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脸色阴沉,挥手道:“关于朝廷的事,自由祖父料理,你只需要玩乐就可以了,记得,少读点儿书,少在人前卖弄学问,多买几个舞姬才是正经事!”
李博文进了厅,闻到屋子里面有烧东西的味道,又看到了桌上有灰烬,便问道:“祖父,可是长安那边又有人送来书信了?”
李时嗯了声,道:“看来得把你的父亲,还有叔叔们都叫回来了,朝廷那边有了变化,咱们家得商量个办法,这样才能长久地保住平安啊!”
就象是应景儿似的,路边正好走过来一个农家少女,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看相貌同样普普通通,年纪不过十一二岁。
李时在为人处世方面。对外的表现那是非常的窝囊,窝囊到什么程度,就连依靠王府的田地种地的佃户,都敢对他不敬。经常性的少交租子,而李时几乎从来也不派人去揍佃户一顿,从来没有过。就算是王府的收入大减,他也没这么干过。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可却听祖父又叫他。李博文转过身,就听李时说道:“这两天去乡下转转,催催租子,要是有哪家佃户的女儿长得标志些。不妨勾引一下,等那女儿的父亲冲你发怒,再跑不迟!”
管家笑道:“那可得给小王爷你准备一匹快些的马才行。对了,小王爷,靖德郡王家的小王爷派人来找你了,正好他也想出城去催催租子,明天可要一起出城?”
在前些年,不管是临淄王李正隆还是长公主,都派人来拉拢过他,但他谁也不得罪,却也谁都不投靠,就是窝窝囊囊地活着,结果李正隆和长公主对他就都没有了兴趣,一个没有用的老头子,谁会用心去拉拢啊,让他就这么窝囊地活着吧!
王府里的一个管家过来了,站在门口问道:“小王爷,明天要出城吗?可要小的事先给小王爷安排一下?”
看罢了信,诚王把信拿到蜡烛上烧掉了,他叹了口气,心想:“朝廷又变样了,折腾来折腾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没完没了了!”
别人家的祖父都是盼着儿孙有出息,至少要当个正人君子,可他们家却是正好相反,祖父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家里的儿孙全是纨绔子弟,越废物越好,不但不让他们读书,甚至还要干一些不好的事,名声越臭越好,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此时,诚王正在他的厅里看着一封密信,信上说的便是新皇登基,而新的太子和燕王不和的事。
李博文年纪轻,他是有些年轻气盛,现在新朝廷建立了,他有心想要拼一把,不想再象祖父这样窝囊地活着了,他道:“祖父,其实,以孙儿看现在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
李博文一愣,随即笑道:“怎么着,他们府里也把他赶去了?看来这次的事儿不小啊,要不然能让我们都一起出城避避风头么!”
李博文点头答应,道:“这事由孙儿去办就行。祖父,这回站队,咱们怎么个站法,或者还是和以前一样,哪队也不站?”
李博文叹气道:“明天我要下乡去催租,然后看看哪家佃户有漂亮的女儿,也就这点事儿了,估计要在乡下住上一两天。”
如果,李时不想造反称帝,不想得了皇位,然后把皇位传给儿孙,那么做为最高等级的亲王,他的儿孙就不能有出息,否则不管是谁当了皇帝,都会猜忌他家的,那么儿孙最好的归宿就是好好活着,活得滋润,活得健康,多生后代,这才是最好的。
李博文摆了摆手,让管家出去了,他则把屋门关上,在床底下的褥子里取出本书来,是本《孙子兵法》,他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所以在太原一地,谁家要是能租上诚王府的田地,给诚王当佃户,那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而在太原百姓心中,李时绝对是一个软趴趴,一点王爷的威风都没有,包括他家王府的下人,也是如此,无一例外。
靖德王府的王孙,和李博文是同辈的,而且和李博文同岁,两个人的生日差三个月,性格也差不多,所以向来是很能说到一块,靖德郡王的王孙名叫李博智,外表上看,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李博文不敢反驳。只好行了个礼,道:“孙儿一切都听祖父的话。”
管家一个字都不议论,只是说道:“小王爷,什么事都听王爷的,准没错。那小的就下去安排了。”
李时走到了博文的跟前,轮起巴掌,对准李博文的脸,啪地就是一个大耳光,别看他年纪不少了,可力气还挺大的。一个耳光过去,打得李博文眼冒金星。
走了好半天,进入了大片大片的田地,李博文叹气道:“今天我得调戏个农家少女才行,要不然不能显示我的纨绔风采啊!”
两人便不再说长安的事,就算大家都在太原里,而且还都是本家,可有些事情,也还是小心些为妙,小心些不会丢命的,可只要大意那么一点点,估计他两家人加起来好几百口子,就别想有一个活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博文便出了王府,带了十几个王府里的侍卫,汇合了靖德郡王府的王孙,一起出城,去乡下了。
李博文其实并不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因为王府里只有他这么一个成年王孙,所以府里的仆人也就都管他叫小王爷了。
结果,就是李时还好好地活着,活得比李正隆和长公主时间都长!
李博文看到了少女,有点为难地道:“这个实在是太过幼小了,要是上去调戏,未免禽兽了。”
“而且这里也不靠近村落,就算调戏了,没有人追出来打咱们,那咱们不是白忙乎了么!”从李博智说的话里面,也能听出来,他的家长也是这么要求他的,和李时要求李博文一样。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疾速奔来两匹快马,马上骑士似乎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不顾马力地狂奔。
那少女就在走路边,听到后面有马奔来,她便往旁边闪去,可不小心,却似乎是崴了脚,哎呀一声,跌倒在地,身子在路边,可脚却还在道上,虽然并不是在道中间,但快马奔来,也是极有可能伤害到她的。
可奔来的两个骑士却象根本没看见少女似的,完全不顾有伤人的危险可能,仍旧在打马狂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