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嗯了声,站起身来,道:“梁大总管你是怕我把你供出去?其实我供不供你出去,要看你要不要替我辩解了,在皇上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可祈福宫的主事却不这样认为,派去的人回来得晚,可他派去的早啊,派人去的时候事情还没有发生,也就是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尽力阻止了,所以出了事也和他没有关系。立即叫了那回来的人,问清楚了事情,他便跑去了梁大忠的房间,告诉梁大忠,必须立即返回,还要把一众闹事的人全都带回去,尤其是那个惹祸的杨泽,更是要押送回京城,先送至礼部,然后等待独孤女皇发落。
杨泽早就恢复了体力,不慌不忙对着梁大忠一笑,道:“就算要掉脑袋,也是你掉,我可是皇上的忠臣。”
杨泽站起身来,见祭坛那边的柴火已被小吏们熄灭,他便道:“今天此事起因,都是因为梁大总管对皇上忠心引发……”
这一晚上,各个屋子里全是唉声叹气,所有人都知闯了大祸,却不知该如何收场,他们深知现在独孤女皇脾气多变,就算当官的没有差错,她都要找出差错来修理,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了过失,在祈福之时,竟然打起群架来,这还了得,要是被追究起来,不知有多少人要倒霉了,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文官打架,就算再怎么激烈,也不会持续很久,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场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们便已气喘吁吁,都不用别人去劝,他们自己就都坐到了地上,住手不打,光靠眼神去震慑对手了。
官员们谁也不甘落后,也都各找屋子,进去休息,找医生来看伤势,只可惜这里只有一个医生,祈福宫平常不来外人,要那么多的医生没用,现在这许多的人受伤,虽然没有大伤,可小伤只靠一个医生来忙,也要累个半死的,杨泽却没有出手相帮,只是老老实实在屋子里等着。
梁大忠带有亲随,无不是小宦官。此时见状,也都叫了起来:“哪里来的畜生,竟然敢打咱家的干爹!”一拥而上,要对付丙荣单挑……众人对付丙荣同时进行单挑。
菜菜已然扶着杨泽离开了战团,她见杨泽还晕着,想起急救之法,伸出手指,便想用指甲去掐杨泽的人中穴,却见杨泽突然睁开眼睛,冲她道:“没事儿,我装的!”随即咝了一声,那梁大忠的拳头还真叫硬,看不出老太监还有点儿功力,这拳打得他真疼。
梁大忠都快哭了,他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替杨泽美言啊,他急道:“杨大人,你这是到底要闹得哪一出啊,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也不要连累咱家啊!”
付丙荣岂是易于之辈。他好歹也是有捉生将名头的,打强兵勇将他可能不行,单挑败多胜少,可和一些小宦官打架。他一个人能打十个,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统统不怕。拳打脚踢之下,竟然把几个小宦官一律放倒!
他指的那个亲兵便是菜菜,菜菜可是独孤女皇的亲孙女,而且还是没有见过面的亲孙女。杨泽知道如果能让菜菜在身份没有暴露前,就先见上独孤女皇,制造一起意外,那是最好的,现在他不就制造了这起意外么,机会就在眼前,岂有不好好利用之理。
梁大忠有心要去质问,却强忍下怒气,没有真的去,杨小狗太狡猾,莫要再上了他的恶当,杨泽倒是很知趣,也没有来找他。
杨泽又道:“正是由梁大总管的忠心,让本官也想到应该为吾皇尽忠心,精忠报国,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总而言之,一切错误,一切过失,一切的一切事情,都是本官弄砸的,本官在这里向大家道歉,赔不是了!”
梁大忠眼珠乱转,女皇必会问起此事,但会不会见杨泽的亲兵,这个就不一定了,想见女皇哪有这么容易的,他道:“咱家尽力,可成与不成,咱家却没法保证了。”
杨泽哼了声,道:“要是不成,那就休怪我嘴巴乱说话了,梁大总管要是有本事,就叫人弄死我,要是没弄死我的本事,那就真的尽力!”
他把梁大忠推出门外,叫进了菜菜,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遍,菜菜小脸上尽是紧张之色,道:“这,这样行么,要不咱们等等,让那个鸠摩多罗替咱们说说,那不也一样么!”
“谁敢保证鸠摩多罗说什么,万一他使坏呢,咱们又没法反击回去!所以让他提起你,和让你皇祖母先知道你,然后再由他作证,这是不一样的,这叫先入为主,你听我的没错,等见到了你皇祖母,照我说的做,一定不会错的。”
菜菜犹豫了一下,只好点头答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