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
听了杨泽的话,书吏和捕快们的脸色刷地就变了,尴尬无比,全都默不作声了,在国子监坐监读书,指的是住在国子监里,每天就是上课,而旁听就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只要考试能过关就成,杨泽只是旁听,以他们对县尊大人的性格了解,那是别指望县尊会每天都去的,还是得在衙门里面继续折磨大伙儿!
右仆射在座位上呆坐片刻,心中转着念头,他要是再升一步,便是尚书令了,可如果郑瑞琦不出错,那他就别想升上去,可要是出了错,比如说站错了队……嘿嘿,镇西大王爷就算是要回京了,那又能怎么样,还指望着能重登皇位么,把宝押在他身上,那可是白押了,还不如往别人身上押呢,得想个办法,让郑瑞琦摔个跟头才好。
点卯完毕,官员们散去,右仆射却留了下来,对郑瑞琦道:“大人,昨天去了长公主府,长公主殿下的病情如何?可是鼻子上的伤还没有好吗?”
说罢,他一甩袖子。回后宅了,留下了一地书吏和捕快!
到了门口,郑瑞琦下了轿子,带着杨泽便往里走,说道:“老夫先去见祭酒宋大人,你且在院子里等候片刻,等老夫叫你进去,你再进去,可千万不要走远了,免得到时找你不好找。”
嗯,这个消息,有人来投靠自己的消息,自己应该低调的宣扬出去,让别人对自己高看一眼,这样一来,那来投靠自己的人,岂不是会更多了,到时候自己也会成为朝中的一股势力啊!
右仆射啊地一声,皱眉道:“长公主殿下为人向来谨慎。对待臣工态度也好,怎么昨天却反常了,叫了你去,又不见,这种情况以前可从没出现过啊!”
郑瑞琦立即站起身来,道:“不用他进来,本官出去。嗯。本官要出去一个时辰,不在衙门中时,如果有急事,去国子监找本官便是!”说完。他便出门,去见杨泽了。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搞不明白!”郑瑞琦自是不肯说昨天他态度鲜明的拒绝,只是推说不知,这右仆射没准是来探他话儿的,这个当不能上,什么话儿也不能让他套了去。
郑瑞琦笑道:“幸亏你没有带,咱们那位祭酒大人脾气古怪得很,从来不收礼物,你两手空空而来,他不但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高看你一眼,可你要是带了礼物来,说不定他就看你不顺眼了!”
他才不管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呢,反正对自己有利,那就得好好利用,甭管郑瑞琦是不是来投靠自己的,反正得让别人知道,老郑大人现在和自己是一伙的了!
杨泽忙道:“下官省得,下官就在院子里等着。对了,下官这次来没有带拜师的礼物,会不会太失礼了,要不然下官叫人去准备一份?”
这一天,倒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发生。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杨泽便早早地起床,洗漱之后,先吃了早点,这才穿戴好官服,整好了头发,把自己弄得很有官员的派头,叫人牵了马来,他上马赶往尚书台。
郑瑞琦摇头道:“不知道,昨天本官去了长公主府上,只在厅里坐了一会儿,没有见到殿下,殿下派人来说她的病情有所好转,不用本官给看了,便打发了本官出来。”
过不多时,就到了国子监。杨泽抬头看去,就见这座国子监很是破旧,大门上的红漆都剥落了,不知多少年没有修缮过了,要是从年头上看,应该是独孤女皇当政之后,就再没有修过。
国子监祭酒相当于后世国立最高学府的校长,是从三品的高官,祭酒宋考望为人清廉,而且清廉得有些执着了,可以说不通情理,杨泽昨晚已经找人打听过了,所以这才没有带礼物,要不然小小拜师礼而已,他杨大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郑瑞琦去见宋考望了,杨泽则站在院子当中,规规矩矩地等着,他身穿五品官服,相当地扎眼,要知道国子监里除了祭酒是从三品外,国子临丞便是从六品下了,而主簿更是从七品下,都比他官小的,换句话说他要是来读书,除了祭酒宋考望外,别人谁都不敢当他的老师,全比他官小啊!
正等着呢,忽然,从一个侧门那边,奔出一个穿着月白色袍子的人,看样子是个学生,这人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奔到杨泽的跟前,叫道:“大人,学生有冤情,还请大人给作主啊!”
说罢,跪倒在地,乒乒乓乓地磕起头来,手里还举着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字,看样子是状子!
杨泽呃了一声,有没有搞错,我是来当学生的,不是来审案子的,再说国子监里的案子,那肯定不是好事儿,说不定是告的哪位师长,我上学第一天报到,就把师长给审了……我咋那么不懂做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