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能保得命在。你刚从边疆回来,还不知道朝中这段时间有多少大臣被杀,不少人都是位高权重,不是他们看不清女皇的心思,而是他们站队站得太久了,想抽身都抽不出来,你要明白,如换做是你,你在一个队里站得太久,就会对另一队的人有威胁,为了稳妥起见,皇上是不会留这种人的。”
“这里才是给那些品阶高的官住的地方啊,怎么他们去了地牢,咱们反而住在这里了。这太不公平了!”杨泽也气愤愤地道,坐大牢时住小院,那是很舒服的,可要是因为刷资历。那就是住在地牢里更好了。
两个人谁都明白此理,大骂那些高官混帐,多吃多占。连地牢都给占了,太不是东西。
杨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那我也不试探了,吴大哥你可是凤阁里的人物,对于朝中大事自然比我要清楚,我先说说我的看法。我看皇上是……反正就是她老人家想不出来要立谁为皇太子,但又觉得不管是谁继承了江山,怕都坐不稳,所以她老人家就想先把不听话的大臣们给咔嚓掉一批,然后把听话又忠心的大臣们关起来一批,就象吴大哥你这样的,如此一来等新君登基,新君把你们再放出去,你们岂不是就对新君更加的忠心了么,是这样?”
骂了几句,杨泽这才问道:“小弟是昨天到了京畿,今天进城入的宫,然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不过,看样子管的很松啊,不管是押我的侍卫,还是这牢里的主事,既没搜我的身,也没有绑我,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关犯人已经这么松了么,象是我来这里作客一般!”
吴有仁又问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呢,说说看,让我也替你高兴高兴。”
吃着吃着,吴有仁忽然放下筷子,道:“那位菜菜小公主既然被皇上认下了,那么她定会为你求情,想让皇上放你出去,而长公主又视你为眼中钉,所以我估计,她一定不会让你躲在天牢里太久,只有把你弄出去,才好找你的茬儿,才好真正地把你陷于死地,你危险了。”
吴有仁也叹了口气,看向杨泽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他估计杨泽一旦被放出去,那真就要凶多吉少了。
吴有仁端起桌子上的水壶,给杨泽倒了杯水,然后歪着头,斜着眼睛看向杨泽,道:“你小子可不是笨蛋,别和我说你没看明白这事儿。喝水,我是在坐牢,他们要给我茶,我不要,坐牢就得有坐牢的样子,所以我只喝水。”
杨泽又点了点头,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独孤女皇连自己都想不清楚该立谁,继承人不明,往往是一个帝国内乱的起因。
杨泽皱了皱眉头,心想:“那是对你来说,可对我来说,却不一定了,我现在可是态度明确,是李晏那队的人啊!”
吴有仁拉着杨泽,进了他自己的小屋,坐下之后,他叹气道:“可惜,地牢里的房间太少,被那些品阶高的官给占满了,没有轮到我,要不然在大牢里熬上些时日,那资历才叫积攒得足呢。算咱俩运气不太好,只能住在这里了。”
吴有仁一拍手,笑道:“对头,你说得太对了。实不相瞒,朝中的大佬们虽然谁都不说,假装谁也没看出来这点,但实际上,看不出来的,能在朝中成为大佬么,就算哥哥我还是个小人物,不也看出来了么,要不然我干嘛故意犯错,跑到这天牢里攒资历,你真当我傻呢!”
叹了口气,杨泽道:“真是想不到,天牢竟然还是安乐窝,是避风港啊!”
杨泽嗯了声,起身到了院边,听到狱卒敲自己的院门,他大声说不想吃,打发狱卒走了,这才又回屋,和吴有仁一起吃饭。
杨泽想了片刻,又道:“要是长公主派人在牢里整死我,那不是更简单么,比如说把我勒死,然后挂到房梁上,说我自己上的吊,这种事她应该干过?”
“那她就会失了圣心,皇上怕是不会选这样的人当太子了。你要明白,相王虽然软弱,但他当皇帝,兄弟姐妹们都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要是你在牢里死了,傻子都知道是长公主干的,那象她这么残忍的人,岂能当太子,别的王爷和公主不要活了么!”
杨泽一拍手,笑道:“有道理,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会不明不白的死掉,那就什么都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他们正说得欢呢,外面忽然传来嘈杂声,有人在隔壁敲杨泽的院门,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杨泽和吴有仁面面相觑,不会这么快,刚说到出去,就有人来放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