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随从们出去,把大门关上,公羊留这才道:“这事,杨大人你看……”
杨泽奇道:“你得罪国师了?这关我何事?”
“别用咱们这个词,这事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刚才下死力去踹国师的人,又不是我!”杨泽哼了声,当先进了大堂,公羊留被随从扶着,也进了大堂,坐了下来。
见公羊留再次点头,他又说道:“鸠摩多罗算是到我大方游历,过几日要去长安,这点咱们的口径要一致,做为县令,虽然我品级比你高,但要护送他去长安,还要你批准,这点你能答应不?”
杨泽点了点头,道:“你也算明白事儿。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长公主这棵大树你以前能靠。现在靠不得了,这事一出,你成为弃子已成必然,就算是实话实说告之长公主,你也照样是个死货,明白这点不?”
杨泽又道:“我去了长安之后,事情发展可能会变得很激烈,说不定长公主会派人来伤害王爷,你不能替她为虎作伥,要站在王爷这边。”
谣言是怎么产生的,就是这么产生的,李晏说出来的话,在场的人哪能说他在胡说八道,鸠摩多罗没心情说,还疼着呢,仆人和捕快以及那些随从,谁敢多嘴?
他道:“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我也不怕你反悔,具体怎么做,我会教你的!”
杨泽又道:“你想找长公主求情?你以为你她的心腹?好啊,那你派人去向她报信,看她怎么帮你?”
心里明白,可鸠摩多罗嘴上却道:“贫僧怕是不行了……”说着,身子慢慢向后软倒,身旁自然有人扶他,赶紧给他扶回了住处,李晏亲自相陪。
杨泽哦了声,对着鸠摩多罗问道:“国师大人,你来我大方游历,却遭求州刺史殴打,你会不会就此圆寂啊,这个我得上报给皇上的,我可不敢隐秘不报!”
公羊留叹了口气,道:“我岂敢杀你,而且我也怕死,我从了你便是!”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虽然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可却并不能让人相信,或者说就算别人信了,也会当不信处理的,最后的黑锅只能由公羊留来背,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公羊留黯然点头,他再明白不过,谁让他踹人了,而且现在连杀人灭口都做不到了。
他停止逼迫,公羊留就能清醒了些,事情其实很简直。没什么难的,他一想就明白了,叹了口气道:“是因为长公主的事,因为我是长公主的人。所以你害怕我有什么动作对王爷不利,便就先下手为强了。”
公羊留脸色又黑又红,他急道:“他就是鸠摩多罗没错,他带着人来求州抢劫,手下突觉兵都被抓住了,他自己也是俘虏,就算是两国开战,也是本官保家卫国,何罪之有?”
杨泽歪着头,看着公羊留。道:“你先休息一下,平静一下心情,好好琢磨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法子。”
杨泽转过脸,看向公羊留,道:“公羊大人,你将突觉国师殴打至死,怕是要引起两国刀兵相见,这么大的事,本官无法隐瞒,这就要写奏章上报长安。本官劝你,回家,早早准备好棺材,以免长安派人来抓你,判刑判个凌迟,那你就糟了,还不如自行了断呢!”
他又点了点头,他也只能答应。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叫过仆人,让仆人给公羊留准备个地方住,并且暗示了一下,要看好这位求州刺史,以及他的随从们。
见杨泽出门,求州来的随从们急忙进来,扶起了公羊留,可当公羊留的屁股离开椅子,随从们竟然发现,椅子上竟有水迹,湿乎乎的一大片!
随从们心中大惊,都心想:“咱们刺史大人不会是尿裤子了?把椅子都给弄湿了!”
可他们忽然感觉到,刺史大人的衣服似乎也是潮乎乎的,这可不是尿了,他们一起惊道:“大人,你可是出汗了?这么个出汗法儿,是要虚脱的啊!”
公羊留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扶本官去休息,水,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