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智顿时愣住,连断骨的疼痛都瞬间感觉不到了,自己都愚蠢到这种地步了,竟然祖父还说自己做得对,自己做的对在哪里,自己怎么半点儿都没有发现啊!
靖德郡王听了之后,吃惊到不能相信的地步,自己的孙子跑去关上屋门。去和那个信使说什么?这个得好好问问,不过这却也并不着急,还是得先把孙子的伤给治好才行。
李博智受了这么大的创伤,痛得死去活来的。也没精力编瞎话了,他一向惧怕祖父,听祖父问话。他便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虽然连他自己都感到太过愚蠢,可还能有什么办法,他想编编瞎话,掩盖一下自己的愚蠢,可这种时刻,他也编不出来啊!
这个信使却也不是易与之辈,他前些日子受伤,那是从马上掉下去的,可不是和别人动手他打输了,他的本事,别人可还没有看到呢!
李博智一个娇生惯养的王孙贵族,平常真可谓是心比天高,可谁能想到只不过一刹那间,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变成命比纸薄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他叫博智,这么一自我受伤,真的好象是很有智慧似的。
老王爷亲自到了这座小院子里,看着医生给孙子李博智接骨,都弄得差不多了,这才让人用门板把李博智抬进了屋子里。
可没想到,新朝建立了,形势立即就变了,装窝囊已经不行了,太原的王侯们要想在置身朝廷的斗争之外,也是不可能的了,这个时候,就显出儿孙们要有本事的重要性了,结果呢,看看床上这个孙子,他受的伤,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
这信使冲上前去,抬脚对着李博智的小腿便是一脚踩了下去,就听咔嚓一声响,李博智的小腿骨头被踩断了,直把李博智疼得嗷嗷大叫,全身哆嗦,巨痛让他有种快快死掉的想法,如果能不用忍受这种巨痛,那还不如真的死了呢!
再说卫队的战斗力不需要太大,反正危险只能出现在燕王那边,而燕王是不会派出军队截杀太子的,那就是公然造反了,所以只会是暗杀,那么卫队的战斗力强不强的也没什么关系,太子的安全其实只是由太子的心腹负责,而卫队里的人不过是去献媚和效忠罢了。
那个信使则被五大绑,全身一动不能动地被放在一顶小轿子里,反正信使先前就受伤了嘛,让他坐轿子,也是正常的,就算是燕王的密探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李博智的脸刷地就红了,不过,他的脸本来就疼得通红了,再红一下,也是看不出来的。他唯唯诺诺地道:“孙,孙儿正是这么想的,却被祖父看穿了。”
靖德郡王坐在床边,看着李博智,自己这个孙子身体还算不错,竟然没有昏迷过去。神志还是清醒的,他问道:“你到底要和那人说什么?为什么要单独谈,还把侍卫打发出去?”
信使得知自己必死无疑了,那就不会再客气什么了,实际上他是吴家出了名的大力士,只不过一直在吴有仁家里当家丁罢了,所以名声不为外人所知,如果他真是个没本事的,哪可能派他来做这么重要的事情,吴有仁可不是一个糊涂蛋。
没等信使的第二脚踩下去呢,王府的侍卫便到了,他们抽出刀来,对着信使便是一通乱砍,没敢砍死。但也把信使砍得摔倒在地,丧失了再去踩李博智的能力了。
可能是要装好人吧,可这种这装好人的行为实在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反而会引发不良后果,而且还真的引起了。
可李博智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信使,却突然间跃了起来,用头向他重重的撞来,力道之大,几乎和疯牛相仿!
靖德郡王真想大骂孙子一顿,可看孙子这个样子,他也没法骂啊,万一骂出点更重的病来,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靖德郡王道:“博智孙儿,你这做的还是对的,要不然也着实让祖父为难呢!”
一些王府侍卫再次把信使给好好地绑了起来,而另一些侍卫则把李博智平放在平地上,李博智断的是骨头,可是没法翻转的,侍卫们当然都懂这个简单的道理,另有几个王府侍卫则飞跑着去找医生,还有报告靖德郡王了。
靖德郡王叹了口气,道:“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博智孙儿你虽然受了重伤,却也不能在家养伤,而是要立即启程了,为了不让燕王的密探起疑,你还得骑在马上……”
卫队离开了靖德郡王府,浩浩荡荡出了太原城,向南边赶路,走的不算太快,但一个时辰之后,也走出了三十多里,离着太原城墙很远了。
一路上,李博智疼得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就不住地想李博文为什么还不出来啊,要是再不出来,他真的要从马背上掉下去了,真的再也坚持不住了,博文兄,你快点来啊!
且说李博文,他也出了城,不过是在李博智出城之后,他再从后面往前赶的,他带了大概五六十人,他带的这些人可不是诚亲王和靖德郡王管辖的那些爵爷了,因为他是去“投靠”杨泽的,所以带着爵爷们的子弟就没用了,反而是累赘,所以他只带了王府里的侍卫,都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他的铁杆侍卫。
等出城走了二十多里,前面便有一个王府侍卫奔了回来,道:“小王爷,靖德郡王的人就在前面不到十里,咱们要不要直接冲过去?”
李博文可不知道靖德郡王府里发生的事,他想了想,道:“倒也不必这么急,要是咱们动手太快,万一燕王的密探没有跟上来,看不到咱们演的戏,那岂不糟糕,再走走的,确定那些密探跟上来了,咱们再动手,你们都留心着点,看看有没有行迹可疑的人,如果有,那就是密探了,到时咱们再动手不迟。”(未完待续。。)