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贤可是万万没想到,杨泽竟是个行动派,说干什么事儿,马上就干,都不多等一会儿,多了解一下情况,他去砸的赌坊,可是威宁伯开的,威宁伯啊,谁惹得起啊,至少他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
杨泽笑道:“那倒不必,天都黑了,还敲锣,那岂不是成了扰民。只需要见到街上有人。说一下本官出来巡城,以便更好的保护百姓安全,也就可以了。”
马成贤这个急啊,怪不得百姓都说杨泽是个愣头青,这可真是够愣的,那威宁伯实在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这个时候,他都有心想逃走了,深怕杨泽惹了祸,连累到他,只是他还有些良心,虽然害怕得很,却还干不出临阵脱逃的事来!
“那也得找个借口才好!”马成贤见劝不住,便开始想起主意来,他道:“要不然杨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就由小人先进去要债,如果他们不给,还打小人,那杨大人再以路见不平……”他想起杨泽就是地方官来了,只好又道:“杨大人你把那个坊主抓起来,只要他能还钱就成,就不必惊动威宁伯了!”
捕快们抽出腰刀,呼喝着着便拥了上前,只刹那间,就把那几个打手给打趴在地上了。捕快们可以对着打手们挥刀子,打手们敢对捕快们动拳头么,打趴下是便宜的,砍伤了都没处喊理去,万年县的大老爷可就在后面看着呢!
杨泽把手一挥,很有将军气势地道:“随本官走,咱们去街上,看谁敢不遵守夜禁之规,那就把谁给抓起来,要是有哪户人家胆敢收留这样的人,那么便把那户人家也给砸了,这是为京城的治安着想,为了保护百姓的安全,所以你们待会下手时,不可手软,明白了吗?”
郭康富连忙答应,转身出门,走了几步。又回来了,问道:“县尊,那咱们是去做好人好事的,要不要鸣锣开道。也好让百姓们知道咱们在做好事?”
捕快们立即答道:“明白!”人人心中兴奋,他们可都听说了,杨泽带着镇西兵去国公府的时候,那些镇西兵可都发了笔大财,个个腰间都揣满了金银,这回也该轮到他们了。
此时赌坊里面人声鼎沸,里面有无数的赌客,这时候刚刚到掌灯的时间,正是赌客们吃完了饭,来这里撒钱的时辰,所以人特别的多,又因为现在长安城有了宵禁,所以赌客们一般来讲,都是彻夜赌博,不回家睡觉了,以免夜半时分,走在大街上,被巡城的卫队给抓了去。
“废话,不是真的去,干嘛要带这么多人!”杨泽笑道。
捕快们冲进赌坊,乒乒乓乓就是一通乱砸,屋里的赌客吓得屁滚尿流,夺门而出,连桌上的赌资都不要了,逃命要紧!
做好事当然要留名。做坏事就不必留名了,除非是去故意找茬儿的!
郭康富巴结着,牵来一匹马,扶着杨泽上马,他则跟在马后小跑,一众捕快也都在后面跟着跑,片刻功夫,院子里便只剩下了马成贤一个人。
郭康富大声答应,对着捕快们一挥手,捕快们兴奋无比,他们这可是出公差,不管做什么事,后果都有大老爷担着,而且抄的是赌坊啊,这里可是有的是现钱的地方。
捕快们齐刷刷地愣住,去砸场子,不是说去巡街么?他们刚刚听到要巡街的命令,心中都还老大的不愿意,认为杨泽是吃饱了撑的,他们只是脸上不敢表露出来而已,可现在一听是要去砸场子,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场子,可既然有砸字,那就意味着可以发笔小财。
杨泽坐在马上,根本就不等什么主人出来,直接对郭康富下令道:“进去,砸!”
杨泽看着这人,怪不得能被郭康富给拎出来,这个刘五身高只有五尺,个子矮小,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纪,别人是在胳膊上刺青,他却是在脖子上刺的,看样子是刺的青龙,青龙的龙角延伸到了腮边。
杨泽笑道:“别人刺青,你也刺,还敢刺龙,好大的胆子,左右,把他抓起来,等回了衙门再做审问。”
这刘五岂能就这么被抓走,他叫道:“这位可是新上任的杨大人?不知为何要来抄小人的赌坊,小人可从来没有干过违法的勾当……”
杨泽嘿了声,道:“本官看着你这赌坊不顺眼,所以便想把它砸了,怎么着,你不服?”
他回过头,看向惊呆了的马成贤,笑道:“他不服,你说该怎么办?”他现在非常欣赏马成贤的表情,实在太精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