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缓过神来,眼睛眨了眨,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兄弟就是因为库莫奚人想和亲的事情想到了一个主意,也许能够帮助哥哥完成心愿,所以才变得傻乎乎,如同没了神儿一般。”
刘寄北灵机一动,忽然之间产生了一个念头,虽然有些模糊,但是隐约间感觉很重要,于是不再说话,静静的望着外边的夜色,心里不停的转动着。
迦旃林提眼神闪烁不定,说道:“他究竟想怎么做,为兄也不知道,不过,为兄知道他,表面上虽然装得若无其事,实际上不知道会怎样头疼呢。”
迦旃林提随手在床榻地下摸了摸,随后也拿出一个酒葫芦,打开盖子,先喝了几口,笑道:“冷龙上人也算半点好事,离开了这里,还给为兄剩了酒肉,只不过猪腿早已被为兄吃光,剩下的这些酒还没顾的上喝呢。”
刘寄北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好奇地问道:“究竟哪里不妥?让哥哥这般注意。”
迦旃林提见他发起了呆,便知趣的悄悄从床榻上下了地,随后走出屋子,扬长而去。
迦旃林提一愣,随后一边打开荷叶包,摊开里面的酱牛肉,问道:“兄弟怎知道这是‘擒奸酒’,莫不是曾经喝过吗?”
迦旃林提眼珠转了转,反问道:“兄弟去过‘擒奸酒’坊?”
迦旃林提继续说道:“为兄看到其中一个匠人在沽酒的时候,听到了别人的召唤,一失神的功夫,酒葫芦竟然脱了手,本来为兄还担心酒葫芦会掉到地上,不曾想那匠人竟然一弯腰,轻描淡写的接住了它,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如果没有一定的武功,绝难办到此事。”
“看到了这里,为兄下意识地便打量了一下那匠人,看到那人眼光矍铄,太阳穴发鼓,显然就是一个内外兼修的武功高手。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为兄再端详了其余的匠人,结果让为兄大吃一惊,原来其余的匠人大多如此,就在这个小小的酒坊之中,隐藏着十余个武功高手,着实让为兄觉得不寻常。”
刘寄北抓起一块酱牛肉,扔到了嘴里,含糊不清的笑道:“那个卖酒的坊主是不是又矮又胖?”
听完了迦旃林提的描述,刘寄北心中也泛起了合计,心道:刘玄石的酒坊里忽然多了这些武功高手,他这是想干什么?虽然‘擒奸酒’名声远扬,常常使人贪恋,可是,毕竟只是个酒水,也不至于让他了这么大的血本,来保护‘擒奸酒’啊!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弄不好
迦旃林提正色道:“为兄看你想得入神,便没有打搅,现在都已经入夜了,想你定然腹中饥饿,于是便到西市上,沽了酒买了肉,拿回来供你吃喝。”
刘寄北奇道:“据我所知,擒奸酒坊里没有多少个匠人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刘玄石又招人了?”
刘寄北咽下牛肉,点头答道:“不但去过,而且在坊里还喝过‘擒奸酒’呢。”随后,他开口赞道:“哥哥是从哪里买到的牛肉,味道很不错。”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自己刚才脑海里萦绕的事情,而是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还没有得到验证,所以才灵机一动,将之前自己所想象到的事情透露给迦旃林提,借以遮掩过去。
迦旃林提似乎没有听明白刘寄北话里面的意思,于是问道:“帮我完成什么心愿?”
刘寄北笑道:“哥哥不是一直都想讨回那部仿鸟迹的秘笈吗?或许兄弟能够助你达成心愿。”
迦旃林提听完大喜道:“若真如此,那为兄可感激不尽,这么多年了,为兄一直为了它奔波,可谓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可还是一无所获,如果兄弟能够帮助为兄要回仿鸟迹秘笈,为兄一定好好谢谢你。”
刘寄北叹道:“如果兄弟真能玉成此事,哥哥谢倒不必了,只需回乡探视完之后,来到嵩山陪兄弟终老天年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