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开,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店里的大汉一起向门口望来,就见外面黑压压的,也不知站了多少人,可其中有穿着官差衣服的人,这点他们却是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就和那伙计一样,大汉们也都松了口气,看来是官差们跑来发财,来敲诈大车店的,就是不知是哪里的官府。他们心里一边骂着,吃顿饭都不能消停,一边开始站队,毕竟这事儿看起来和他们没关系。他们也犯不着为掌柜的出头,抵抗二字也无从说起。
几人小跑着离了小村。付丙荣在前面跑得飞快,找到了吉大他们,吉大赶紧带着人来找杨泽。众人汇合之后,杨泽把大车店里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嘱咐道:“那大车店里的人,不能逃走一个,一定要全部抓捕,以免消息外漏,这点大家务必要注意!”
杨泽哼了声,道:“如果有人拒捕,那就说明他有问题,你们下手不必留情,在这大车店里的人,怕是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不过,为了咱们的人没有损伤,你们到时听我号令就可以了!”
这可真是冤枉他们了,大车店做的买卖虽多,但还真不做人口生意,这生意太缺德,大车店掌柜的虽然坏事干的不少,可却从来不买卖人口。
吉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今晚就要去抄了大车店,他对这大车店不能说太熟,可也不陌生,店里掌柜的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也是清楚的,忍不住提醒道:“杨大人,虽然小的没有进店,可也知道里面的人凶悍得紧,咱们这样去抓捕,怕是要有损伤啊!”
公羊留和秦落落这才恍然大悟,秦落落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咱们是要过几天才能得到马,可不是现在,这时间上一延迟,说不定就要出差错了。咱们这便叫人来抄店!”
掌柜的大吃一惊,就算是要孝敬钱,也不能开口就一百贯,这哪还是孝敬钱了,这是要命钱了!他点头哈腰地到了门外,想向杨泽求求情,顺便再问一句,是哪里的官爷来收孝敬啊!
这话还是没有提要抓人,反而是在告诉大汉们,等他带人走了,大汉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至少明面上是这个意思。
大汉们和店里的伙计都愣住了,他们认得这人啊,刚才还是来吃饭的,怎地片刻的功夫,回来就成官府的了,还带来了这许多的捕快?
店里的大汉们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心里都想:“没想到啊,平常人五人六的掌柜的,原来也会给人当孙子!”
杨泽一见他出来,立即就往后面退了退,退到了门外,冲掌柜的招手道:“来来,出来说话,说得好十贯,说得不好一百贯!”
杨泽看了他俩一眼,道:“当然要马上就抓人的。两位想想看,这里离着求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不过因为天太冷,地上雪又多,再加上是刚刚过完年,普通百姓很少出门,所以城里折腾得虽欢。可消息却没有传到这里来,可你们看看,现在大车店里多少人呢,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百姓,说不定这两天就要去城里,如此一来,他们岂能不知道城里在抓人?消息一传开,那偷马的贼人,要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他也太傻了些,在这风尖浪头上,他还能把马拿出来卖么?”
有些大汉可能是案子犯得多了些,心里不安,就算是挺听话的。却在站起身时,还拿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袱,显而易见,包袱里面装的就是兵器。
这时候,那掌柜的从后面急急忙忙地出来了,这回不玩深沉了,脸上也没有那副沉稳的表情了,他和当官的哪玩得起深沉,那会很容易真被沉下去的。
大汉们听了,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那些拿起包袱的大汉,真就把包袱放回原处了,谁也不想找麻烦,何况这麻烦还和自己无关,更加犯不上了。
他俩都不明白杨泽的思维,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查到线索,就要抓人,如果跑了大车店里的人,岂不是变成打草惊蛇了。那可就抓不住偷马贼,更加查不到许高阳的下落了。
公羊留也道:“是啊,为何不等把马弄来再抓人?那时人脏并获,岂不是更好!”
里面乒乒乓乓地抓人,而外面掌柜的也被按倒了,杨泽凑近了他,道:“你谋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掌柜的大惊,叫道:“冤枉,小的就算胆子再大,可也不敢谋害官府里的人!”这倒是实话,他是做中间人的,就算要谋害朝廷命官,也不用他出手,他只是销赃罢了。
杨泽哼了声,又道:“你把官马都敢卖了,那官不是你害的,又是谁害的?”
要是换种方法逼问,这掌柜的肯定要一问三不知,可这么直接就冤枉他,往他脑袋上按罪名,掌柜的立即就说实话了,所谓江湖好汉不怕掉脑袋,就怕被冤枉!
掌柜的道:“那马是冯三斧让小的找买家的,是他害的人,官爷要是不信,可以把他抓来,小的和他当场对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