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尤旭阳几乎都快被折磨死了,他生长在富贵之家,就算是曾经有过四方游历的经验,可他也没吃过这般苦啊,走出几十里路后,他就再也走不动了,趴在地上,无论付丙荣怎么扯他,他也不肯起来,以为这样就能有匹马骑,不用再被牵着走了。
付丙荣一笑,放下弓箭,让人上前把尤旭阳绑了起来,他笑道:“有什么话,回衙门再说不迟,你不是爱跑么,那就让你跑个够!”
付丙荣盯住了尤旭阳,紧追不舍,待追到了一箭之地时,他开弓放箭,射中了尤旭阳的座骑,箭中马腿,那马嘶鸣着倒地,连带着把尤旭阳给翻到了地上!
可付丙荣半点儿都不同情他,反而叫人找了个大大的竹筐,把尤旭阳装到了筐里面,他拖着筐走,他拖累了,就换别人拖。
这时,早有捕快去刺史府报信,说是抓了尤旭阳回来,而大街之上,更是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百姓们见了筐里的尤旭阳,个个称奇,这就是那个尤四郎,尤家的四公子吗,怎么这个样子被装了回来?
杨泽亲自去见了舒堂举,说要借大堂一用,还问舒堂举要不要和他一同审案,舒堂举老奸巨滑,推说身体不适,不肯一同审案,却说等宣判时,他一定会在场的,杨泽也不跟他计较,自行去了大堂。
尤旭阳武艺不错,一摔倒在地,忍着疼痛,手脚麻利地爬了起来,抽出随身带着的一条长长的骨节鞭,呼呼地抡了起来!
付丙荣奔到了近前,哈哈大笑,道:“好啊,你抡鞭子,是怕我再射你?好啊,我看你能抡多久,有本事就一直这么抡着,别停下,你要是停下了,你就是狗娘养的!”
很快,捕快们也都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尤旭阳包围起来,尤其是那师爷,一直叫嚷着,让尤旭阳立即投降,有什么话向杨大人说去,不要拒捕,否则那几个受伤的江湖人物,就是他的榜样!
镇子那边,捕快们终于把那些江湖人物都给抓了起来,挺费力气,还伤了好几个捕快,可伤人的江湖人物更倒霉,被抓住后,挨了好一顿胖揍,捕快们下手当然不会轻了,凡是伤了他们兄弟的人,都被他们把手臂给打断了,直疼得那些江湖人物哭爹喊妈!
待付丙荣把尤旭阳拎上了大堂时,尤旭阳已然晕过去了,这回不是装晕,而是真的晕过去了,就算他再怎么身强体壮,这上百里路的折腾,他也没法再清醒了。
放下了骨节鞭,尤旭阳心想:“回去就回去,这也没什么,反正那狗官也抓不住我的证据,不可能把我怎么样了!”
一路上尘土飞扬,那筐又低,尤旭阳吃了一路的尘土,待到了城门口时,已然满头满脸的尘土,莫说别人认不出他来,就算是他自己这时候照镜子,也认不出他自己来了,完全成了一个土人。
他拿着弓箭,并不拉开弓弦,只是箭瞄准尤旭阳,只要尤旭阳敢停下来,他就要射箭了!
付丙荣为了赶时间,并不停留,连夜赶路,因为牵着尤旭阳,马队跑不快,只能小跑前进,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这才返回了琅州城。
可江湖人物谁能信这个,跑掉了没啥,可要是真这么跟着捕快去了官府,那还有好果子吃么,糊弄三岁小孩子么,平常老百姓有可能上当,他们这些有江湖经验的要是也上当,那就不跑江湖了,没看到他们跑得这么欢么!
尤旭阳满脑门子是汗,他可没想到追来的这人会如此无赖,没有半点儿官差的风度,竟然还鼓励自己一直抡鞭子!
一个捕快端了脸盆进来,哗地全都倒了尤旭阳的头上,尤旭阳醒转过来,尘土被水一泼,都和成了泥,他从土人又变成了泥人。
杨泽啪地一拍惊堂木,喝道:“下面的可是尤旭阳,你杀害祖父和三哥,又陷害大哥和二哥,竟然做下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你可认罪?”
尤旭阳慢慢抬起头,他此时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可却用尽最后一点心力,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狗官冤枉我,我要告你!”
杨泽道:“不认罪是,这也没什么,本官也没指望你认罪,象你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要是没有证据,量你也不会招的!”
他站起身,道:“来人啊,去尤家,把证据找出来给他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