝隙钻入到了虚空之中。
在白衣人的压力之下,刘寄北平生第一次把这一招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刘寄北心中念头连闪,口中却是不失时机的答道:“有所问,方能有所答,既然你问的糊涂,我答得又怎能清晰?”
刘寄北“哦”了一声,淡淡的问道:“你所说的异常指的是什么?”
葛玦淡蓝se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妖异的神se,淡淡的说道:“我也很想知道他如今在哪?”
葛玦点了点头,脸上挂着邪气十足的笑容,说道:“父亲猜得不错,正是孩儿故意把他引到此处。”
刘寄北一愣,心道:看来迦旃林提并没有落在他们手中,要不然依着葛玦的xing情,只怕一见面,便会向我炫耀他把迦旃林提如何如之何了。
刘寄北见他如此,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夺你所好的并不是我,乃是一位胜你十倍的翩翩浊世公子。”
说到此处,刘寄北又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玩味,说道:“如果你这几ri常在长安街头走动的话,便该听到一些风声的。”
一旁的葛都忽然抬起头来,淡然的瞧着葛玦,眼神温柔至极。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手指轻弹,送出了几声琴音。
葛玦听到之后,本来极为铁青的脸庞渐渐的竟然白皙起来,他回望了一下葛都,轻轻的点了点头,叹道:“多谢父亲指点,孩儿受教了。”
刘寄北心中雪亮,猜知葛都定是察觉到儿子心浮气躁,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于是借助琴声传送了某种信息,使得葛玦冷静下来。而葛玦也该是个颇知音律之人,由葛都的琴声中找到了慰藉,此时,由他脸上的气se可以看出,葛都的琴声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