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转了几圈,心中有了主意,他想起了往事,自己初到长安时,曾经去见过那个万年县的县令,万年县正是长安城内两县之一,如果自己能混上万年县的县令当当,那就等于当了一半长安城的地头蛇,这也不错啊!
杨泽心中嘿然,这回算是怕了我,竟然还敲起门来了,他道:“可是独孤驸马?夜色深沉,为何去而复返,可是落了什么东西在我这儿吗?门儿没锁,进来!”
杨泽笑了笑,道:“要是猜出公主殿下是谁,就要被叫做狡猾的话,那下官可不敢认这两个字,下官可是很厚道的一个人,从来不狡猾的!”
英帼公主心中气恼。那真是相当地气恼,她的驸马独孤宝桥来这里,是长公主亲自授意的,但她来这里。却是自作主张,没有告诉母亲长公主,因为现在长公主在宫里,留宿皇宫。她没法去通知母亲。
独孤宝桥回去把事情一说,英帼公主差点儿就要抽他的嘴巴,见过废物的,没见过这么废物的,可独孤宝桥还不服气,认为欠条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和老婆和丈母娘没关系,再说又没写啥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说他把事办砸了呢,不服气,英帼公主没功夫和他腻味,只好自己亲自进来,找杨泽谈判。
杨泽心中又惊又喜,暗道:“难道是长公主亲自来了?这可太好了,直接和长公主这个老婆娘谈判,可比有中间人方便多了,也更能达到我的目地!”
英帼公主慢慢在床边坐了下来,没办法,这间牢房里只有床,没有椅子,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要坐下,也只能坐到床上了。
独孤宝桥是个文人,很有骚客的气质,平常一副谁也瞧不起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是他啥都能干,就是不屑去干而已,虽然长公主知道独孤宝桥有点儿眼高手低,但应该还是能处理好杨泽的事的,谁成想,独孤宝桥是个纯粹的绣枕头,不但把事情给办砸了,还留了把柄在杨泽的手里,幸亏长公主现在在宫里,还不知道消息,要不然非得被她这个活宝女婿给气死。
杨泽忙道:“公主殿下请坐,不知公主殿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吴有仁又道:“其实京兆尹这个官很不好当的,别看品级高,名头响。可你不想想,这里是京城,王公贵族,高官名将一抓一大把。谁当上京兆尹,谁就得四处受气,得罪了谁,都能让他喝一壶的。这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依我看,你还不如多想想,使点儿劲。真弄个中枢舍人当当,接我的班儿呢!”
他转过身,背着手在院子里开始转圈子,想着心事,吴有仁见状,叹了口气,回屋去了。吴有仁此时心中乱得很,急切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到了屋门,几个大汉散开,守在院子的四角,那身材娇小之人上前敲了敲门,很有礼貌,并没有破门而入,对着杨泽破口大骂!
长公主有不少的心腹,但那些心腹给她办一般的事情可以,可遇到了李晏这种重量级的,又有菜菜在宫里讨独孤女皇的欢心,其受宠程度可以预见,不见得会比长公主自己低,如此强敌,别人便不见得能信得过了,所以只能让独孤宝桥出马。
英帼公主也没办过这种事儿,她仗着母亲长公主的势力,一向跋扈惯了,除了自家长辈,别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她说什么是什么,可现在她说什么,人家不见得会听,她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院门打开,外面进来几个人,中间一人穿着黑色的披风,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看身材却是娇小,不象是个男子,由几个也穿着黑色衣服的大汉保护。
“你倒是狡猾。竟然一下子就猜出我是谁了!”这女子哼了声,她正是英帼公主,独孤宝桥的妻子。
这人进屋之后,随手关上了房门,道:“你是杨泽对?屋里太黑,把灯掌上!”
杨泽决定试一试,道:“公主殿下,你和长公主长得不像啊,从年龄上来看,似乎也不象是母女,下官记得,你的父亲也就是前任的驸马都尉,是……”
据说长公主谋杀亲夫,这个事情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真相,而长公主的家事,也不可能向外透露,所以都是传言,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这绝对是长公主和她家人的最大忌讳!
杨泽是不在乎她们忌讳啥的,都已经明确是敌人了,还用得着管对方的心情啊!
果然,英帼公主大怒,怒不可遏,两眼几乎都要竖立起来了,她呼地站起身,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皇族家事,你一个小小的外官,也敢评论!”
杨泽忙道:“不敢不敢,是下官失言了!”心中却想,看她气成这个样子,那必定是真的了,是真的就好,我坑完了你老公,再来坑坑你,让你们两口子做一对苦命鸳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