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是不明白的,但却齐声答应,反正杨泽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现在琅州的公差们,对杨泽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把他当成是神仙一样的人物看待,杨泽的威望在瞬间就远远超过了舒堂举这个正牌的刺史了!
尤旭升同样是泪流满面,点头道:“小人明白了,祖父大人一片慈心,可却被狼心狗肺之人给害了。”
杨泽举手下按,示意停止喧哗,待院里院外的人都安静下来,他才对尤旭阳道:“你一开口说有人指使,还说本官不敢去抓人,本官就知道你要攀咬谁了,那必是本州的舒刺史无疑啊,只不过稍加推算,便知你要怎么个攀咬法儿,这便写了下过程。如何,你现在还有何话讲,你这般诬陷朝廷命官,可是罪上加罪呀!”
舒堂举眨巴眨巴眼睛,心想:“真有自信,不过,就象他说的那样,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依他便是,谁让我欠他一个人情呢!”
舒堂举指着尤旭阳,喝道:“你这等刁民,实在是罕见,闻所未闻,如果不对你用大刑,谅你也不招!来人啊,大刑伺候,看这刁民还敢不敢再攀咬别人!”
舒堂举快走几步,与杨泽并肩而行,问道:“杨大人,直接对那尤老四用刑便是,何必要去看现场呢,大刑之下,不怕他不招。”
舒堂举道:“尤家家主的案子可以结了,但尤三郎的案子,怕是还得重审,应该也是尤老四干的。杨大人,咱们要再回前面去审吗?”
舒堂举叹了口气,他年纪大了,也有儿孙,要说爱护儿孙的心意,并不比尤家老爷子少,如果他遇到这种事,他也忍不下心去,在死了一个孙子之后,再死一个,可没想到他不想让尤老四死,他这个四孙子却要他死!
杨泽笑了笑,道:“咱们进来看现场,其实带谁不带谁,都无所谓的,但带他们两个进来,一是可以随时问话,二可以让那绑在门口的尤老四精神崩溃。舒大人请想,那尤老四面对那些百姓,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他又见两个哥哥被咱们带走,又会不会认为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到时咱们再出去,怕是无需用刑,他也什么话都说了,只求速死,生无可恋了。”
这属于心理战了,舒堂举不太明白。可听了杨泽的话后,隐隐约约的感觉,这是个好办法,说不定他们再回前院时,那尤旭阳已经崩溃,认为活着是不可能了,还不如快点死掉,还能少受点苦楚。
舒堂举这时万分地感激杨泽,他是本州刺史不假,老百姓谁敢攀咬他?当然不敢攀咬是一回事,万一真的出现了现在这种攀咬的情况,那还是很有麻烦的,尤其是在他就要致仕还乡之前,那就更让人头疼了,可杨泽谈笑之间,就把攀咬诬告给解决了,省了他好大一个麻烦,他能不感激么!
杨泽嗯了声,却问尤氏两兄弟,道:“如果本官所料不错,尤三郎的随从,被当成是凶手了,已经被杀头了,还是畏罪自杀了?”
待又进了尤家老爷子的住处,杨泽让舒堂举看了那秘道,陪着舒堂举走了一圈。又返回了小院子。
尤旭阳满脑子乱哄哄的,他本来相当地有见地,可以说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他是最厉害的一个,向来玩弄别人与股掌之上,他自己也自视甚高,认为谁也不如他聪明,可不成想碰上了杨泽,事事遇挫,连诬陷的过程,都被杨泽事先料到了,这个时候,他再没了聪明劲儿,根本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这时,尤家那哥俩放声大哭,尤四郎杀了祖父,已然确凿无疑,他俩感伤祖父之死,岂有不大哭之理。
杨泽却阻止道:“且慢,舒大人不必着急,用刑这种事,等等不迟,咱们先去现场看看。”他站起身来,冲着菜菜他们一招手,又道:“让尤大郎和尤二郎跟着去,尤四郎绑到门口去,但不许别人伤害到他,明白吗?”
尤旭升道:“凶手确是三弟的随从,他家着了火,都被烧死了,但现在看来……”
舒堂举连忙咳嗽两声,不等尤旭升再说,他便道:“现在看来,应该是尤老四杀人灭口了,那个随从一直躲在外面,前些日子才回来,一回来就被灭了口,这点倒是不用审了,本官当时结案时仓促了些,这个……幸亏杨大人你来,这才让真相大白天下呀!”
杨泽微微一笑,心想:“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他道:“那随从也不是什么好人,和尤老四狼狈为奸,狗咬狗而死,不算冤枉。不过,这案子并非本官一人所破,如果不是舒大人你协助,怎么可能破了此案呢!”
舒堂举大喜,他是要告老还乡的人了,不在乎有没有功劳,只在乎会不会受责罚,面子上光鲜也就足够了,对于杨泽如此会做人,他是极欢喜的。
杨泽摆手道:“走,咱们去前院,估计那尤老四已经崩溃了,这时候再问他什么,他也没有力气编瞎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